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舅舅将两个孩子拉到身前说道:“这次出门,他们两个非要跟着,说是没有见过你和外甥。”
徐老爷子笑道:“你别说他们两个了,这一路上幸亏有他们的陪伴才没那么闷。”
徐氏赶紧上前仔细端详着两人,“都长这么大了,这是谨言,这是谨玉。”
沈羡之看他们还要聊下去,赶紧说道:“母亲,赶紧请外公和舅舅他们进去吧。”
徐氏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我都高兴糊涂了,赶紧进去吧。”
进去的路上,这两个孩子就像是看什么稀奇物一样不停地瞧着沈羡之。
男孩叫徐瑾言,到底年龄大一些,还收的住。
女孩叫徐瑾玉,年龄比他还要小一些,正瞪着一双杏眼瞧着他看,“表哥,听说你病好一些了,你还吃药吗?”
“我现在已经全好了,已经不吃药了。”
“哦,是不是要太苦,你不想吃药,才装作好了?”似乎是觉得药太苦了,徐瑾玉的表情有些奇怪。
瞧这话说的,徐瑾言听不下去了,“妹妹,胡说些什么,哪有人因为不想吃药装作好了的,表弟又不是你,肯定是好了才不吃药的。”
徐舅舅看着身后叽叽喳喳的几人笑道:“也不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徐氏看了一眼说道:“羡之从小吃药,就没有离开院子,也没有同龄人和他玩,如今两个孩子来了,他也是高兴。”
徐老爷子心情很好,“看到孩子身体好了,我也为你高兴,无论如何将来也有个依靠。”
几人来到正厅,孩子们正式的见了礼,然后大人给了见面礼。
徐氏给徐瑾言的是几枚成色不错的玉佩,将来出去了可以佩戴。给徐瑾玉的是几件头饰,不过还得过两年才能戴。
青州文风盛行,所以徐舅舅给沈羡之的是上好的文房四宝。徐老爷子可能是觉得他身体才好,不易多思多虑,应该好好的玩耍,所以给了几枚珠子和一些小孩子的玩意。
“我们几个大人说话,你们也枯燥,羡之,带着你表哥和表妹去外面玩吧。”
“是,母亲。”
其实沈羡之也不知道小孩子喜欢玩些什么,虽然之前在杀手训练的地方,那里的孩子倒是多,但每天训练很辛苦,想的都是如何多休息,并没有玩耍的机会。
而母亲并不知道他们两个要来,所以并没有提前准备,你这会儿方妈妈正带着下人才收拾呢,于是说道:“你们一路上过来,肯定累了,不如去我那里休息一下。”
小孩子的精力是最旺盛的,两人一起摇头表示不累。他便想着不如消耗一下两人的精力,脑子里想到了前世里的跳方格。
讲了规则之后,三个人玩的很开心,沈羡之练过一段时间武功,比他们两个要强一些,不过身体才康复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精力,于是有意相让,所以他便是玩的最差的那一个。
最后变成了兄妹二人相争的场面,徐瑾玉毕竟年幼如何是哥哥的对手,所以最后赢的是徐瑾言。
就在徐瑾玉不服气还要比试一场的时候,方妈妈来了,“羡哥儿,表少爷,表小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快去看看吧。”
徐瑾玉对着哥哥哼了一声,带着丫鬟素琴跟着方妈妈走了。
“表哥,我带你去房间。”
徐瑾言正是不爱和女孩子玩的年纪,“女孩子就是麻烦,一旦输了就不高兴,不理她,我们走。”
“你是不知道,这一路上,我被迫和她玩了好几次过家家酒,我不想玩,我父亲还骂我……”
回去的路上,徐瑾言喋喋不休的抱怨了一路,基本上都是吐槽他妹妹,什么本来不带她出来的,非要跟来什么的……
…………
正厅内。
徐老爷子说道:“既然外孙身体好了,你也不想改嫁,那就带着他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说到这里,徐舅舅开口,“这几年,母亲很担心你,意思是,你在这里也是前后不靠,也没有个亲朋好友,不如带着外甥回去。”
徐老爷子说说,“前几年,你几个妹妹还没有嫁人,如今她们也都嫁出去了,孙女还小,我和你母亲的意思是把这里的庄子处理了,带着孩子回青州,这样也好照看你。”
徐氏摇摇头,说道:“父亲,兄长,我不回去,是因为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而且我也不甘心,这里总归离他父亲比较近。”
徐老爷子有些怒其不争,“你还念着那人,这些年那人可看过羡之一眼?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再说高扬公主素来跋扈,她的名声不说满京城,就是在整个大乾都是赫赫有名,要是让她知道,可还有你的性命在?”
说着又叹着气,“也是我不好,当初选了他,当时只觉得那人有出息,没想到耽搁了你。”
徐氏摇头道:“女儿从来没有埋怨过父亲,毕竟当时女儿是愿意的,心里也是喜欢过他的。”
徐舅舅看两人说的差点吵起来,赶紧打圆场,“父亲不用担心,如今外甥身体好了,妹妹无论如何,肯定是要考虑儿子的。”
徐老爷子摆手说道:“罢了,我这次来也不是和你吵嘴的,一来是看看你和外孙,二来呢也是把货拉到京城的李记绸缎庄,这是早就和人家说好的。”
徐氏看到父亲脸上露出疲惫之色,觉得自己不孝,父亲长途跋涉定是累了,可她还不懂事和父亲差点吵起来。
想到此处,便说道:“父亲,您和兄长也累了,女儿已经准备好了房间,你们先去歇着吧,京城这边的羊肉锅子很不错,晚上咱们吃羊肉锅子。”
徐氏亲自将两人送回房间,徐老爷子到底有些年纪了,不比年轻人,躺下没多久,就已经睡着了。
徐舅舅精神倒还好,这时候正在自己房间里和徐氏说着话,“你也别生父亲的气,他也是担心你。”
徐氏道:“我如何不知道呢,是自己不懂事,才让父亲忧心,又怎么可能生父亲的气。”
徐舅舅又道:“你自小性格温和,但我知道但凡你坚持的事情少有改变,我只希望你将来无论是在哪里,平平安安就好。”
徐氏有些感慨,“多谢兄长,那你先休息,妹妹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