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昆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刘言卿,目光坚定且诚恳:“刘言卿,我从未想过食言,只是希望我们能有一个更合理的解决方式。”
“让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重新商量一个能令双方都感到满意的解决办法。”
刘言卿微微皱起眉头,面色冷峻地说道:“对于那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甚至还要耍赖皮的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这种人的行径简直令人不齿,与他们交谈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和口舌。”说罢,刘言卿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朝着远处的九恭大声喊道:“洛苏,你究竟在那里磨蹭些什么呢?动作能不能快点儿啊!”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刘言卿手臂一挥,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同时高声喝道:“磨磨蹭蹭,快点!”那手势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示意着刘洛苏迅速上前。
项昆仑急忙向前一步,伸出手打断道:“刘言卿,先别急着动手,咱们再商量商量吧!肯定有更好的办法,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啊。”
刘言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诚恳,希望刘言卿能改变主意。
刘言卿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已经说了两遍,不想再说第三遍。今日你只要乖乖的被丢出去昨日之事便一笔勾销,别妄图用言语来改变我的决定。”
刘言卿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寒冰之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冰棱雕琢而成,又冷又硬。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蓄势待发的邓九恭,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项昆仑咬了咬牙,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好,刘言卿,算你狠!我继续修这侧殿,但你记住,别再得寸进尺。”
刘言卿微微点头,眼神中的冰冷稍有缓和:“哼,这才对。我只是让你履行自己的承诺,别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项昆仑狠狠地瞪了刘言卿一眼,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我项昆仑向来说到做到,不像你,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人就。这次我答应了,就不会毁约,但你最好别再找我麻烦。”
刘言卿目光坚定地看着项昆仑,缓缓开口说道:“我这么做仅仅只是在善意地提醒你当初所许下的承诺罢了。我可不想看到你的人生因为违背诺言而留下无法抹去的污点啊!”
刘言卿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似乎对项昆仑的言辞感到十分失望和不解。
“唉,你再瞧瞧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不入流、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真的是粗鄙之语,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如此口不择言?”
项昆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身拿起工具,走向那破败的侧殿,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完成修复,早日摆脱刘言卿的控制。
项昆仑知道此刻为了确保自己的形象,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被刘言卿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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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炔躺在地上,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时刻。“那场对决,就像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死魂岛,每个人都被那场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太惊心动魄了。”
李炔顿了顿,微微皱眉,继续回忆着:“我们都很好奇结果,都没有人敢去询问结果。不过呢,对决之后,项昆仑在刘言卿的长乐宫停留了差不多半个月,这事儿可让岛上的人猜测了好久,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咯。”
那半个月里,死魂岛上流言蜚语不断。
有人说项昆仑是战败后被刘言卿扣押所以才没能下山,也有人猜测他们在长乐宫中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协议。
而在长乐宫内,项昆仑每日都在修复侧殿,眼神中虽仍有不甘,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刘言卿时常来视察,二人之间的气氛依旧紧张,只是没有再发生冲突或口角。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侧殿在项昆仑的努力下逐渐有了新的模样。
刘翊安带着满脸的好奇,走到李炔身旁蹲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问道:“李炔,那你说项昆仑和刘言卿两个人谁强?”
李炔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很难讲啊!他们俩都是人中龙凤,我只能说刘言卿略胜一筹毕竟他们对决过后项昆仑就在上面待了半个月。”
李炔继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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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安,项昆仑在那儿待了多久了?”刘言卿一边不紧不慢地落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对面的男子。
“我算算啊!”吴佑安眉头微皱,左手落下棋子,右手快速地掐算起来,“算下来,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大哥。”
“凌宥,去通知项昆仑,他可以滚了。”刘言卿语气冰冷,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大哥,真的要让那家伙走啊?”贾凌宥满脸疑惑地问道。
“哼,不走难道还留他过年?”刘言卿冷哼一声,手中把玩着棋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大哥,当初可是您死磕着要让他留下来的,这才过了半个月,您又要把人家赶下山去,这样不太好吧?”贾凌宥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说道。
\"哼!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留他在此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罢了,但是现在在把项昆仑久留于此会成为阻碍我们计划实施的绊脚石。\" 刘言卿语气森寒地说道,话语之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决绝之意。
稍稍停顿片刻后,刘言卿转头看向身旁之人,眼神凌厉如刀,不容置疑地下达命令道:\"你速速前去通知他离开此地,不得有误!”
“另外,顺便看一下项昆仑盖的那个后宫的工程进展如何了。”
“好…”贾凌宥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去传达命令。
不多时,贾凌宥便找到了项昆仑,并将刘言卿的原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
项昆仑一听,顿时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怒吼道:“好一个刘言卿!当初把我强留在此处,如同扣押一般,如今想让我走了,就随便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哼,你真当我是那可以随意被你呼来喝去的阿猫阿狗?”
