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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心里对赵疙瘩那是一百个不放心,苦口婆心地劝建国不要和他过多来往,毕竟她早就察觉到了赵疙瘩那藏在心底的坏心思。可建国却觉得小燕可能是多心了,并没有把小燕的话太当回事儿,还是和往常一样,与赵疙瘩在工地上有来有往的。

冬天到了,那寒冷的天气就像一只凶猛的巨兽,把整个工地都笼罩了起来,寒冷的程度让施工根本没办法继续进行。这天,赵疙瘩拎着一瓶酒,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就来找建国喝酒了。

建国见赵疙瘩来了,倒也没多想,还热情地招呼着,转头就朝屋里喊道:“小燕啊,赵哥来了,你去准备两个菜呗,咱哥俩今天好好喝点儿。”小燕在屋里听了,心里别提多不情愿了,但又不好驳了建国的面子,只能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忙活了。

赵疙瘩的帐篷和建国的帐篷紧挨着,中间就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帆布,仿佛那距离之间就藏着赵疙瘩那不可告人的心思。赵疙瘩今儿个来,那可是心怀不轨啊,他早就打好了小算盘,想着趁着建国喝醉了,就能趁机去占小燕的便宜了。

这边,赵疙瘩和建国坐在桌前,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赵疙瘩的媳妇疙瘩嫂呢,这会儿正在自己的帐篷里呼呼大睡呢,压根不知道自家男人在外头打着这坏主意。

赵疙瘩一边给建国倒酒,一边满脸堆笑地说:“建国啊,咱哥俩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过了,今天可得多喝点儿啊。”说着,就一个劲儿地劝建国喝酒,那眼神里透着一丝急切,就盼着建国赶紧醉倒呢。

可建国那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呀,几杯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的,反倒是赵疙瘩,没喝几杯,自己就有点晕乎了。但赵疙瘩不死心啊,还是一个劲儿地劝着,结果啊,到最后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小燕在一旁看着,又气又无奈,她推了推建国,喊道:“建国,你醒醒啊,别喝了,这都醉成啥样了。”可建国哼唧了两声,嘟囔了几句醉话,压根没反应。小燕没办法,看着赵疙瘩也醉成那样了,就对建国说:“你把赵疙瘩拖回他帐篷去吧,这醉成这样,在咱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

建国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赵疙瘩从凳子上拽起来,然后拖着他就往隔壁帐篷走。那走路的姿势啊,东倒西歪的,一路上还磕磕绊绊了好几回呢。

把赵疙瘩拖回帐篷后,建国这酒劲一上头,突然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脑袋也晕乎乎的,转身就往外面走,想去工地围墙那儿撒泡尿。

撒完尿后,这建国醉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晕晕乎乎地就朝着一个帐篷走去。他也没看清楚,还以为是自己家的帐篷呢,一掀帘子就进去了。这一进去,可就出大事了。

帐篷里,疙瘩嫂睡得正香呢,被这动静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是建国进来了。她心里立马就明白了,建国这是走错帐篷了呀。可这疙瘩嫂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看着建国那醉醺醺的模样,心里竟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她不但没出声提醒建国走错了,反而故意往边上挪了挪,给建国腾出了地方,眼神里还透着一丝狐媚和期待呢。

建国这会儿醉得厉害,压根没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家,稀里糊涂地就躺到了床上。那疙瘩嫂见状,主动贴了上去,伸手就开始在建国身上乱摸起来。建国被这一弄,虽然脑子不清醒,但身体还是本能地有了反应。就这样,在这迷糊又暧昧的氛围下,两人稀里糊涂地就发生了关系。

等完事了,建国倒头就睡过去了。可这疙瘩嫂呢,心里想着事儿,也没睡着。过了一会儿,赵疙瘩在冰天雪地里被冻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摸身边没人,再一看,这怎么在帐篷外面呢。他心里正纳闷呢,一扭头,发现自家帐篷里亮着灯,隐隐约约好像还有动静。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爬起来,冲进帐篷里一看,好家伙,建国正和自己媳妇躺在一块儿呢。赵疙瘩顿时火冒三丈,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怒吼一声:“好你个张建国,竟敢睡我媳妇,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着,就抄起旁边的一根钢管,朝着建国就冲了过去。

