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
自然界最为璀璨夺目的天文奇观之一。
它被称作宇宙的烟火。
太阳风的舞蹈。
事实上,人眼所见的极光并没有那么绚烂,因为在黑暗中眼睛对色彩的感知是不敏锐的。
有关极光的照片都是通过长聚焦得来的。
但那并不代表其不真实。
极光远比人类所能观测到的更美。
……
房车继续出发。
再往前三百公里,会经过奥伊米亚康。
这是个着名的小村庄。
这里是地球上最冷的人类永久定居点。
曾测得零下71.2c的极端低温。
村庄三面环山将冷风困在其中,形成了更为寒冷的气候,居民早已习惯了这种极寒。
他们的生活简单而坚韧。
叶犁和苏韵并不打算在那儿停留。
虽然两人都还很好奇他们的生活方式,听说最近是村子里一年一度的捕鱼日。
还有一点。
那里气温不降到零下52c,学校都不停课!
松林逐渐稀疏。
房车驶入了一片广袤无垠的雪原。
天空笼罩在深邃的蓝黑色中,从北往南看,甚至可以发现天空由暗变亮的过渡。
苏韵躺在叶犁的怀里,盘坐在他腿上。
“我妈又给我打电话了。”
“咱妈说什么了。”
听到叶犁的称谓,苏韵像头小鹿一样在他怀里乱动,“她说这里冷,让我提醒你穿秋裤~”
叶犁将她搂住,“我等会儿就换上。”
“那我也要穿~”
“你穿丝袜就行了,和秋裤一样保暖……”
两人透过车窗欣赏着外面的风景,偶尔低声交谈,笑声在温暖的车厢内回荡。
雪玉正好奇地四处张望。
希望能找到被叶犁藏起来的红楼梦。
而萌牙和阿狸则安静地趴在窗边,看风景。
毛茸茸的尾巴摆来摆去。
看着看着,萌牙伸出小爪子指向不远处。
“姐姐,那是什么?”
阿狸看过去,随后猛地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它吸引。
苏韵伸手摸了摸阿狸的头,柔声问道:
“怎么了,阿狸?”
阿狸并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跳到她的怀里。
学着她的模样扭动起来。
它那笨拙的动作让苏韵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给了它一个白眼,“你这个学人精!”
阿狸:“我觉得车速太慢了。”
“这还慢?”叶犁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他看向萌牙,发现它的视线正随着某个物体移动,不由得顺着它的目光望向窗外。
只见一个白色身影在雪地上轻盈地移动。
“那是……”叶犁的话还没说完。
“不许看不许看!”
阿狸跳起来,爪子费力地挡住两人的视线。
然而,它的举动反而激起了苏韵的好奇心。
她更加想看看窗外到底有什么。
轻轻拨开阿狸的爪子,目光锁定在那只白色的身影上,苏韵轻咦一声:“是只雪狐诶~”
叶犁嘴角翘起,“嗯,和阿狸一样呢。”
那只雪狐的动作优雅而敏捷。
不胖不瘦刚刚好,毛发还十分浓密。
叶犁放慢了车速。
那只雪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耳朵微微转动,目光投向房车的方向。
眼睛透着一股灵动而机警的光芒。
阿狸的呼吸变得急促,它的爪子紧紧贴在车窗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雪狐。
在它的认知里。
这只雪狐在雪狐界算得上是大美女了!
“它……它怎么这么好看?”
阿狸低声嘟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叶犁忍不住笑了出来:
“阿狸,你是在羡慕它吗?”
“谁羡慕了!”阿狸立刻反驳,但它的耳朵却微微耷拉下来,显得有些心虚。
苏韵也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阿狸的头
“哪有我们家阿狸可爱啊~”
阿狸转过头去。
但目光还是忍不住瞥向那只雪狐。
“呜呜?”
察觉到没有危险,那只雪狐低下头。
接着用前爪轻轻扒开积雪,露出下面冻硬的草根和浆果,小心翼翼地咬下一颗浆果。
咀嚼了几下,动作优雅得让人移不开眼。
“哦~原来雪狐是这么吃东西的。”
雪玉的大脑袋凑了过来,故意说给阿狸听。
“我还以为都是吧唧嘴呢~”
“谁吧唧嘴了!”
“那,那是萌牙的声音。”
阿狸低声说道,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叶犁和苏韵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狸瞪了他们一眼,随后跳回后座,用尾巴把自己裹了起来,一副“我不想理你们”的样子。
区区浆果是满足不了雪狐的。
它开始在雪地上悄步,仿佛在寻找什么。
没过多久,它的耳朵微微向前倾斜,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目光专注地盯着雪地上的一个点。
“来了来了,雪狐的捕食画面。”
叶犁和苏韵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观察着这一幕,萌牙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雪狐。
阿狸生气了,“你们!我是不是雪狐啊?”
看什么雪狐的捕食画面。
它捕食的时候怎么没人看呐!
等等,上一次捕食是什么时候来着?
雪玉又凑了过来,故意用爪子戳了戳阿狸,语气里带着调侃:“你所谓的捕食,是指把猪肘子直接放嘴里吗?”
它眯着眼睛,尾巴轻轻摆动。
阿狸一听,耳朵瞬间耷拉下来,爪子捂住眼睛,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雪玉你太过分了,呜呜呜——”
它的声音带着一丝夸张的哭腔,尾巴也蜷缩成一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车内一片安静,没人理它。
苏韵正专注地看着窗外那只雪狐。
连萌牙都懒得抬头。
阿狸偷偷从爪缝里瞄了一眼,发现叶犁正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尴尬得目光闪躲。
“嘁,看吧看吧,抓不到就好笑了。”
阿狸嘟囔着。
它把爪子放下来,假装若无其事地甩了甩尾巴,但眼神还是忍不住瞟向窗外。
不知道是不是阿狸的乌鸦嘴。
那雪狐优雅地扑向雪地,结果却空无一物。
不信邪,那只雪狐又一次扑向雪地。
结果依旧扑了个空。
它的动作虽然优雅,但显然有些急躁,耳朵微微抖动,尾巴也耷拉下去。
阿狸看着这一幕,戳了戳叶犁的手。
叶犁:“干嘛?”
阿狸昂首挺胸。
迈着自信的步伐跳下沙发。
叶犁仿佛在它那锐利的眼神中,看到一位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猎手!
“喂,你要干嘛啊?”
叶犁又问。
阿狸不语,只是一昧的走到车门前。
最后扭头看向叶犁:
“开门,我去教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