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傅景生的确还有这样的心思。
想着再找个机会与苏明月说清楚,他们重修旧好。
只要她愿意回来,他愿意给她名分。
她是苏家的大小姐,让她当大夫,紫玉当小都行。
但这件事闹到了皇上跟前,连皇上都知道了这件事,这样的想法就不行了。
“之前明月虽然与你结为了夫妻,但你新婚第二天为了前程,怕失去景峰学院的名额,便离家了。你们有夫妻之名,但没有无妻之实,你心里清楚。 ”
傅景生明白王爷的意思,是要他承认明白的清白之身。
是呀,与他成婚三年,他的妻子还是清白之身。
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
他现在悔不当初。
如果当日他硬气一点,让明月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现在的明月是不是会一心一意对他,就算他把她赶出了家门,也会对他死心塌地。
族叔伯听见这话,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苏明月嫁进傅家三年,还是清白之身。
这……。
钱氏脸上也挂不住。
之前她还陷害人家三年无所出,敢情儿子根本没有与她那啥。
“这件事我本不想拿出来说的,但架不住有人为了逼我和离,诬陷我嫁进傅家三年无所出,是大不孝。而有人看着族人对我的诬陷,没有站出来替我说一句公道话,不愿承认这件事实。
“明月,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这前我因为一心想着考取功名,没有时间想房中之事。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也是好事不是。你与我虽然成亲三年,但能保留清白之身嫁给战王。”
言外之意,如果战王不是发现她还是清白之身,还会想着娶她吗?
“是呀,所以我和王爷今天特地过来谢谢你。麻烦你也跟你的族人们讲清楚,我和你已经和离,也没有心思再嫁你,更没有想过要当你的大夫人什么的。我不要的男人,不会再选择第二遍 。”
“傅景生,你听到了吧。你—我家明月已经不想要了。请你以后,不要妄想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她不再是你傅家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傅景生听着战王的话,垂下了脑袋。
是呀,她已经不是傅家妻。
现在的她,是苏家的大小姐,是战王的未婚妻,说什么也看不上她的。
“谨记王爷教诲。”傅景生拱着手。
此时的他,连翰林院的职位都快保不住了,怎么能与王爷相抗。
等他哪天爬到了高位,想要苏明月回来,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战王走时不忘提醒:“皇上让你在家休息,你便在家好好休息。”萧湛这句话是带着警告的。
“王爷放心,我会看好身边人,不会再给明月找麻烦。以后,我与她再无关系。”傅景生也上道,明白战王话话语里的威胁。
战王牵着明月的手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傅景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悔恨交加。
也许有吧。
更多的是责怪。
明月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也是苏相的女儿。
如果早知道……。
世上没有早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在发生了,他得想想后面要如何走。
送走战王与苏明月,他转身回去找苏紫玉,要和他一起去一趟 苏府。
见他要走,宝叔他们叫住傅景生:“景生,你新娶了媳妇一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如果提前跟我们说了,我们也不会还把苏明月认作是你媳妇。
算了,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族里也不太想管。只是族里修学堂不够银钱一事,你之前也是答应了的。我们三个想了想,家里事情多,打算提前回去。
你把银子现在给我们,一会我们就收拾行李回去,不再打扰你们一家生活。”
三人也算是看明白了,傅景生现在在京城混得也不怎么样。随便抓出一个官来,都比他的官职大。
不说起银子还好,一说起银子,傅景生就想起自己堂堂一个状元,竟然让秦哲那个小子给骗了。
那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前脚把银子给了他,后脚才发现,他与苏明月的那点事连皇上都知道了。
“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了 银子给你们的,你们非要在外面喝酒生事。秦公子那里非咬着要我给五千,我怕他报官几位叔伯要进去,就把银子给了他。
银子给了他,自然就没有银子给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回去的盘缠我还是会给三位叔伯奉上的
族里要是不够银子修学堂,暂时便不修吧。等下次在足够的银两时,再来好好的修一修,几位叔伯以为如何?”
指着他一个人出银子修,如果他身上还有银子,乐意给这笔银子给他自己挣个名声。
现在没有,兜比脸干净,也无所谓名声不名声了。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样回去,族里的乡亲们得有多失望。”
“我没说不给,只说给我一点时间。再说修学堂的事情,你们提前也没有与我说。你们如果提前说了,我至于一点银子都不准备吗?还有,你们在这里闹事,把我的官职都闹没了,这件事要是传回族里,族长是责怪你们,还是责怪于我。”
“是你自己没本事,关我们什么事情。”明伯不服气:“ 好好的媳妇不要,非要娶别的女人回家。娶的还是一个残花败柳,我都替你丢脸。算了,他不给便不给吧,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回族里,我们回去吧,懒得在这里看人脸色。”
三人也有些心虚 。
都是该死的酒惹的祸。
如果不是喝了酒,哪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三个老不死的,又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骂我了吧。没有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你们是不知道改的。来人,把他们的嘴巴打烂,再把他们扔出府去。
不要脸的老东西,来我们家要银子,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骂我这个正夫人。”
“你要干什么。傅景生,你不管管她吗?你放纵一个女人对你的族叔伯动手,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今天敢让她动手,她如果想入我们傅家族谱,除非我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