建国被这动静给吵醒了,他睁眼一看,顿时吓得酒都醒了一半,赶忙解释道:“赵哥,这是误会啊,我……我喝多了,走错帐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可这疙瘩嫂呢,为了掩盖自己刚刚那故意勾引建国的事儿,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故意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张建国他强奸我啊,呜呜呜……”一边喊着,一边还紧紧抱住建国,不让他逃跑,那演技,简直可以去唱戏了。

赵疙瘩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他举起钢管,朝着建国就狠狠砸了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还敢狡辩,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建国见状,赶忙抬起手臂去抵挡,只听“砰”的一声,钢管重重地砸在了建国的手臂上。建国顿时疼得“啊”的一声惨叫,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可赵疙瘩这会儿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还管这些,举起钢管又要继续砸下去呢……

张建国看着赵疙瘩举着钢管再次砸来,慌乱之中伸手去挡,两人推搡之间,赵疙瘩一个踉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帐篷里的一个硬物上,整个人瞬间倒地不起,头上鲜血汩汩流出。

张建国一下子就慌了神,他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赵疙瘩的鼻息,只觉得气息微弱,心中顿时惊恐万分,以为自己失手打死了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小燕,我……我杀人了,怎么办?”建国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小燕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但她毕竟是个坚强的女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建国,别慌,我们先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说着,她迅速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抱起孩子。

建国机械地点了点头,两人趁着夜色,匆匆逃离了工地。他们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鬼在追赶。寒风呼啸着刮过他们的脸庞,像是在嘲笑他们的狼狈与无助。

其实,赵疙瘩并没有死,只是头部受伤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后,发现建国一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但想着自己也有错在先,而且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也就没有深究建国的离开。

张建国和小燕一路风餐露宿,历经了无数的艰辛和磨难。他们走过崎岖的山路,穿过茂密的树林,饿了就吃些野果干粮,渴了就喝山间的泉水。就这样,经过了漫长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回到了大凉山。

当张建国踏上家乡的土地时,心中五味杂陈。他望着那熟悉的山峦和村庄,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回到家中,哥哥张拐子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建国,你可算回来了!”兄弟俩紧紧相拥,喜凤嫂在一旁看着,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张建国和小燕的回归,让家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喜凤嫂忙前忙后,帮着他们收拾屋子,准备饭菜,那热情劲儿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在张建国离开的这一年半时间里,大凉山发生了许多翻天覆地的变化。山货生意愈发红火,村民们的日子也比以前好了不少。这都多亏了王大帅的带领。

王大帅带着村民们开始种植药材,采用粮树间作的巧妙方式,大大提高了土地的利用率。不仅如此,村子里还兴起了机械化运输队。王大帅眼光独到,购买了拖挂汽车,运输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几倍。随着大凉山的交通不断改善,与外界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人们的生活水平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

虽说已经是 1988 年,但大凉山在时代的浪潮中,依然保留着自己独特的韵味。这里虽然贫穷和愚昧的影子还在,但人们内心深处的善良和好客却从未改变。村子里的年轻人在晚上还是会像往常一样,进行传统的“喊炕”活动。那一声声清脆的呼喊,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展现出乡村生活的质朴和纯真。

在这个时代,外面的世界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芙蓉姐姐、凤姐等那些日后在网络上掀起波澜的人物还尚未出名,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网络流行语也还没有出现。大凉山就像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发展着。

虽然村子里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依旧传统,但那些新的事物和观念也在慢慢渗透进来。比如,孩子们开始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一些年轻人也开始尝试着用新的方法去种植庄稼和经营生意。大凉山就像是一个正在慢慢苏醒的巨人,虽然步伐缓慢,但却坚定地朝着未来走去。

