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轲走后,江云栖像是发了疯一般冲向江云溪,眼中满是嫉妒与愤恨,“你这个贱人,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说着抬手就朝江云溪脸上打去。江云溪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便挨了重重一巴掌。
“够了!”江丞相怒喝一声,立刻有下人上前拉住江云栖。“把大小姐带去祠堂,让她好好反省!”江丞相面色铁青,眼神像刀子一般刮过江云栖。
江云栖被下人拖着走,却仍奋力挣扎,她的眼神似要将江云溪生吞活剥:“江云溪,你别得意,你这卑鄙无耻的手段不会有好下场,等我进了太子府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在空气中回荡着,充满了怨毒。
待江云栖被拖走,江丞相才看向江云溪,眼神中满是威严:“云溪,今日之事,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已无法挽回。你进了太子府,莫要再任性胡为,若因你而让江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老夫绝不轻饶!你要好自为之。”
江丞相一离开,江云溪立刻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闪烁着算计得逞的光芒,她小声自语道:“哼,江云栖,被你压迫了这么久,终于要翻身了,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我要让你看看,我江云溪才是最后的赢家。”
说罢,她轻蔑地一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野心。
第二日,京城里流言四起。大街小巷都在热议着昨夜之事,有人说江家庶女江云溪厚颜无耻,在相府设计引诱太子。
更有甚者传言江云栖故意陷害秦小姐,想把秦小姐也卷入这场风波,结果让自己的庶妹捡了个漏,各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像狂风一般席卷而来,狠狠冲击着相府和太子府的名声。
李轲在府中听闻这些流言,脸色瞬间阴沉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片四溅,“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这些刁民,竟敢如此胡言乱语!”李轲怒目圆睁,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本殿的名声岂容他们这般践踏!”他在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李轲越想越气,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他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咬牙切齿道:
“若是江云栖没有撒谎,那昨天打晕本宫的就是秦霜!她身为本宫的未婚妻,竟如此胆大妄为,丝毫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等她嫁到太子府,本宫定不会轻饶了她!”说罢,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那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更显他心中的愤怒。
这时,侍卫匆匆而入,单膝跪地:“殿下,皇宫有人前来传旨,皇上命您即刻进宫。”
李轲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父皇召见,定是和这流言脱不了干系,他深吸一口气,阔步而出。
那太监见李轲出来,微微躬身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宣您进宫。”
李轲眼神一凛,“父皇可有提及所为何事?”
太监笑着回:“陛下未言,不过老奴有猜测应该与外面的流言有关,殿下做好准备,这便随老奴走一趟吧。”
李轲冷哼一声,“带路。”随后大步向前,太监赶忙在前方引路。
很快李轲踏入宫门,宫中静谧得有些压抑。太监引着他走过长长的廊道,两旁的宫墙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冷光。
来到皇上的宫殿前,大门紧闭,两侧侍卫仿若门神。太监通传后,门缓缓打开。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华丽的地毯上晃动。
李奕威严地坐在龙椅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走进来的李轲。不远处,只有几个侍从垂首而立,整个大殿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李奕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围侍从,侍从们会意,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出,最后一人轻轻带上殿门,“吱呀”一声,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李奕和李轲,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轲赶忙上前,恭敬地俯身行礼,口中高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话语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试图平息李奕此前的愤怒。
李奕目光冷冷地投向下方的太子,眼中满是愤怒,厉声喝道:“跪下!”那威严的声音在殿堂之中回荡,李轲听闻,身子一震,虽满心不甘,却也只得缓缓屈膝,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李奕怒目圆睁,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呵斥:“逆子!你可知错?”
李轲微微皱眉,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拱手道:“父皇,儿臣不知何错。”
李奕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轲怒吼道:“逆子!你在丞相府干的好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瞧出你是要设计秦霜。你那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秦霜是朕赐给你的太子妃,迟早是你的人,你这般急切行事,到底是何居心?你就这么等不及?非要用这下作手段?”
李轲跪在地上,神色诚恳地说道:“父皇息怒。并非儿臣非要设计秦霜,实乃江云栖暗中谋划,欲陷害于她,儿臣知晓后,只是将计就计。”
李奕龙颜大怒,眼中似有怒火在熊熊燃烧,他怒视着李轲,怒吼道:“哼!江云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她那些主意你居然也敢用,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失了心智?你身为太子,怎可如此糊涂!”
李轲神色一凛,当即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儿臣只是一时失察,误信了她的言语。儿臣本以为她的主意或有几分道理,却不想是如此荒谬。儿臣自会料理此事,定不教父皇再为此忧心,还望父皇息怒。”
李奕眉头微皱,摆了摆手:“罢了,此次之事你虽有缘由,但亦难辞其咎。即日起,你回太子府禁足一月,修身养性。在禁足之前,多备些厚礼送往秦将军府,向秦霜赔罪。至于其他事,你无需操心,朕自会处置妥当。你只需安心等着与秦霜成亲。”
李轲微微抱拳,神色恭敬:“是。”言罢,转身退下。
他眉头轻皱,心中暗自思忖,父皇向来深谋远虑,此次不知会用何种手段来处理后续之事,还有与秦霜的婚事,父皇到底有何安排?诸多疑问在他心间萦绕。
李轲退下后,李奕微微眯眼,低声唤道:“影一。”
刹那间,一个身着黑衣的暗卫如鬼魅般现身。李奕神色冷峻,语气威严:“告诉他,是时候动手了。”
暗卫单膝跪地,低声回应:“是。”随后便如一阵风般退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暗卫离去之后,李奕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似要看穿重重宫墙。
他嘴唇微动,轻声呢喃:“快了,一切都要结束了。”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几分疲惫,又有即将尘埃落定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