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帅站在村头,望着那些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心痛那些无辜的死者,又惋惜他们的无知和贪婪。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这些人死有余辜,因为他们曾经对暗病视而不见,甚至有人故意传播。
但王大帅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必须和父亲一起,找到治疗暗病的方法。于是,他来到了王春祥的家,看到了父亲正埋头在书堆中,研究着那些古老的医书。
“爹,找到办法了吗?”王大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春祥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还没有。这些古书上的方法都试过了,但都不管用。”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打算以身试病,希望能通过亲身感受暗病的症状来研制新药。”
王大帅闻言,心中一惊。他明白父亲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但他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于是,他默默地支持着父亲,希望他能够成功。
晚上,王春祥上了孙奶香的土炕,打算与她发生关系以传染暗病。然而,孙奶香却坚决地拒绝了他。“春祥,我不能让你为我冒险。你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能再拖累你。”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王春祥看着孙奶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这个女人虽然身患重病,但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对他的爱和关怀。他紧紧握住孙奶香的手,深情地说道:“奶香,我愿意为了你和全村的人舍去我的生命。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孙奶香被王春祥的话深深感动,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她知道,自己这一生能够遇到王春祥,是她最大的幸运。即使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也无怨无悔。
王春祥坐在昏黄的油灯下,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孙奶香,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他觉得,与孙奶香发生关系,是对她这些年默默付出的一种补偿,是他临死前必须还清的债。他轻轻握住孙奶香的手,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土炕上,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孙奶香终于如愿以偿,尝到了王春祥的滋味,那是一种超越生死、跨越道德的深情。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抱住王春祥,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
然而,无论王春祥如何与孙奶香亲近,暗病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挡着,就是不沾他的身子。这让王春祥感到既惊讶又困惑,他不知道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还是命运对他的嘲弄。
与此同时,暗病继续在大凉山村子里肆虐,山坡上白帆飘荡,每一面白帆都代表着一条逝去的生命。村民们的心被恐惧和绝望笼罩,他们不知道这场灾难何时才能结束。
王大帅和大夯哥加入了割麦队伍,他们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忙碌了一个月,终于完成了小麦的收割。看着满仓的粮食,他们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因为在这片土地上,死亡的气息比粮食更加沉重。
而王春祥,却在伺候孙奶香的同时,依然没有放弃对新药方的研究。他整天埋头在书堆中,翻阅着那些古老的医书,试图找到一丝治愈暗病的希望。他没有参与打麦场的工作,因为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孙奶香的生命。
医疗队在大凉山呆了三个月,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却依然无法治愈那些病人。他们只能尽力延续他们的生命,却无法阻止死亡的脚步。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病人,医疗队的成员们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灵棚一直搭建着,没有拆掉。每天都有新的尸体被抬进去,每一次都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些哭声,像是对命运的控诉,又像是对逝者的哀悼。
孙奶香的生命走到了尽头,王春祥穷尽医术,也只能让她的生命拖延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看着孙奶香的身体日渐消瘦,最后只剩下皮包骨头。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时常出现昏迷和幻觉。
在幻觉中,孙奶香时而看到死去的亲人,时而看到小燕等熟悉的面孔。他们微笑着向她招手,仿佛要带她去一个遥远而美好的地方。孙奶香的脸上偶尔会露出一丝微笑,那是对死亡的渴望,也是对生命的告别。
王春祥为孙奶香准备了寿衣和薄棺,他静静地等待着孙奶香回光返照的那一天。他知道,那是孙奶香最后的愿望,也是他作为临时丈夫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终于,那一天到来了。孙奶香突然坐起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春祥,张喜来回来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
王春祥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打开门,竟然真的看到了张喜来。张喜来的出现,像是一颗炸弹在王春祥的心中爆炸。他吓得差点坐在地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张喜来看着王春祥,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歉意。“春祥,我对不起你和奶香。当年我掉下幽魂谷,被好心人救了。我失忆了十年,之后才明白所有的事情。但我已经成立了新的家庭,所以一直没有回来。”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漫长的噩梦。
王春祥听着张喜来的解释,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他为孙奶香感到不值,为这个男人的背叛感到愤怒。他猛地冲上前,打了张喜来两个耳光,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你滚!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王春祥怒吼着,一脚将张喜来踹出去老远。他看着张喜来踉跄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感。因为他知道,无论张喜来是否回来,孙奶香的生命都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