“这就是今日这场宴饮的真实目的吧?”梓婋问道。
钱一凡很是喜欢看到梓婋吃瘪的样子,继续道:“岑少爷,前段时间你也出够风头了,现下该是回归正途了,你岑记的米价,不管是劣等米,还是上等米,必须和其他的看齐!”
看着梓婋吃惊的表情,钱一凡颇有成就感,不待梓婋出声,就接着道:“哦,对了顺便说一声,这不是和你打商量,而是知会,准确的说是命令!岑四少,你,可听清楚了?”
“凭什么?”梓婋顿时就拉下了脸。
“凭什么?”钱一凡优雅地将扇子一收,笑容满面的样子,仿佛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以为就凭你一张嘴就能说动我未来的岳丈大人支持你的米行?言府这么多年能在江北的商场上称雄,没有拥护者就能有如此的声势吗?不照顾拥护者的利益,言府还能威风吗?呵呵呵!”
在梓婋的隐怒中,钱一凡拱拱手道:“既然岑少爷忙,在下就不打扰了,你请便吧!”说着就对身边的下人道:“来,陪本公子进屋!”说完就撂下梓婋岑四,径自回去。
那边钱一凡悠游自得离开,这边梓婋恨得银牙紧咬,双手在袖内几乎要握出血来。
“少爷!”岑四看着梓婋脸色不对,不由得心焦。
“我们回去!”沈娉婷握住梓婋的手安抚道,“从长计议。至少我们还有江南的船在路上。我们还未到死胡同。”
梓婋无法只得先行离开随心园。
吃了个大瘪的梓婋一路上都没有好脸色。出了随心园的大门时都忘了上马车,岑四跟在身后都不敢出声提醒,只是招呼了马夫驾车远远地跟在身后,这个时候谁上前谁就倒霉。
沈娉婷看着蒙头往前快步而走的梓婋,叹口气,还缺一些历练啊,这么沉不住气:“岑四,别管她,让她静静心。”说着就自己上了马车。
“可恶!好个言铿修,两头充好人!本姑娘卖了这么多天的米,原来是给一群老东西做嫁衣,还真把我当成减压点了。这次本姑娘输得心服口服,下次......哼!”梓婋嘴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狠话给自己听。
随心园内,依旧灯火辉煌。划拳声,调笑声此起彼伏。入夜了,随心园也彻底地热闹起来了。
“真不明白言老二为什么要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这笔交易!这不是自毁利润吗?”满脸横肉的蔡文年仰头灌下一杯酒,愤愤地道。
“是啊是啊!”精瘦的魏天军也附和道,“这么一来不是给我们找了个绊脚石吗?他言老二是不是要断我们的财路啊?”
“你们懂什么?”一向沉稳的叶志武瞟了众人一眼,“你们这段时间还赚的少吗?劣等米清了库,还高于市价卖给了岑记,我们自己的上等米米价没有下跌,还是这么高,也不亏了。但是官府介入是早晚的事,要不是出了个岑家,咱们在就被请去府衙喝茶了。言老二这么做真是有先见之名啊!明天咱们还是以言府的名义把劣等米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