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珑,你醒啦!” 那甜美的声音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我艰难地转动脑袋,一扭头,就看见美女护士刘红笑盈盈地站在床边,她那粉嫩的脸颊仿若春日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一时间,我竟有些看痴了。
“天使!” 我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满脸堆笑,活像个讨到糖的孩子,“咱这是一起在天堂吗?哟,这熟悉的消毒水味,得,又进医院了。我这命啊,怎么每次受伤都跟这地儿有缘,关键还回回都能碰上你,这不是老天硬塞给我的缘分嘛!” 我一边贫嘴,一边暗自庆幸这倒霉境遇里的一点小确幸,眼睛却始终在刘红身上打转,那婀娜多姿的身形,被护士服包裹着,更添几分温婉与俏皮。
“你就适合下地狱,怎么没炸死你?” 刘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风情万种,恰似一弯新月,手上却没闲着,纤细的手指利落地帮我调整点滴的流速,动作轻柔又娴熟。
“德行!时刻不忘调戏女人。” 一旁的冯菲菲酸溜溜地插了一嘴,那股子醋意都快溢出来了,摆明了是在吃醋,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头,眼神里透着些不满与娇嗔。
我这人吧,就爱逗闷子,刚想再调戏几句,突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半透明的家伙。好家伙,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模样,身形有些飘忽,正晃晃悠悠地走到刘红身后,那双手都快贴上刘红挺翘的屁股了,瞧着就不怀好意。
“小心后面!” 我脱口而出,声音都提高了几个调,打破了病房原本有些暧昧的静谧。
“你瞎叫什么?小心你自己才是!” 刘红回头瞅了一圈,啥也没瞅见,没好气地冲我嚷嚷,脸颊因嗔怒泛起一丝红晕,更显妩媚。
我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阴阳眼可不是人人都有。那鬼魂察觉到我能瞧见他,咧开嘴,一脸坏笑的威胁道:“小子,少管闲事,要不让我先把你给弄了,这妞儿我盯好久了,识相的别吭声!”
我冷哼一声,脸上的嬉笑瞬间收了个干净,心中暗忖现在的小鬼都这么嚣张了嘛,竟然威胁起我一个道师起来:“就凭你这死鬼,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不让你尝点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着准备给个简单的驱魂咒,脑袋却传来一阵剧痛,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在里面乱扎,这爆炸的后遗症啊,我强忍疼痛,准备结个印,却是发现全身裹得像个粽子样,指诀也用不了,这下倒霉到家了。刘红见状,一脸茫然,着急地问:“王玲珑,你跟谁说话呢?”
“给我手解开啊”,我急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行!你又发什么疯,没有医生的吩咐我们是不能随便揭开的。再说你手指都严重骨裂了,给你解开你能做什么?” 刘红生气道,胸脯因情绪起伏微微颤抖,看得我不禁心头一荡。
那鬼魂可不管不顾,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说着狠狠摸了一把刘红的翘臀。
“啪!” 我脸上火辣辣地痛啊,被摸的刘红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一耳光,手掌与脸颊接触的瞬间,清脆声响彻病房,我只觉脑袋嗡嗡的。
“大姐!不是我啊,你看我手能动吗?” 我甚是委屈道,眼眶都有些泛红,满心的憋屈。
“不是你还有谁?” 刘红犹是不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冯菲菲,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戒备。
“你后面的鬼啊!”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后面,眼睛瞪大,透着焦急。
刘红回头看了看背后,除了冯菲菲,什么都没看到,心里不由害怕问道:“真有!”
