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前。
“陈辰，你的理论考核答得头头是道，希望炼丹可不要让老夫失望。”
“至于炼丹考核，没有什么规矩。只有两个要求。一、必须炼制三种及以上的一品等阶丹药。二、丹药成丹率不得低于三成。”
“好。”
陈辰应声。
杨凌云嗯了一声，问道：“你是准备炼制你理论考核，分析的三种丹药吗？还是炼制其他的，或者多炼制几种？”
“嗯……如果多炼有奖励吗？”
陈辰很是现实。
虽然自己还会养灵丹和回气丹，而且修为突破练气三层后，玉露丹和毒清丹也可以炼制，不过要是没有奖励，何必浪费时间。
“有。每多炼一种，可以得到一百块下品灵石和十点贡献值奖励。另外，如果你能多炼出三种及以上，并且成丹率达到七成及以上，还会额外得到丹师堂奖励的丹炉一鼎。”
杨凌云淡淡道。
他并不看好陈辰能炼制出三种以上的丹药，在他想来，陈辰能顺利通过考核就不错了。
之所以耐心解释，一是流程，二也算是一种激励。
“这样么……”
陈辰内心一喜，幸好自己多问了一嘴。
想了想后，道：
“那我先炼毒清丹、玉露丹和洗髓丹吧。”
这三种丹药里，洗髓丹他肯定是十成成丹率。
他现在练气三层，也可以炼制玉露丹和毒清丹。
玉露丹以自己吸收的感悟经验来看，也有十成成丹率，不过他从没有炼制过，可能有意外。
毒清丹则是吸收的感悟经验，只能让他有六成左右成丹率，再加上第一次炼制，有一丝可能导致成丹率下降。
但是，无论玉露丹和毒清丹，他都有把握一定达到三成丹率，通过炼丹师考核没有问题。
而要是想继续多炼制，来获取奖励，洗髓丹和玉露丹还好，毒清丹就不够稳妥了。
最重要的是，这三种丹药都颇为耗费灵力和精神，要是放在后面炼，万一灵力不济，可就功亏一篑。
因此，他把最有把握，也是最容易炼制的养灵丹、回气丹和肌霸丹放在最后。
先难后易，先苦后甜。
只是，他的话却是让杨凌云眉头紧锁。
“洗髓丹老夫不多说，你的理论考核分析看起来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毒清丹你确定你会？它的炼制难度不比洗髓丹容易。还有，玉露丹，其更是一品中阶丹药。”
“这两种丹药哪怕你会，恐怕成丹率不高吧？甚至还有失败可能。我可提醒你，要是失败三次，一样算考核失败！”
杨凌云觉得陈辰有点好高骛远，这两种丹药，有些一品炼丹师都炼不好。
陈辰居然敢用来通过炼丹师考核。
就因为自己说，超过三种有奖励，所以就想留肌霸丹和回气丹，保证成丹率获得奖励？
短见。
实在短见。
通过炼丹师考核重要，还是获得奖励重要？
正常人都看得出来吧！
要是因此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不对！考核失败连芝麻都没有！
等着后悔吧！
陈辰一心想着奖励，而且深思熟虑后，觉得自己安排还算稳妥，面对杨凌云质疑，他毫不犹豫道：
“杨长老，我已经决定，就炼制这三种丹药。”
“哼！”杨凌云有些不满，“放着更有把握的肌霸丹和回气丹不炼，只会好高骛远……我最后提醒你一点，要是这次考核失败，就得等一年后才能再次来考核。”
“弟子明白。”陈辰知道杨凌云是好心，说的话是难听了点，却让他觉得挺暖心的。
最起码，杨凌云是真的希望他能通过考核，而不是对他这种做法冷嘲热讽。
这在修真界，尤为可贵啊。
杨凌云见陈辰还坚持，一点也不听劝，在他心里，又给陈辰打上个“执迷不悟”的标签。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不能再后悔。这是三种丹药的原材料，各三份。开始炼丹吧！”
杨凌云手一挥，丹炉前方的桌上出现一堆灵药，需要陈辰自己去分辨，取舍合适分量来炼丹，也算是考核一部分。
杨没有选择再劝。
给陈辰说那么多，都是因为他觉得陈辰作为孙茂丹徒，在孙茂那二流货教导下，都能把炼丹理论学得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出于惜才，这才希望陈辰能通过炼丹考核。
换做别人，他才懒得多说。
只是现在陈辰如此固执，又只是一名杂役弟子，他当然不会再劝。
愚昧的人，总得吃亏才能长记性。
这一次失败，沉淀一年也是好的。
杨凌云如此想着，目光也汇聚在陈辰的身上，同时认真地在心里点评着：
“嗯……陈辰理论学得着实不错，能从一堆灵药，快、准、狠地辨别三种丹药的原材料，毫无失误，可以。”
“……这应该是《小有炼丹术》的生火法门吧？嗯……算不上炉火纯青，却也差不太多。可惜，《小有炼丹术》入门后的《大有炼丹术》已经失传，日后要么止步一品炼丹师，要么转修其他炼丹术，可是转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开始放灵药了……是毒清丹的。果然如我所料，动作生涩，火候控制得也差点……唔，有些灵药时机放入也不对……总究对毒清丹还不算了解啊。幸好，都在可控范围，成丹应该是无虞。”
杨凌云皱着眉头。
总体来说，陈辰还是给了他一些惊喜的，只是他觉得陈辰炼制毒清丹的表现，远不如理论考核那么亮眼。
不过，要是再一想，陈辰在那些考核伪炼丹师的弟子里来说，应该也算中下了。
毕竟，毒清丹的确颇为难炼制，大部分弟子考核时炼制它，能有合格的三成成丹率就不错，四成成丹率就已经算优秀，五成成丹率，就算是有潜力了。
他观陈辰，虽然炼丹过程纰漏蛮多，但是五成成丹率应该能有，要是收尾过程在做到无误完美，说不定还能有六成成丹率。
中下都低了，应该是中偏上。
这样一想，陈辰还真是个好苗子啊！
杨凌云眸光闪烁，但很快又难受起来。
他想到陈辰后面还有玉露丹，这可是一品中阶丹药，和毒清丹比起来，玉露丹的考验更大啊！
陈辰能炼出来吗？
要不再悄悄给他个机会？让他将玉露丹换成肌霸丹或是回气丹？
杨凌云看向桌上的一堆灵药，动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