当春天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洒在大凉山的山巅,唤醒了沉睡的大地,王大帅的心中也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他望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眼中满是坚定与决心。

为了改变大凉山贫穷落后的面貌,更是为了弥补自己对丫蛋那份深深的亏欠,他决定放手一搏,在村子里建厂。

这些日子以来,王大帅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究竟开什么厂才能让村子发大财呢?他反复权衡,分析着大凉山的优势与劣势,最终拍板决定,先办制药厂和罐头厂。

大凉山有着丰富的药材资源,办制药厂可以将这些天然的宝藏转化为财富;而漫山遍野的水果,用来制作罐头再合适不过了。等这两个厂走上正轨,有了足够的资金积累后,再慢慢向饮料行业靠拢。至于开矿,那是需要雄厚资金支持的,只能暂且放在后面考虑。

夜晚,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王大帅与宝妹躺在床上,却都毫无睡意。王大帅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宝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然而,宝妹听后,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大帅,你这想法太冒险了。建厂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失败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咱们现在的日子虽说不富裕,但也安稳,你就别折腾了。” 宝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央求,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王大帅的胳膊。

王大帅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宝妹,说道:“宝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这个家好。但是,如果我们不做出改变,大凉山就永远只能这么穷下去。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还有乡亲们,继续过这样的苦日子。我一定要试一试。”

宝妹听了王大帅的话,心中一阵酸涩。她知道,大帅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她也敏锐地察觉到,大帅之所以这么执着于建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丫蛋。在大帅的心中,丫蛋一直有着特殊的位置,这份感情让宝妹既嫉妒又无奈。

“大帅,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丫蛋?你做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她?” 宝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也微微颤抖。

王大帅被宝妹的话惊到了,他看着宝妹那满是委屈的脸,心中一阵愧疚。“宝妹,你别胡思乱想。我对丫蛋,那是过去的感情了。现在我娶了你,我会对你好的,你和丫蛋在我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

宝妹却不相信,她猛地坐起身来,背对着王大帅,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你骗我!你就是忘不了她!”

王大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坐起身,轻轻地抱住宝妹,说道:“宝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做这些,是为了我们的家,为了整个大凉山。你相信我,好不好?”

宝妹在王大帅的怀里哭泣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大帅的决定,只能默默地支持他。

第二天清晨,王大帅早早地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骑上摩托车,朝着 Z 市的方向驶去。他要去找来叔,和他商量办厂的具体事宜。摩托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扬起一路尘土。王大帅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几个小时后,王大帅终于抵达了 Z 市。他没有先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朝着素素家的方向驶去。当他来到素素家门前时,发现她家的房子经过装修后焕然一新,漂亮的外墙,崭新的门窗,与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让王大帅感到意外的是,门锁竟然还是原来的那把。

王大帅轻轻地推了推房门,门竟然开了。他走进屋内,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当他推开卧室的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呆住了。只见素素没穿衣服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那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王大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素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王大帅站在床边,顿时尖叫起来。

“啊!大帅,你怎么进来了?你出去!” 素素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害羞,她急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

王大帅这才回过神来,他慌乱地转过身,说道:“素素,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出去。” 说完,他便匆匆走出了卧室,站在客厅里,心还在怦怦直跳。

过了一会儿,素素穿着整齐的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依然红扑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嗔怪。“大帅,你怎么也不敲门啊?真是的。”

王大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素素,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睡觉。我…… 我以为家里没人呢。”

素素白了他一眼,然后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了王大帅。“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王大帅被素素的拥抱弄得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轻轻地拍了拍素素的后背,说道:“素素,我是来找来叔的。我想跟他商量一下在大凉山办厂的事儿。”

素素松开王大帅,说道:“来叔不在家,他去公司了。哦,对了,现在我爹的公司不叫皮包公司了,而是改名叫蓝天贸易有限公司了。”

王大帅听了,惊讶地挑起了眉毛。“蓝天贸易有限公司?听起来挺气派的。不过,我看这本质上还是个皮包公司吧。”

素素听了王大帅的话,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大帅,你可别小看我爹的公司。现在公司的生意做得可大了,比以前强多了。”

王大帅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小看。我只是觉得,做生意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能只做表面功夫。不过,我也挺羡慕来叔的,他能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但是,我相信,我早晚会超过他的。”

素素轻移莲步,走向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出来,放到王大帅面前的茶几上。她微微侧身,挨着王大帅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娇羞,轻声问道:“大帅,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呀?”

