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樱儿,不,是阿凰,御兽大师定真的契约神兽凤凰,战斗力十足,风格凶猛暴烈。
她听到魂令如此大话,凤目睥睨:“在本王面前如此托大,今天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滚回去继续躺着吧!”
阿凰对着魂令迎面就是一掌。
神兽凤凰掌中发出的三昧真火热浪滚滚,魂令连忙用自己手中的弯刀划了一道圆弧,扛住了这阵子热气。
彼此都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林七心想,“魂令这是哪来的自信,能够战胜万年神兽,还有如此众多的妖禽?”
魂令身后的教徒们抵挡不了三昧真火。
只听得惨叫连连,好几个教徒碰到火焰,便瞬间化成了灰烬。余下的其他人连忙后退,妄图躲到安全的地区。
魂令见阿凰伤到了自己的手下,心里恼怒,默念了个口诀,喝道:“黑夜弯刀,去!”
原来,她手中的弯刀名叫“黑夜”。
黑夜弯刀得了命令,脱手而出,向天空奔去。
空中刀光大盛,“黑夜”一变十,十变百,最终天空中出现了数不清的弯刀,每一柄刀的刀锋都指向对面的飞禽群。
刀锋对鸟喙。
魂令冷冷说道:“你敢伤我的手下。那就看看你那不成气候的鸟群,能承受黑夜的几刀?”
她举起食指,往前一指。
千万把弯刀带着呼呼的破风声,向鸟群砍了过去。
这样的法术,就是用来上场作战的。
林七对魂令的法术下了个定义。
他关心阿凰的安危,连忙去看阿凰的应对举动。
阿凰再次出掌,掌风带起三昧真火。空中飞至的弯刀有一大半被烧融了,刀的火星落在了地上,烧出一个个大洞。
没被融化的弯刀继续向妖禽群砍去。
部分妖禽迅速躲闪,和弯刀斗在了一起;还有些妖禽直接扑向了地面上的噬魂教教徒。
双方各凭本事,从空中到地面,大打出手。
梓林镇上的天空忽而乌云密布,忽而晴空万里,间中还夹杂着一道道电闪雷鸣。
镇上的居民纷纷探出头来,想看个究竟。
教书先生王得智十分纳闷,“今儿个这天气,怎么如此奇怪?事出不寻常,必有妖!”
家里的老婆不耐地叫道:“老头,关上窗户!小心老天打雷,把你给劈死了。”
王得智听这话说得晦气,正要发火,就听到天上一阵炸雷惊起,便赶紧缩回头来,关上了自家的窗户。
天空传来的的雷声越来越急,一声比一声响亮,炸得人头皮发麻。
魂令的心中紧了几下。
她和阿凰正打得难分难解,并没有分出胜负。从她醒来的那刻到现在,面临的处境就是与人争斗的情况。
对手从小小的筑基级仙士林七,到六品蛟龙,再到眼前这个九品万年神兽。
魂令记得千年前自己已经魂飞魄散,去过死界了。到底,这个身板是如何醒转过来的,她还不清楚。
眼前这个对手神兽凤凰,并不是那么的好对付,而且魂令自觉身体内的魔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吃过魂飞魄散的大亏,不能像以前那样,只凭着自己的魔力,任意妄为。
魂令和阿凰的对战之中,已经在脑海中定好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要么赶紧收拾了对方,继续盘桓在这里休养生息;要么,带着手下暂时避开,以图后谋。
她会比以往更加谨慎,也更加精明。
想到这里,魂令加快了攻击的节奏。
她叫了一声:“风未来,上去!”
风未来心领神会,跃空而上,向着妖禽群奋不顾身地杀了过去,引开了一大堆的妖禽。
与此同时,魂令收回了大部分弯刀,转为主要攻击阿凰。
铺天盖地的弯刀向着阿凰狠狠地砍过去。
魂令移动得比刀锋的速度更快,她闪现在阿凰面前,手持黑夜弯刀,对着阿凰的心脏部位直刺过来。
阿凰险险躲过了魂令的这致命的一击。
几片金黄色羽毛遭了秧,被刀锋波及,从阿凰的身上飘了下来。
阿凰发出了愤怒的一声尖唳,一掌劈向魂令。
魂令退得很快。
掌风带起的热浪并未伤害到她。
可是,她并没有得手的喜悦。相反,有种强烈的不安感突然包围了她。
这是魂令多年来出生入死练就的本事,有重大危险来临前的保命直觉。
千年前,这种感觉曾出现过。现在,她刚才苏醒片刻,这种让她鸡皮疙瘩冒出来的不适感,又来了。
魂令想道:“真晦气。”
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什么,又要开始搏命。
她立刻用神识向四周探试,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时,阿凰突然应景般的,从她眼前的视野中消失了。
敌人的踪迹变得奇异。
风未来也从空中跃下,护在主子的身边。之前和她对战的妖禽群,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十米远,像在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
风未来警惕地环视四周,说道:“教主,我有点不好的感觉。”
魂令心说,“这个手下还不错。除了护着我醒过来,眼力见也好。”
她回道:“打起精神,我也觉得不对劲。你去将剩下的教徒们组好队型,听我号令。”
“是。”
阿凰又闪现在眼前。
这次,和阿凰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位瘸腿的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身着麻衣,相貌平凡,整个人的气场没有半点异常,十分的普通。
尽管如此,魂令却没有贸然用神识去探试他。
能和万年神兽闪现面前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白发老者上前两步,脸色郑重地开口说道:“魂令,多亏阿凰机灵,居然真能在这世上再看到你。”
魂令喝道:“来者何人?”
“御兽师定真。”
来人正是林七的师父,化神级御兽大师,定真。
紧接着,定真不再多话,举手向魂令发来了淳厚的神力。
泰山压顶般的神力如同一张大网,向魂令重重地扑了过来。
这边林七大喜,拖着受伤的身体向前移动了几步,高声叫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