“还来!” 眼见医生鬼魂再次咸猪手地去摸刘红的双峰了,我阻止道,声音都有些变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刘红 “啊!” 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又是 “啪!” 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甩我脸上,我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只觉又气又无奈。
“你!” 我无语地看着刘红,“你看你胸口的黑手印。”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还是难掩其中的急切。
刘红低头一看啥也没有,干净的护士服上并没有什么手印。
“衣服里面啊,身体上。” 我提醒道,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她的领口,那里隐隐透着白皙的肌肤,我赶紧挪开视线。
刘红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去,手指微微颤抖着掀开自己的衣服衣角,往里一瞅,顿时 “啊” 的尖叫着捂着胸口靠到墙角,脸色惨白,身体簌簌发抖。
“现在信了吧” 看到她这反应,不用猜就知道见到了鬼印子,我连忙吩咐一旁的冯菲菲:“抱着她,有你公门之光,那鬼魂碰不得你们。” 冯菲菲赶忙上前,将刘红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那医生鬼魂见碰不到已经躲进冯菲菲怀抱里的的刘红,于是朝我悬挂着的点滴靠近。
“诶!诶!你是医生啊,救死扶伤是你的本德,你这医疗上下手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见鬼魂医生要朝我的点滴下手,我连忙鬼扯道,眼睛死死盯着他,心里直打鼓。
鬼魂医生听我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我点滴,见到这鬼医还有人性,想必生前也是一个好医生,我决定开启忽悠鬼模式:“你是一个好医生,这么就没化成厉鬼,而只是一个有怨气的游魂。我是一个道士,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讲讲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可信。
“讲理!你认为这医院是个讲理的地方吗?如果能讲道理我还会死吗?” 鬼医一听,身上的鬼气明显地波动起来,仿佛被点燃的幽火,看来他对这医院的怨气不小啊,周围的温度似乎都跟着降了几分。
“也是!” 想想现在的很多医院确实是这样,眼里只有钱,拿人命不当回事,一个普通感冒都要给你整出个四五百块,又是专家挂号费,又是各种检查、抽血,一通折腾下来就是个 1 块钱感冒药能解决的事情,现在进医院就进油锅,不把你炸个通透,你别想出来。“但是你也不能害人啊,这不有违你做医生的初衷吗?” 我微微皱眉,一脸诚恳地看着他。
“我就调戏下怎么了,你刚才不也调戏了吗” 鬼医不屑道,脸上挂着一丝嘲讽,身形飘忽不定。
尼玛!我还真没办法说他不是,毕竟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还是强开道理道:
“我那是动嘴,你是鬼,你上手会让她邪气入体,诸事不顺,重则大病,能一样吗。”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眼神坚定地与他对视。
“你动嘴还不一样的对她们造成心理伤害。” 鬼医兀自不服输的说道,声音在病房里回荡,透着股执拗。
还好刚才被扇了俩耳光,脸还是红的,要不这尴尬的。“你是医生,我是患者,我们能一样吗?医生要照顾我们患者的情绪,给予暖心的服务让我们心情愉悦的康复。” 我无奈地耸耸肩,尽量让气氛缓和些。
“医生照顾你们患者的情绪,谁来照顾我们的医生的情绪。” 鬼医越说越激动,身形开始剧烈晃动,病房里的灯光也跟着闪烁起来,气氛愈发诡异。
“你有冤伸冤,有冤报怨,你朝一个无辜的好护士下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试图让鬼医宣泄自己的怨气,声音放得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
“冤!我找谁去伸冤,你吗?我抱怨,我连人身都靠近不了,我怎么去抱怨。我喜欢人有错吗?我不就是调戏了下护士长,谁知道她是骨科主任的情人啊,就这点小事故意整我,科里出了问题就都是我,我给患者减少医疗费,少开检查单,说是我对患者不负责任。他不顾病情给别人开药误诊死人,患者家属来医院闹事行凶,我被推出来顶罪,被人砍了,我找谁说理去。” 鬼医说着鬼气愈发的膨胀起来,整个病房都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这个简单,我告诉那女警,让她帮你主持公道。” 我连忙安抚道,眼神看向冯菲菲,带着几分期许。
“好!如果她能帮我主持公道,我就放过刘红,如果没能帮我主持公道,我就继续调戏。” 鬼医听我这么一说,稍缓了情绪,还不忘威胁道,身形逐渐稳定下来,灯光也不再疯狂闪烁。
我将鬼医的情况告诉了一旁惊呆的冯菲菲和刘红,两人听后,脸上皆是震惊与唏嘘。
“许良医生他人其实挺好的,不少患者家属都非常感谢他,我们都纳闷怎么科里一有问题主任就拿许医生出来说事。没想到会是这样。冯警官,你就帮帮他吧。” 刘红似乎很敬佩这鬼医的为人,为许良不平道,眼眶微微湿润,更显楚楚动人。
“这事我们警察管不了,但是我可以通过线人的方式反映给检查组。这里我可以保证。” 冯菲菲还是有正义感的,对于她的保证我还是比较相信,要是换成杨剑那贱人,我估计他会第一个通风报信。
冯菲菲当面拿起手机给他朋友打电话说起这事来,见此情形鬼医的鬼气开始慢慢消退,回归到刚见到它的样子,病房里那股阴森寒意也渐渐散去,灯光重新恢复了柔和的光亮。
没想到冯菲菲的一个电话竟然效果出奇的好,第二天检查组就来医院双规了骨科主任。我也守信的给许良进行超度转世。
刘红倒是因祸得福的提拔成了护士长,再看我的时候目光都快滴出水来了,每次她来查房,总会在我床边多停留一会儿,那眼神里的柔情蜜意,任谁都看得出来,难道她爱上了我?我躺在病床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场医院惊魂,倒也有了个意想不到的旖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