王大帅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痞气的笑容,说道:“那肯定想啊,我可不是用脚后跟想你的。”

素素在一旁听到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用手指了指王大帅,笑着说:“你呀,就会贫嘴。大帅,你吃饭了没?”

王大帅放下咖啡杯,摆了摆手,回答道:“在路上随便吃了点,垫了垫肚子。素素,你知道来叔的公司在啥地方不?”

素素一听,佯装生气地撅起嘴,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好你个王大帅,大老远进城来,就只想着找我爹,一点都不关心我。”

王大帅见状,赶忙笑着解释:“素素,你别生气,我这次来真的有急事找来叔商量。等忙完这阵儿,我一定好好陪你。”

素素听了王大帅的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她白了王大帅一眼,说道:“算你有良心。我爹的公司在前进路十八号,那是一栋新开的摩天大厦,他们公司在七层。”

王大帅记下地址,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先去找来叔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说完,他便匆匆走出了家门,骑上摩托车,朝着张喜来的公司疾驰而去。

摩托车在城市的街道上风驰电掣,两旁的高楼大厦如闪电般飞速后退。王大帅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想着一会儿见到张喜来该怎么说。

不一会儿,王大帅就来到了前进路十八号。他抬头望去,那座摩天大厦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王大帅走进大厦,来到前台。前台的一位年轻女子面带微笑地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王大帅挠了挠头,说道:“我没有预约,不过我是你们董事长的侄子,我叫王大帅,有急事找他。”

前台女子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还是礼貌地说道:“那您稍等一下,我先去通报一声。”说完,她便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前台女子放下电话,对王大帅说:“您跟我来吧,董事长在七层会议室开会,您先在会议室门口等一会儿。”

王大帅跟着前台女子来到了七层会议室门口。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会议室里传来人们讨论的声音,时而激烈,时而平缓。

过了好一会儿,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张喜来和一群人走了出来。张喜来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帅,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快步走上前来,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王大帅的手,说道:“大帅,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王大帅笑着说:“来叔,我这不是有急事嘛,就直接过来了。”

张喜来上下打量了王大帅一番,眼中满是赞赏,说道:“大帅,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大凉山的路能修通,你功不可没。你是我们老张家的骄傲,也是我的亲人啊。”

说着,张喜来拉着王大帅的手,走进会议室,对里面的人说道:“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们提起的王大帅,他在大凉山干出了一番了不起的事业。”

会议室里的人纷纷向王大帅投来敬佩的目光。张喜来接着说:“大帅,我考虑了一下,我想把我在这边的一部分生意交给你打理。你看怎么样?”

王大帅听了,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张喜来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来叔,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跟您商量一下,大凉山的路修通了,现在有很多发展的机会。我想邀请您去大凉山投资建厂,带动家乡的发展。”

张喜来听了王大帅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说道:“大帅,你的想法不错,但是在大凉山建厂,需要考虑很多因素,比如市场、原材料、劳动力等等。”

王大帅点了点头,说道:“来叔,这些我都考虑过了。大凉山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劳动力也很充足,而且现在交通也方便了,市场前景广阔。只要我们好好规划,一定能成功的。”

张喜来看着王大帅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对会议室里的人说道:“各位,我觉得大帅的提议值得我们认真考虑一下。大凉山是我的家乡,我也希望能为家乡的发展做出一些贡献。”

