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他没什么事才安心,眼神也变得柔和了很多。病房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弥漫着消毒水和药物混合的刺鼻味道。
林峰握住阿诺的手轻轻说:“我只是回了一趟家里办点事,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的声音略显疲惫,眼神中透着一丝躲闪,说完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窗外的树枝在风中疯狂摇晃,影子映在窗户上,像张牙舞爪的怪物,狰狞而扭曲。惨白的月光透过云层,艰难地洒在病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好似破碎的镜子。
“没事就好。”阿诺松了一口气,拉着林峰的手,将他拽到身边坐下。他的动作有些急切,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微微皱了下眉,却强忍着没吭声,另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捂了捂伤口。“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的安全,你可千万不要冒险,那些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他这个听见了那群雌虫对话的人,比谁都清楚他们要针对的就是林峰。病房里的仪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仿佛在诉说着阿诺内心的不安。输液瓶中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宛如时间的脚步,缓慢而又沉重。病房的角落里。
他甚至怀疑这那群只是雌虫的虫族,之前针对霍卡斯,现在针对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让林峰身边的防范减弱,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针对林峰,很有可能是想把自己和霍卡斯逐个击破,让林峰把大多注意力放在他们这些雌虫,觉得就是针对雌虫的出击。
他现在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也不想让林峰一直生活在紧张与担心的生活里,他都想一天 24 个小时一直贴身保护他了。
所幸自己受伤了,林峰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但他今天晚上醒来没看见林峰,确实被吓到了。他还以为他被绑架了。 就在他打算拖着病重的身体去找林峰的时候,他总算回来了。
林峰因为事情还没确定,所以也没打算现在就跟阿诺说具体怎么回事,林峰眼神躲闪地站起身给阿诺拿了特制的营养剂给他喝,自己则一副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哈欠道:\"好我知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有点困了就先睡了。”一副很疲倦的样子,拿营养剂又打了个哈欠。
此时,病房外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护士轻轻的脚步声,那声音轻得如同猫爪落地,几乎难以察觉。
林峰自己爬上了右边自己陪床特意要的床,随后盖着被子把头蒙了起来。一副要睡的样子实际上是不想在让诺问其他的问题。被子的一角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手心里满是汗水,身子还往里缩了缩。
林峰这突然反常的举动让阿诺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林峰蒙这被子的举动。思考了一下。轻声叫了一声林峰:“雄主。”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身体微微前倾。
见林峰没有反应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解释:“您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知道我这样唠叨您,你会觉得烦,但我真的不想让您受到伤害。我保证下次语气会更好一些的。您别生气了。”他的眼神里满是诚恳,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窗外的风似乎刮得更猛了,呼呼作响,拍打着窗户,窗户玻璃发出“砰砰”的声响,好似随时都会破碎。
林峰对于阿诺的道歉,是实话有点没想到,他也没有因为他问的那两句就生气。林峰还能做出反应,阿诺已经拖着并没有痊愈的身体,艰难地走到林峰床边帮他把被子折了下来露出头。他走路的姿势有些蹒跚,每一步都显得很吃力。
“雄主,不要在这样睡,这样睡会不舒服的。”阿诺尽管身体很不舒服,眉头也因为担心看林峰而微微蹙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伸手帮林峰整理头发的动作都有些迟缓。
林峰看着阿诺皱眉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也确实没生气。他坐起身来,拉住阿诺的手说:“阿诺,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就是有点累了想睡觉而已,时间 也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他的声音轻柔,但带着一丝无奈,拉着阿诺的手轻轻拍了拍。
阿诺反手握住林峰的手,虫族的基因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林峰。他强硬地压下想把林峰拆吃入腹的最原始的冲动,克制地收回手:“您没生气就好,您既然累了那就睡吧!我守着您。”他的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说完还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
“不用,不用,没什么事不用守着我,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林峰连连摆手拒绝,他又没什么事,床边真要是坐着个他今天一晚上也别想睡了。他的表情急切,眼神中满是抗拒,挥手的幅度很大。
林峰坚决不承认是他自己胆小,他这是心疼阿诺的身体,绝对不是怕自己半夜醒了看见床边坐着个人把自己吓哭了。
阿诺倔强地握住林峰的手,心里的保护欲望不断地增长,他完全没 GEt 到林峰的点,真以为他在关心自己,阿诺身体虽然没全好但雌虫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剩下的伤也很快会好。
雄虫却不一样稍稍刺激大了就可能会生病,甚至是死亡,林峰在阿诺这就更是脆弱:我没事,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您是我的雄主,我必须确保您的安全。您睡。”
说着直接给林峰放倒了,并贴心地帮他掖好了被子。林峰也有想一点点试图反抗一下,但考虑到阿诺的身体,最后还是顺从了。关了灯林峰看着坐在床边守着想要哄他睡觉的阿诺。
林峰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瞬间变得滚烫起来,那热度仿佛能够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要知道,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啊!打从他踏入幼儿园那天起,这种被人轻轻拍着入睡的待遇便如同远去的黄鹤,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