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受业长也是他惹不起的。
此时的他真的是非常为难。
那受业长身后还跟着三个人,见鹤桃反驳,也不等受业长开口,那些人就先开口了:“我们都亲眼看到了,现在竟然不想承认。”
鹤桃也没有想到,这个受业长竟然这么记仇,昨天明明自己也没招惹她。
要不是他多管闲事,自己怎么可能被审判?
还好自己聪明机智,多亏了自己这聪明的小脑袋瓜子,不然就直接要被打成人奴了。
自己都没有和这个受业长置气,他反倒来陷害自己了。
鹤桃把自行车停在一边,上前把倒在地上的那个学生给扶起来。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大夫?”鹤桃有些担心的询问。
看这个少年的样子,应该也不是自愿的。
他身上已经被打出很多伤了,估计也是屈打成愿了。
少年原本是不想起来的,可鹤桃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
最后他只能被鹤桃从地上提起来:“我没事。”
鹤桃握着他的手腕,粗略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肋骨断了三根还说没事?并且再不医治,马上就戳你肺了,要是贯穿肺部还忍着,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鹤桃见少年还想挣脱自己的手,就严肃道。
都伤成这样了,这孩子竟然能这么忍。
受业长那帮人见鹤桃根本不搭理他们,自然是气个半死。
“跟你说话呢,你竟然敢无视我们!要是我们把这件事禀告老师,看你还得意到什么时候去。”那人又开口。
鹤桃继续无视他们,直接给少年弄自行车上了。
“坐好,我给你送大夫那边去,让炼丹师给你看看。”鹤桃把他放到自行车后座,话音落下,就骑着自行车跑了。
留下受业长那四个人气得原地升温。
少年看着身后追来但又很快被甩开的四人,就忍不住开口:“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毕竟他和这个人无冤无仇,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能得罪雍珹世子的人。
雍珹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知道的。
“这又不是你的错,要是你真的愿意,就不会断三根肋骨了,那说起来,你还是因为我受难呢。”鹤桃对他倒是没什么仇恨。
少年听到鹤桃的话,也沉默了。
鹤桃把少年送去炼丹坊,有炼丹师看了一眼少年的症状,立马就知道他的情况。
“秋宣,你这又招惹谁了?前几天不是刚给你治好?”
说完这话,就看向了鹤桃:“是你送他来的?这才可看到谁打的他?每次问他,他都不说。”
“我知道,就是不知道名字,昨日拦我的那个受业长。”秋宣想拦着鹤桃,可他还没开口,鹤桃那嘴叭叭就说了。
那炼丹师听到鹤桃的话,就让人把秋宣扶进去检查,自己则留在外面和鹤桃说话。
“昨日拦你的受业长?你是鹤桃?”那个炼丹师思索了一下,瞥到她身边的那奇怪的东西,就立马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
“是我,师姐认得我啊?”鹤桃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学院里的风云人物了。
“认得,如今这学院谁不认识你啊,为难你的是霍玉山啊?那难怪,那人和世子有仇,他兄长就是死在世子手里的,虽然不是世子亲手杀的,可也差不多了。”
这个师姐解释了原因。
鹤桃一听这话,心中立马又咒了雍珹一遍。
原来自己被人为难是因为雍珹。
不过这个师姐怎么和自己说这么多?
对方像是看出了鹤桃的疑惑,就笑着解释:“我是世子的六妹,我叫雍黛。”
鹤桃瞥了雍黛,没想到自己路边随便看到个人,都有这么大派头。
“原来是六小姐,失敬失敬。”鹤桃给雍黛行礼。
“哪来那么多礼数,只是既然是霍玉山为难你,你怎么把人带过来的?”雍黛有些疑惑。
霍玉山是受业长,自己家举荐进来的学生一直都有被他针对过。
而秋宣就因为帮了文亲王举荐进来的学生,自然是受到了世家派弟子的不喜。
那些人不喜也不会太过分,最多孤立秋宣,不至于真的对秋宣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但霍玉山就不一样了,他仗着自己是受业长,就经常拿自己的身份来处理学生。
老师自己也没那么多时间管理学生,对于受业长处理学生这种事情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死人能治好就不会过问。
而鹤桃被提去会审,那也是因为鹤桃是世子举荐进来的人。
不止是学生好奇,就连这些老师都好奇。
有不少老师和世子是同届的学生,对于雍珹会举荐什么样的人进来,自然是很好奇的。
且世子在灵山学院的那几年也是受业长,确实让不少学生对他心有怨恨。
而有些学生毕业后则是留在学院当老师。
“我没搭理他们,直接就把人带过来了。”鹤桃实话实说。
说实在的,鹤桃和那些人没什么好说的。
雍黛听到鹤桃这话,忍不住笑了。
“你倒是敢。”雍黛笑道。
鹤桃不解,这有什么不敢的?
他有本事来打她啊!
鹤桃跟着雍黛进了炼丹坊,秋宣此时正在疗伤。
虽然说有炼丹师治疗,但这断骨也得在床上躺一天才能长好。
可这秋宣却想回去,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要是你的伤不好,那霍玉山还要拿着你的伤说是我骑车撞的呢。”鹤桃直接把秋宣摁回床上了。
说完这话,鹤桃又有些好奇:“请问秋宣的医案呢?上面写了秋宣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吗?”
“写了,是掌伤,并不是撞击伤。”旁边的医护人员翻了翻秋宣的医案,还递雍黛看了。
雍黛看着手中的医案,就递给鹤桃:“这一本都是秋宣的医案,十天半个月就要来一趟。”
鹤桃接过医案翻了翻,厚厚一沓,全是秋宣的医案。
也难怪炼丹坊的人看秋宣就直接带进屋了,原来是常客。
躺在床上的秋宣此时面如死灰,谁说话他都听不进去。
但他知道,这次虽然鹤桃不和他说什么,但受业长那边,甚至整个世家派的人绝对容不下他了。
如今他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死,要么成为人奴。
人奴的下场也是个死。
结果就是个早死晚死而已。
鹤桃眼神瞥向秋宣,看着他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也能猜到他怎么想的。
一个大男人,就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