言罢,项昆仑怒不可遏,一把揪住贾凌宥的衣领,喝道:“走,带我去见刘言卿,今日他必须给我个说法!”
贾凌宥抬眼一望,心中便明了这局面必然如此发展,无奈之下只得领着项昆仑朝着刘言卿所处之地迈步前行。这一路走来,项昆仑周身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能被瞬间点燃一般。
只见项昆仑面色如乌云密布般阴沉至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凛冽气息。
项昆仑的步伐沉重有力,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携带着千斤之重的力量,地面也随之微微颤动。
这般气势,仿若一场狂暴的风暴正在酝酿,只待抵达刘言卿跟前时骤然爆发开来。
而当刘言卿望见贾凌宥引着项昆仑徐徐走来之际,却仍旧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模样,继续与身旁的吴佑安静静地下着棋。
项昆仑目睹此景,先是一怔,紧接着怒极反笑起来。
项昆仑咬牙切齿地对着刘言卿低吼道:“好啊!还有心思在这下棋,刘言卿你究竟是何居心?”
一双虎目瞪得如铜铃般大,咆哮道:“刘言卿,你好狠!当初是你不择手段地把我强留在此,那架势简直是要把我囚禁。”
现在可好,想让我走了,就随随便便派个人来传个话?你以为我是什么?是那种能被你肆意摆弄的无名小卒吗?”
“今天,你务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再客气!”其声音犹如雷鸣,响彻四周,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
刘言卿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手中的棋子似带着千钧之力,缓缓落下,那“啪嗒”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
刘言卿微微抬眸,眼中似有寒光闪过,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向项昆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项昆仑,”刘言卿的声音不高,却似裹挟着阵阵寒风,“你可真是个妙人呐!当初留你之时,你那副模样,好似我们是要把你拖入无间地狱,满脸的不情愿,就差和我们拼命了。”
“可如今呢?让你走,你却在这儿撒泼耍赖,活像个被夺了糖果的顽童。怎么?难道我们这地方是那勾人魂魄的温柔乡,让你住上瘾了?
项昆仑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
额上青筋暴起,项昆仑向前一步,大地仿佛都随之一颤。“刘言卿,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当初留我,是你们设局相逼,如今赶我,又是你们随心所欲。你以为这是过家家?你把我项昆仑当成什么了?”
刘言卿面对眼前紧张的气氛,却是一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模样。没有理会项昆仑,只见他轻轻地微微一笑,然而这笑声之中却仿佛夹杂着丝丝缕缕无尽的寒意,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刘言卿嘴角缓缓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心思。
接着,刘言卿微微抬起手来,向站在一旁的贾凌宥示意其走上前来。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戏谑之意,轻声说道:“去问问项昆仑,他那后宫建设得究竟怎么样了?”
贾凌宥闻听此言,先是略微一怔,随后便依言向前迈出一步。他目光转向项昆仑,脸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项兄,大哥让我来询问一下您,不知您那后宫如今建设得进展如何啦?”
此时的项昆仑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刘言卿这种突然转移话题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
但项昆仑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那如汹涌浪涛般的不快压制下去,一字一顿地如实回答道:“已然将近完工。不过……”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现在明明应该是由我来问你话才对吧,刘言卿!你莫要以为可以这样肆意打断我的问话,别太过分了。”
刘言卿却仿若未闻,他神色未改,依旧从容地和吴佑安对弈,就好像项昆仑的愤怒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
刘言卿的这种漠视,就像是在熊熊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让项昆仑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贾凌宥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下一秒就会有鲜血飞溅。
吴佑安则时刻警惕着,眼睛紧紧盯着项昆仑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项昆仑身形如电,瞬间来到刘言卿面前,怒吼一声。“可恶!”
只见项昆仑手臂一挥,以手刀化裹挟着凌厉的劲气落下,那棋盘连带石桌在这强大的力量下如脆弱的豆腐一般,瞬间被劈成碎片,木块和碎石四散飞溅。
刘言卿身形如鬼魅般轻盈,仿若一片随风而舞的轻羽,向后疾速飘退。
刘言卿身姿灵动,似游鱼穿梭,巧妙地避开了那如漫天箭雨般飞溅而来的所有碎石。
然而,令人惊愕的是,刘言卿的面容上竟未浮现丝毫恼怒之色,宛如平静的深潭,不起波澜。
刘言卿神色悠然,心平气和得如同置身事外之人。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饶有趣味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暖阳穿透云层,明亮而又蛊惑人心。
刘言卿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仿若一位洞悉一切的智者在看着一个懵懂孩童的幼稚行径。
刘言卿看向项昆仑,声音轻柔且带着调侃的意味:“项昆仑,那你想怎么样嘛?”
刘言卿那副神情,仿佛眼前这紧张到令人窒息、一触即发的冲突场面。
不过是一场妙趣横生的游戏,周围那浓重的火药味,于他而言,就像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丝毫无法扰乱他的心境。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项昆仑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嘲讽:“我就赖在这里 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ps:再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