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很快派了人来核查,回去又商量了好几天。
最后回复说:“可以砍,但不能由着村民砍,我们要派人监督。有用的木材也要上交,只有树枝和腐烂不能用的树干才能给村民烧火用。”
山上砍了不少树,越发光秃起来。
还好春天种的花苗和树苗,还有温月播的那些种子,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
不过靠坡村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一种新植物长势不错:“哎,你看这个不是茉莉花吧,长得还挺好,你认得不?”
燕婶子认得啊:“我知道,这个很耐酸雨,月丫头和我家都种了,养在院子绿油油的不错。”
“开花吗?”
“那我咋知道,明年看看吧。”
经过燕婶子的宣传,大家都知道这是一种特别耐酸雨的植物。
趁此时机,温月又提议将这些半大的苗剪一些来扦插,来年就能长得满山遍野了,对水土的保持也能加强。
村长和农场的陈永强都觉得很有理,一边组织人砍树,一边扦插杜鹃和茉莉花,忙活了近一个月,直到天上开始落雪。
上面的人运走了大部分木材,据说有些就直接送去烧木炭了,更好的则打造家具和木用器具等。
乾省地处南方,几乎没有在11月就开始下雪的。
以前都是几年才遇到一次雪,还基本在12月底,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天气预报这时候也说,预计今年全球温度比往年同期要低10度以上。
就连最南方的一些城市都落雪了,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刚开始还开心,后来也被新闻吓得赶紧去囤保暖物资。
城里的冬衣冬被、煤炭和电暖气都抢疯了,商家连几年前的老款存货都全部拿了出来,甚至有些人还不愿意卖,要用粮食换。
沉家很感谢温月送的那批煤炭,又送了几顶北方用的那种带耳朵的皮毛帽子来。
温月这才发现她经验不足,居然准备漏了,忘了特别冷的时候还需要帽子和耳套,现在倒是正好。
第一场雪不大,但大家都赶紧去了大棚看情况,棚子会不会压坏?
温月打电话问大棚厂家,厂家说:“雪大了肯定会压坏的,建议使用吹雪机、撒融雪剂、加温度、加固大棚等办法,但都要注意随时除雪。”
最靠谱的还是随时除雪,特别是晚上也要监督好。
不过她上次安装的检测装置倒是正好,雪荷载超载时也会报警。同时又在棚顶上覆盖了一层塑料布,据说这样一扯布就能除雪了,比较方便。
刚搞好自家的大棚,就听新闻报道了北方多处大棚甚至屋子都被压塌的事,人们每日都在抢救农作物,晚上不敢睡实,白天又要不停的除雪,比夏收时还累。
其实他们这的雪比起北方真不算大了,至少屋子都能承受,只是大棚比较脆弱而已。
新闻出来后,其他村民和农场的大棚也和温月做了类似的措施,但还是每天都在担心像北方一样的大雪。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终于等到了玉米的收获期。
玉米比土豆高很多,配套的收割机器也高大很多。大型机器开不进大棚,又回到了人工掰玉米的时代。
温月和楚一山负责的大棚就是玉米。
不过这时候是不分谁负责的,农场的员工全都要上阵,一人分了一片,干不完自己的部分要扣绩效。
温月虽然是女人,但力气不比男人小,体力也好,和楚一山都早早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好在掰下来以后送到外面烘干和出粒还是可以用机器的,不用手动剥粒。
烘干后称量,亩产只有600斤,比预计低了一些,上面给的指标是700斤。
陈永强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收完玉米后,温月和楚一山在农场的事情就不多了,要等入春后才开始下一轮耕作,只需要下雪时注意扫雪。
其实家里有了火炕,冷个十几度也不算什么,当然北方是另一回事。
只是今年的雪比较多,城里还有机器除雪,他们这条小山路没人管,已经完全被封在了山里,只能从新闻听一些消息。
温月打电话叫大威几人自己去批发些水果卖,她这边运不出去了,结果大威说批发商那也没什么水果了,车都出不了县城。
既然如此,温月干脆就关了超市,大威几人能回家的就回家,回不去就先留在县城,看年前会不会有机会化雪。
几日后,温月睡到半夜,被“滴滴滴”的声音惊醒,发现是果园大棚的荷载快达到临界点的警报声。
她没吵醒老爷子,叫了楚一山起床悄悄去了果园。
两人忙了大半夜,才终于把棚顶的雪都除干净,往回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温月突然顿住,楚一山还以为她累得走不动了,一边拉她一边哄着:“妹妹乖,马上就到家了。”
温月看了他一眼,突然迈开长腿跑了起来,嘴里叫道:“快去看看农场的大棚!”
农场的大棚果然塌了几个。
负责监控的收到警报,立即就挨个打电话通知了大家去扫雪,但有些人没接电话,有些人磨蹭了半天才去。
温月就是那个没接电话的,她和楚一山去了果园,根本没带手机。
两人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最后没去和去晚了的都被罚了工资,也只能认栽。
好在有几个棚子是已经收了的土豆和玉米,红薯棚只塌了两个,对地下已经成型的红薯影响也不太大,先用材料稍微修补了一下,其余的等雪停后再找厂家来修补。
回去的时候,老爷子不在家,估计是起床后看到外面的大雪,温月两人又不在家,就去看果园了。
温月便在家做早饭,叫楚一山去接爷爷。果然,没一会,老爷子被搀扶着回来了,全身都带着雪沫子,就像个圣诞老爷爷。
刚吃完饭老爷子又要去果园,温月不让他去,外面还在下雪,大棚又有检测器,跑到外面受寒干什么,两人正争执呢,老爷子就咳嗽起来。
温月赶紧拉了他的手把脉,果然是有些受寒了。
她瞪了老爷子一眼,又借口回房拿药,从空间拿了中药出来配好,去煎药了。
老爷子喝了两天的药才好,这中间都没敢再闹着出去,温月和楚一山又去了两次大棚后,雪总算是停了。
结果老爷子这边刚好,沉家的沉奶奶又病了,也是咳嗽,吃了止咳药也不见好,晚上咳得心肺疼还睡不着觉,躺下就想咳。
汪教授忧心忡忡的来找温月,问她家有没有止咳糖浆,枇杷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