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陶村长和一块跟来的陶虎忙弯腰把人扶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村长爷爷在呢,村长爷爷一定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
将姐妹俩从地上扶起来后,陶村长上前两步怒瞪着陶金云。
陶金云对上陶村长怒气冲冲的眼神,下意识地移开眼,看着那姐妹俩一个哭得比一个惨的模样,牙龈都快咬碎了,好好好,来这一套是吧?搞得好像谁还不会似的。
于是还不等陶村长说话,他就一个箭步拖着瘸腿跪抱着陶村长的大腿,开始自我忏悔。
“叔啊,侄儿就是一时糊涂,我以后肯定不会干这种事了,我保证,我签字画押保证!”
见村长不为所动,陶金云继续晓之以情卖惨道:“叔你知道的,我平日里是混账了些,可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叶和小枝可都是我的亲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不是被人逼狠了迫不得已,我断然是干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林冬至冷笑,嘲讽的意味拉满:“怎么?难不成还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卖闺女啊?”
等到林冬至把话说完,林平才假模假样地扯了扯她的手臂示意她别说话。
谁知道陶金云还真顺着林冬至的话茬接了下去,听得林冬至直翻白眼。
“都是这院里的管事逼我的,他们不知道打哪知道我有两个闺女,就故意设套让我输银子,他们还打我,说要是我不把闺女送过去就直接去家里绑人,我家的情况叔你也是知道,我儿子还那么小,媳妇还怀着身孕呢,可经不得他们吓,我被逼无奈之下才会出此下策的,现在咱们这么一番折腾,他们肯定也没了要人的心思,这事就算是揭过了,真的是多亏了你们几位,不然我就只能任凭他们把小叶带走了...”
说完,他还假惺惺地抹了一把泪。
陶金云那漏洞百出、牛头不对马嘴的破理由,在场的人听了没一个入耳的,全当他说的都是屁话,哦不,有一个人入耳了,就是一开始院子里那管事。
听了陶金云这么一番话后,打开半扇门阴阳怪气道:“我们家就是个听曲作乐的地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还有赌场呢?还有我们什么时候打你?威胁你了?是谁干的你进来给我指一下,我倒是要好好盘问盘问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陶金云听到开门声音时就感到不妙,结果转头一看那管事就这么倚在门上直愣愣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娘的,这门都关了那么久了,他以为早就没人了才敢瞎说八道的,谁能想到堂堂一个管事会猫在门后面听墙角呢?
陶金云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嘴唇颤颤巍巍地想说些什么,结果脑子一片空白,却张了好几次口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尬着一张脸跪在那不敢抬头去看管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那管事瞧他那怂样,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可就替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