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别墅内,一股紧张而又凝重的气氛萦绕在整个大厅内。
沙发上的徐艺澄脸上表情十分难看,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了,嘴唇也是紧紧抿着。
从昨天开始,她便联系不上乔瀚了,心中那一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这时,赵雅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徐艺澄的跟前。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说,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无奈。
“还是联系不上?”徐艺澄抬眼看到赵雅这副欲言又止、神情黯淡的模样,心里瞬间又沉了几分。
“联系不上,一直是关机。”赵雅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力。
“莫非真的出事了?”徐艺澄像是在问赵雅,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写满了凝重与担忧。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赵雅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着徐艺澄。
徐艺澄缓缓摇了摇头,情绪有几分低落。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希望乔瀚平安无事吧……
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强烈,乔瀚艰难地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眼前那原本模糊不清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医院,自己在医院……
他转头向四周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给他又吓晕过去。
只见林佩瑶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眼神像两把锐利的钩子,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两人四目相对,一人眼中尽是惊愕与慌乱,一人眸里泛着冷漠与戏谑。
“你怎么在这儿?”乔瀚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个无厘头的问题。
“我不该在这里?”林佩瑶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冒出来的寒风。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乔瀚,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嘴唇只是机械地轻微动了一下。
乔瀚转过头,脸上涌现出一抹失落的神情,嘴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在林家开始谋划逃跑,到现在被林佩瑶擒住,整个过程连一个月都没有。
他想过会被林佩瑶抓回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种感觉就像是神通广大的孙猴子,无论怎么折腾,终究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掌心,满心的无助与无力感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经过这件事后,以林佩瑶的行事作风,估计再也没有逃出来的机会了。
一想到这里,他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将他身体里所有的精气神都一并抽走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床上,对未来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而林佩瑶则始终保持着那优雅而又冰冷的坐姿,双腿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双手整齐地叠放在膝盖上,整个人坐得笔直端正,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古典油画,美丽却又让人望而生畏。
看着病床上神色黯淡的乔瀚,林佩瑶缓缓开口道:“一个月,你好像瘦了……”
乔瀚像是从无尽的思绪中被拉回现实,干裂的嘴唇微微上扬,扯出一个虚弱却释然的笑容:
“无所谓了,至少我开心过!”
这个回答,林佩瑶很不满意!
那双漂亮的眸子瞬间布满了寒霜,眼神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她狠狠地瞪着乔瀚,冷哼一声,用充满不屑和愤怒的口吻说道:
“开心?像只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你竟然会觉得开心?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吧!”
乔瀚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对林佩瑶的怒骂置若罔闻。
林佩瑶气得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一抹浓浓的愠怒。
她怎么也没想到,乔瀚出去这一趟后,整个人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到她都快有些不认识了!
又或者,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以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在隐忍,一直在伪装?
林佩瑶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按道理来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乔瀚,她应该会欣喜若狂、兴奋得难以自已才对。
然而,看到眼前乔瀚这一系列冷漠的神情,听到他说出的这些话后,林佩瑶的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一种被乔瀚嫌弃了的感觉。
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愤怒,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主人可以因为玩具的破损或者喜好的变化而嫌弃或者抛弃玩具。
可她从来没听过玩具反过来嫌弃或者抛弃主人的,这让一向掌控欲极强的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因此,被乔瀚态度惹恼的她,猛地站起来大声质问道:“乔瀚!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林家哪一点对不起你?我林佩瑶又哪一点对不起你!”
“和我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你说你没开心过?”
“你既然没开心过,那为什么每天晚上还要笑着哄我睡觉?”
“难道跟我在一起时的笑,都是假的?!”
“我们在一起十五年的时间,还比不上这一个月?!”
“你说!你说啊!回答我!”
林佩瑶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恼,越说心里越觉得难受,以至于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突然,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直接上前一步,抬起腿跨坐在了乔瀚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乔瀚见状,也是猛地一惊,完全没想到林佩瑶会在病房里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要伸手将林佩瑶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然而,就在他的双手刚刚抬起的瞬间,随着一声清脆而冰冷的锁链声响,他的双手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制住,猛地停在了半空中,再也无法向上移动哪怕一厘米。
乔瀚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被锁链套住的双手,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刚才醒来时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林佩瑶用锁链锁在了床上!
他用力地挣扎了几下,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