会议室里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张喜来转过头,对王大帅说:“大帅,这样吧,你先在我公司待一段时间,熟悉一下这边的业务流程。同时,我们也派人去大凉山考察一下,如果条件合适,我们就投资建厂。”

王大帅听了,心中十分高兴,他说道:“来叔,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张喜来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在会场中回荡:“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蓝海集团的总经理了。” 瞬间,如雷般的掌声响彻整个会议室,众人纷纷投来或羡慕或钦佩的目光。

然而,王大帅却微微皱起眉头,他向前一步,表情严肃而坚定,大声说道:“来叔,这总经理的职位,我消受不起,我在大凉山待惯了,那里才是我的根,我的心思都在怎么把大凉山发展起来,这城里的生意经我玩不转。”

张喜来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了起来,他走到王大帅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声中带着一丝调侃:“大帅啊,你这孩子还是太天真了。这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会议结束后,张喜来不由分说地拉着王大帅就往餐厅走去。一进餐厅,那宽敞华丽的装修便让人眼前一亮,精致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餐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酒香四溢。

张喜来热情地招呼着:“大帅,来,给各位前辈敬杯酒,这些可都是我生意场上的好伙伴,以后你要是在这行混,少不了他们的帮衬。” 说着,便将一杯酒塞到王大帅手中。

王大帅无奈地接过酒杯,依次向那些所谓的前辈敬酒。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礼貌的微笑,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疏离与不自在。这顿饭吃下来,他心里堵得慌,原本是来找张喜来商量大凉山建厂之事,可这半天过去了,连个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酒足饭饱之后,人群中不知是谁提议道:“走,咱们去 KtV 放松放松,好久没好好乐呵了。” 众人纷纷响应。

王大帅被拉着也来到了 KtV。一进包间,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便扑面而来,闪烁的霓虹灯光让人眼花缭乱。一群人在里面尽情地唱歌、喝酒、嬉笑打闹,可王大帅却觉得这吵闹的环境让他头疼欲裂,他独自坐在角落里,默默想着大凉山的事情。

在 KtV 折腾了一番后,众人似乎还未尽兴,又浩浩荡荡地前往夜总会。

夜总会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和烟酒味。衣着暴露的小姐们在人群中穿梭,眼神妩媚地招揽着客人。

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看到王大帅,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挽住他的胳膊,娇声说道:“帅哥,一个人呀,陪我玩玩呗。”

王大帅顿时脸色一沉,他用力甩开那小姐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别碰我,这成何体统!”

那小姐被甩得一个踉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哟,装什么清高啊,来这儿的不都是找乐子的。”

张喜来看到这边的动静,赶忙过来,呵斥那小姐道:“去去去,别在这儿捣乱。” 然后转头问王大帅:“大帅,你觉得这夜总会怎么样?”

王大帅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来叔,我觉得这里乌烟瘴气、糜烂不堪,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张喜来听闻王大帅那坚决拒绝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被忤逆的恼怒,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这小子,还真是个有骨气的,不过也够固执。

他深深地看了王大帅一眼,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与无奈:“大帅啊,其实我还有个身份没告诉你,我是宝妹的亲爹,灵灵的亲姥爷,也就是说,我是你的岳父。”

王大帅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来叔,您…… 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张喜来苦笑着叹了口气,解释道:“当年我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大凉山,后来在外面重新成了家。我一直觉得自己没脸再回去面对宝妹和她娘,可如今,我身患肝癌,没多少时间了。我只希望在我走之前,能看到宝妹跟我相认,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王大帅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郑重地说:“来叔,您放心,我会尽力帮忙的,但是您这生意,我真的不能接手。我在大凉山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乡亲们要照顾。”

张喜来却一脸坚决:“大帅,你必须成为我的接班人,我已经立下遗嘱了。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和宝妹,为了整个家族的未来。”

王大帅眉头紧锁,他知道此刻再争论也无济于事,便说道:“来叔,那我先回大凉山,把宝妹带来和您相认。”

回到大凉山家中的王大帅,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惊天秘密告诉宝妹,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觉得时机不对。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王大帅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终于,他试探性地轻声问道:“宝妹,我问你个事儿,如果…… 如果张喜来还活着,而且现在非常有钱,你会愿意跟他相认吗?”

