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南月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下的决定,当年不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因为自己的父皇忌惮心太重,而且自己只能在暗中帮皇兄做事,所以才会隐瞒下来。
现在皇兄已经登基,成为了新的皇帝,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自然可以将身份公开了,自己也打算将七星楼阁主带到大宋去,老这么藏着掖着怪累的。
百姓们对此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自家的这位公主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命运的颠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这件事也就是被人们当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曲亦文在府中喃喃自语,“怪不得,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最后独自一人失落的回到了房内。
南月瑶在皇宫里被太皇太后、太后还有丞相夫人看着,在选嫁妆的花样,夏涵之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眼唇轻笑。
自家主子一直都是十分的冷静自持,仿佛有什么的难题都会在她的手中迎刃而解,现在看到南月瑶这副无奈的模样倒是少见。
自从南月瑶宣布了七星楼是自己的产业之后,众人的出入变得更加的方便了,夏涵之更是,南月瑶的穿惯了夏涵之缝制的衣裳,就决定让她来绣自己的婚服。
南月瑶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花样,挑的眼睛都要花了,最后还是在夏涵之的建议下,才最后敲定了。
南月瑶作为七星楼的楼主,自然是不缺钱的,她还是璃国的长公主,有自己的封地,吃穿不愁,但是三位长辈还是给南月瑶准备了添箱。
“皇祖母,不用了,我的嫁妆已经够多了。”
南月瑶推辞着,她自己的东西真的已经够多了,自己的嫁妆只怕是一整个公主府都堆不下。
“乖,听皇祖母的话,收着,不过就是我们三个的一点心意罢了,也算是替你母后送嫁了。”
太皇太后强硬的塞了一串钥匙在南月瑶手里,看着三位长者期盼的目光自己终是不忍心推辞,还是收了下来。
南月瑶回到府里,就见到了在院子里面久候多时的宋宴清,他正坐在院子里面悠然自得的品着茶。
看到南月瑶进来,一双眼睛笑的弯弯的,南月瑶将钥匙递给了一旁的青丝,迈步进了院子,坐在宋宴清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不需要准备吗?”
“想你了,就来了。”
宋宴清这几天亲自准备着各种成婚需要的东西,也已经写信,告诉了父皇自己的婚期,让他在婚礼当天将彩礼送过来,不过自己还得赶在婚礼之前亲自回一趟大宋去看看。
他不想让他和月瑶的婚礼出现任何的纰漏,这段时间自己在璃国处理一些相关的事宜,等办妥了,自己就得走了。
南月瑶缓缓靠近,宋宴清将手中的茶杯搁下,南月瑶就顺势躺在了宋宴清的怀里,宋宴清环住南月瑶盈盈一握的细腰,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温度。
“还有一件事,只怕你得将府中的婢女都带着。”
南月瑶从宋宴清的怀中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他,“都带着做什么?”
宋宴清垂眸看向南月瑶,她清丽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望着自己,好像一只好奇心极重的猫儿。
“我府里面一个婢女都没有,还得找人,既然如此,不如将公主府的人带过去,你用着还顺手些。”
南月瑶从他怀中离开,惊讶地瞪大了眸子,“一个婢女都没有吗?”
宋宴清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唇角带笑,“没有啊,所以才让你带着的。”
这对南月瑶来说倒也是一个奇闻了,毕竟谁家没有几个丫鬟婆子的,摄政王府竟然连一个女子都没有。
她好奇地开口询问,“为什么啊?”
宋宴清也解释起来,“先前有人假扮婢女在府里潜伏,想要行不轨之事,我就干脆从源头上掐断,府中自那之后就没有婢女了。”
南月瑶有些懵的点点头,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做法,倒是受教了。
“总觉得我这出嫁就好像搬家一样,我要是把公主府的人都带过去,岂不是跟在璃国没什么两样的。”
“这样你还能更舒适、更自在,多好。”
宋宴清要的就是南月瑶可以 像在璃国这样悠闲自在,不必有太多的改变就好了。
听着面前的男子一直在为自己考虑着,心里仿佛已经被爱意填满了。
突然一片雪花落在了宋宴清的睫毛上,白色的雪花在宋宴清长长的睫毛上十分的显眼,南月瑶看着这一幕,抬起了头,看着洋洋洒洒、漫天飞舞的雪花。
“宴清,下雪了。”
宋宴清微微侧头,看着落下来的雪花,回过头看向了面前瞪大眼睛看着洁白雪花的女子,微微勾起唇角,轻唤一声。
“月瑶。”
“嗯?”南月瑶回过头来,还没从漫天的雪花中回过神来,唇上就传来了温热的感觉。
南月瑶一双眸子瞪大了,眼中出现的是宋宴清长长的睫毛,以及脸上细小的绒毛。
反应过来之后,自己也将眼睛闭上,享受这充满爱意的一刻。
宋宴清吻的小心翼翼,仿佛面前是一件十分珍贵难得的宝物,品尝着南月瑶口中的香甜气息,唇瓣紧紧相贴,描绘着南月瑶的唇形,渐渐掠夺着少女口中的气息。
良久之后才缓缓分开,南月瑶感觉自己现在有些缺氧,双眼迷蒙,手有些微微的发麻,看着南月瑶的这副模样,宋宴清轻笑出声,又在南月瑶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实在是面前的女子太过勾人,自己没忍住。
南月瑶缓过神来之后,面上染上一抹霞红,轻轻地拍了宋宴清一下,并不重,好像挠痒痒一般。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时的两人头上、肩上落满了雪花,宋宴清怕南月瑶觉得冷,将她带到了廊下,叫婢女将火盆搬到了外面欣赏雪景,毕竟这是今天的第一场雪。
南月瑶想看,自己就让火盆靠近她些,多搬几个来,穿着厚厚的鹤氅,身上还盖着绒毯,保证她不会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