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帅怒发冲冠,转身像一阵狂风冲向工地。在工地上,他很快找到了憨子。王大帅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充满压迫感。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憨子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暴打。他边打边怒吼道:“你这个混蛋!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你明白吗?”
憨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像个破旧的布娃娃般满地打滚,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他蜷缩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动弹。王大帅指着他,那手指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说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你打人还有道理了?我告诉你,芳芳是无辜的受害者,她不应该承受这样的伤害!”
王大帅越说越气,双眼通红,再次挥拳打向憨子。这一拳拳下去,虎虎生风,每一拳都打得憨子痛苦哀嚎不已。最后,王大帅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憨子,冷冷地说道:“你记住,以后要是再敢欺负女人,我绝不饶你!”
憨子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深深的悔恨。他知道自己错了,可他也清楚,这一切都已经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挽回了。
王大帅站在工地的一角,望着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憨子,心中涌起一丝后悔。但他知道,这是为了芳芳,为了让她不再受到伤害。憨子此刻对王大帅既敬畏又害怕,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憨子,我……我刚才下手重了。”王大帅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蹲下身子,看着憨子说道,“但你要记住,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芳芳,我绝不饶你。”
憨子低着头,虽然心中仍有怨恨,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他听从了王大帅的教导,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欺负过芳芳。
芳芳得知王大帅为她出气后,深受感动。她看着王大帅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哥哥。王大帅也为芳芳安排了工作,让她成为了大凉山小学的第一个国办教师,这让她的人生有了新的开始。
然而,新的一年春节,大凉山的人过得并不舒心。因为张麻子,那个曾经被王大帅赶出村子的男人,如今衣锦还乡,带着一身的傲气回到了村里。
张麻子此次回来有三个目的:一是过年看望年迈的母亲,二是夺回被王大帅抢走的小燕,三是与王大帅一较高下,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强者。
当他看到大凉山那条修好的山路时,心中不禁对王大帅产生了敬佩。但同时,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王大帅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轻易被击败的对手了。
张麻子一路所见,让他不敢大意,更不敢太张扬。他进村后,显得格外随和、亲热,热情地与人打招呼、散烟,甚至给孩子们发糖,试图给村民留下一个好印象。
然而,全村的人都不怎么搭理他。那些曾经被王大帅拉走的村民,如今对张麻子充满了冷漠与疏离。张麻子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他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要挽回的局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当他推开家门,走进院子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触目惊心。
院子里落满了枯叶,大门上没有对联,角落里长满了荒草,墙壁上生了一层青苔。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却变得如此破败、凄凉。
张麻子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离开这几年,家里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默默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内心深处充满了苍凉感。
张麻子推开家门,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循着娘的织布声,一步步靠近西屋。那声音,曾是他儿时最安心的摇篮曲,如今却带着几分凄凉。
“娘……”张麻子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屋内,脑栓婶的手一顿,那熟悉的织布声戛然而止。她缓缓转过身,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已是一片混沌。“麻子……是你吗?”
张麻子看清了脑栓婶的模样,心中一酸,两人相拥而泣。他抚摸着娘的脸庞,却发现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如今已经失去了光彩。
“娘,你的眼睛……”张麻子的声音哽咽了。
脑栓婶叹了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都是娘不好,娘想你想得厉害了,就把眼睛给哭瞎了。”
张麻子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厉害。他没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离家,竟然给娘带来了如此大的伤害。
“娘,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张麻子紧紧抱住娘,仿佛要将这些年失去的时光都补回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家里虽然破旧,但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他知道,这都是村里人的功劳。这些年,王大帅和村民们一直在偷偷照顾着脑栓婶,虽然她并不领情。
“娘,村里人都在帮我们,你得好好活着,才能对得起他们的好意。”张麻子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脑栓婶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滑落。“娘知道,娘只是……只是心里苦啊。”
张麻子看着娘瘦弱的身躯,心中疼痛不已。他开始收拾家里,为娘做饭。厨房里,那熟悉的烟火气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然而,张麻子的心中却有一个计划正在悄然成形。他要夺回失去的一切,包括小燕,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
他打算逐个击破王大帅的手下大将,先从小燕的丈夫张建国开始。于是,他提着礼物,来到了张拐子家拜年。
张拐子和喜凤嫂见到张麻子,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热情的笑容。他们没想到,这个曾经被赶出村子的男人,如今竟然衣锦还乡了。
“麻子啊,你可算回来了!快进屋坐坐!”张拐子拉着张麻子的手,热情地招呼着。
喜凤嫂也忙着端茶倒水,脸上堆满了笑容。“麻子啊,你可得好好谢谢王大帅,这些年他一直在帮你照顾娘。”
张麻子微笑着点头,心中却暗道:“王大帅,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