宝妹原本有些迷糊,听到这话,瞬间清醒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认!他亏欠我们母女太多了。如果他还活着,早该回来看看我们,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现在有钱了又怎样?”

王大帅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那如果他有苦衷呢?比如说失忆了,或者受伤后被人救了,然后和救他的人有了感情,所以才没回来。”

宝妹坐起身来,瞪着王大帅,大声说道:“不管什么苦衷,我都不认!他抛弃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的感受?做人不能这么没底线。”

王大帅不死心,又说道:“可是宝妹,如果他能帮着我飞黄腾达呢?这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啊。”

宝妹听了,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不需要!我们靠自己的双手也能过好日子。我不想攀附什么有钱的爹,做人要有志气。”

王大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宝妹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宝妹说完,便躺了下去,背对着王大帅,说道:“好了,别再说这些废话了,我要睡觉了。”

王大帅却还想再努力一下,他轻轻扳过宝妹的肩膀:“宝妹,你听我说……”

宝妹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今晚怎么这么啰嗦,我不想听了。”

说着,她突然双手环住王大帅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狐媚与倔强:“我今天就再自私一次。” 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王大帅还欲开口的嘴……

夜幕笼罩着大凉山的小屋,宝妹在这私密的夜晚,似是将白日里的矜持与内敛统统抛却,展现出了极为勇猛的一面。她与王大帅一番亲热过后,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情绪也慢慢从激情的巅峰回落,趋于平静。

王大帅凝视着身旁的宝妹,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宝妹,我有件事得跟你坦白。张喜来,他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暗中帮衬着咱们。”

宝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是我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帅轻轻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宝妹,包括张喜来当年离开的缘由,以及他如今身患重病,所剩时日无多的现状。末了,他轻声劝道:“宝妹,我知道你心里对他有怨,可他毕竟是你爹,去见他一面吧。”

宝妹的脸上神色变幻,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心中满是感叹,感叹命运的无常;又涌起无尽的悲伤,为自己缺失的父爱,为母亲的含辛茹苦;那愤恨也在心底翻腾,这么多年的苦难与孤独,全因他的离去;可最终,无奈还是占了上风。许久,她咬了咬牙,说道:“行,我去见他一面,但我不会原谅他。”

这一夜,王大帅、宝妹和灵灵都未曾合眼。前半夜,夫妻二人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带来的震撼与纠葛之中,思绪如麻,难以平静。后半夜,宝妹想起往昔的种种艰辛,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王大帅在一旁默默陪伴,心中亦是五味杂陈,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晨曦微露,王大帅开着那辆略显破旧的卡车,带着宝妹和灵灵踏上了前往城里的路途。灵灵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从未出过远门的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一路上,她那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不停地问着王大帅和宝妹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爹,城里有没有好多好多的糖果呀?”“娘,城里的房子是不是都像城堡一样大?”

宝妹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心中满是震撼。当车子驶入城市,那繁华的景象更是让她目不暇接。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看到街边那些年轻女孩子的穿着,有的短裙短裤,露着大片的肌肤,心中不禁暗自惊讶,觉得这样的穿着实在是过于暴露。

王大帅熟门熟路地将车开到一家豪华酒店门口。他停好车,带着宝妹和灵灵走进酒店大堂。那宽敞明亮、装修奢华的大堂让宝妹有些不知所措。王大帅径直走向前台,开了一个套房。

乘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宝妹看着那不断上升的楼层显示,心中隐隐有些害怕。她小声对王大帅说:“大帅,这楼这么高,会不会掉下去啊?”

进入套房后,宝妹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间里装饰精美,家具一应俱全,各种设施高档而豪华。她忍不住惊叹道:“哇,这地方可真漂亮!” 可当王大帅告诉她这一晚的房价时,她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么贵?不行,咱退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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