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的白眼宽阔纯净,查克拉流转更顺畅,只不过雏田自己太废发挥不出来。
花火的白眼使用也比一般的宗家更顺利,甚至在三岁就触摸到了开眼门槛。
宁次自己的白眼也在第二次进化中,拥有了更宽更广更快的加成。
所以,如果白眼彻底进化,会不会发展到全知全能?
不,样本还不够多,现在唯一能确定白眼有更深潜力的只有三个人。
花火、宁次、雏田的父亲是双胞胎,所以很有可能是日足这一支血脉本身就存在异常。
万花筒是精神力暴涨后激发出了特殊的阴遁查克拉,这是二代扉间的结论。
也正因如此,越强大的宇智波脑子越不正常,这是基因自带的生理缺陷,毫无办法。
唯一的例外可能也就只有佐助,他的灵魂有些奇怪,让他的性格并不完全受血继界限影响。
止水当然也是不正常之一,不过他不正常在于有点过分傻白甜。
有时候真想不通为什么止水能这么神经,居然会相信一些明显听起来就很脑残的东西。
一开始见面确实有被瞬身止水的威名唬到,相处一段时间后又觉得这小子可能有点天真,到最后确诊了这就是个完全利他主义者。
宁子晚上睡觉都得留一只眼放哨,生怕止水把基地拱手送人。
扯远了,反正根据扉间大人的结论,宇智波要变强,发疯就对了。
“等这次对线结束以后,得重新再好好看一下编年史,说不定也能从日向一族的历史里找到什么线索。”宁次沉吟道。
猫猫神有点无奈,觉得宁次的进展有点过快了:“你也知道现在还在对线啊,居然还有闲心关心白眼是怎么进化的?”
“反正也要等,抽空聊聊罢了。”
猫猫神有点担忧:“总感觉你这步棋太险了,虽然躲过一劫,但是完全昏迷很麻烦啊!要是趁机被刺杀怎么办?”
“不会的,我要真死了,日足就要爆炸了。等着看吧,族长大人只怕连觉都不敢睡,会一直等到我醒来为止。”
宁次再次露出了熟悉的微妙笑容。
这就是用笼中鸟的好处了。
一个分家被暗杀确实无关重要,但笼中鸟咒印的驱动方式出问题,全部宗家都得跪下来求宁次别死。
有族长大人和一群宗家日夜不停地把守,这次危机算是过去了。
第一波热身开场结束,接下来全面开战!
扉间大人的兵法有教过,把所有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只会鸡飞蛋打,哪怕下棋也要藏好几条进攻的棋路,让对面分不清虚实。
让富岳去拿情报只是第一层掩护,实际上宁子是冲着佐助去的,根本没在意过富岳的成败。
哪怕富岳没有任何收获,宁次其实也已经在木叶有获取情报的渠道。
第二层目的,是让富岳去打草惊蛇,释放出开战的信号,把敌人从老巢里逼走!
只要对方撤退了,那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由不得他控制了。
重重掩盖之下的杀手锏,是那门看似被随手拿上的猫猫炮!
富岳也只以为宁子这是好心,但其实把猫猫炮送去田之国才是宁次的第三层目的!
旗鼓相当的棋局才有意思,这盘棋还有得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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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之外的密林。
一条通风报信的白色小蛇突然从地里钻出来,悄无声息地游入草丛,瞬间消失不见。
随后,一个白发戴眼镜的身影也缓缓从泥土中浮现。
正是刚刚还在和日向大长老谈判的兜!
大蛇丸为了这步棋,还专门研究了新的土遁。施术者能利用土遁查克拉性质变化,拟态成泥土融入大地,借助大地的能量短暂干扰对查克拉感知,从而迅速离开白眼的范围。
据说,这是从某个能自由在地底行动的老同事身上得到的灵感。
“果然,还没来得及动手日向宁次就出事了,大蛇丸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兜确认已经完全离开了木叶的范围,这才松了口气,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那可是几百个白眼的聚居地啊,刚刚兜看起来游刃有余,实际上手里一直掐着印呢!
为了不让宗家和分家的矛盾在这种时候爆发,日向日足拼了老命也一定会死保宁次,甚至掘地三尺都要找到“凶手”。
要不是大蛇丸提前叮嘱过,兜能活着出来都难,根本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
一念至此,兜越发后怕,对宁次的忌惮更深了一层。
下手果断狠辣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宁次自伤时用的是笼中鸟!
也就是说,宁次其实早就能脱离日向了,但偏偏藏着隐忍不发!
笼中鸟只是宁次专门竖出来、一块吸引火力的明靶!
偏偏兜还直愣愣地往这个陷阱里钻进去了!
幸好,兜背后还有大蛇丸。
大蛇丸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次最多也就牺牲一个长老,没人能查到田之国去。
腐朽的老橘子就该用来当替罪羊,反正日向家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正好换下一任的合作伙伴。
想到在后方坐镇的大蛇丸,兜的心惊胆战总算稍微平复了些,随手拨开头顶的树叶,靠在树干上掏出兵粮丸。
“虽然宁次的心计超出预料,但幸好我不辱使命,这第一步棋总算是顺利下完了……”
刚刚的土遁很消耗查克拉,兜需要立刻补充能量,迅速赶回田之国汇合。
又等了好一会,确定没有跟踪的人追上来,兜终于完全放松,张开嘴巴把兵粮丸倒入嘴里。
仰头的动作轻轻碰了下树枝,刚刚被兜拨动的树枝抖了抖,一片树叶颤悠悠地落下。
阳光微风,树影婆娑,四周一片静谧,无比的安宁。
只能听到逐渐平缓的心跳和呼吸声、兵粮丸与口腔的碰撞声、落叶的翩翩翻滚的细簌声——
以及一道微弱到几不可察的风声。
“咻!噗!”
箭头插入身体,轰然炸开,血花溅上了树干,瞬间染红一片。
咬了一半的兵粮丸混合着血沫,滴落在眼镜的碎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