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5 p.m. 龙门日落大道,酒吧街
夜幕笼罩下的龙门日落大道依然灯火通明,霓虹灯在潮湿的街道上投下绚丽的倒影,混杂的酒精和烟草味弥漫在空气中。这里,是龙门不眠的心脏,亦是灰色地带势力交织的舞台。
在某条不起眼的小巷尽头,一家小酒吧低调地隐匿着。门口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木质牌匾,上面写着一个被人刻意磨损的名字。推门而入,昏暗的灯光映照出形形色色的人影:醉鬼、赌徒、各色小帮派的人混迹其中,喧嚣中夹杂着骰子落桌的清脆声和压低的交谈。
吧台边,一个身材矮小却充满压迫感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手指轻点着桌面,他的左手捏着一张扑克——黑桃J。卡彭,一个曾经叱咤叙拉古,如今落脚龙门的西西里人。
他对面的甘比诺则显得更加急躁。这个自称“首领”的男人,眉头紧锁,目光如刀。他伸手抓起桌上的一瓶酒,一口喝下,目光冷冷扫向卡彭。
“你又赢了,”甘比诺低声说道,“但你的藏牌手法比我用脚趾还慢。”
“哦?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找借口。”卡彭冷笑了一声,把手中的牌摊开在桌上,“我可没有赖账的习惯。倒是你,甘比诺,昨天那场会谈,要不是我……啧,你连这种人情都不会处理。”
甘比诺的眼角抽动了一下,语气更显冷冽:“卡彭,你待在龙门的时间太久了。你该回忆一下,怎么和我说话。我是首领,不是你的同伙。”
“是吗?”卡彭微微前倾,声音里透着不屑,“在龙门,我们平起平坐,首领。”
甘比诺的拳头攥紧了些,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意:“鼠王在龙门搞的这一套,不过是叙拉古玩烂了的把戏。卡彭,你不过是把我们的好牌打得稀烂的其中之一。”
“而你,”卡彭目光锐利,“才是我手里最烂的一张牌。”
甘比诺与卡彭的争吵愈发激烈。甘比诺的声音压低了些,却愈发危险:“叙拉古的土地才会尊重我们,卡彭。别忘了当初是怎么被赶出那张桌子的——夹着尾巴滚回来,这是你的耻辱。”
“耻辱?”卡彭冷笑了一声,“信条喂不饱任何人,甘比诺。龙门或许疲惫不堪,但暗流涌动,这里终将成为家族的下一片故土。”
甘比诺正要回嘴,耳边却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
“喂,两位,要吵架的话,别吵得这么没劲。”吧台的某个方向传来一声轻叹,“这杯劣质气泡酒已经够让我烦躁的了,要不……拿着玻璃瓶,去外面打一架?”
两人猛地回头,目光齐齐落在那个声音的主人身上。
一只企鹅从吧台后转过身来。他的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目光戏谑地扫过甘比诺和卡彭。
“谁敢在这里吵得我耳朵疼,得掂量掂量代价。”他把手中的酒杯放回吧台,声音里满是不耐,“不过,我这人心软得很,不会直接赶你们走。要打架的话,算我送你们一条龙服务。”
甘比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咄咄逼人:“滚开!这不关你的事!”
男人却没有丝毫退让,他的嘴角扬得更高,声音微微抬高了些:“注意你的口气。我才是这里的老板。”
卡彭微微一怔,低声问甘比诺:“喂,这家伙是谁?”
甘比诺死死盯着男人,脸色难看:“他……是企鹅物流的大帝。”
“你们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大帝忽然凑近了一步,语气越发轻佻,“再说一遍,刚才谁说我的品味令人作呕?”
甘比诺的脸色僵住,卡彭则立刻拉住他:“闭嘴!别挑衅他!”
大帝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寒意:“哦,原来是你啊,甘比诺……叙拉古的‘首领’。我可听说,你们的家族生意最近不怎么好啊。”
甘比诺咬紧了牙,眼中隐隐闪过一丝不甘:“嘁!卡彭,炸掉这间品味恶俗的酒吧,算不算美化市容?”
卡彭满脸惊恐:“别——别这么说!”
“炸掉我的酒吧?”大帝抬起眉,眼中的笑意骤然消失,语气低沉下来,“你是不是对龙门的规则一无所知?”
气氛骤然紧张,甘比诺和卡彭同时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大帝则轻轻扬起手,一道低哑的指令传入通讯器。
“企鹅物流的兄弟姐妹们,有些不速之客打算给我们送点娱乐节目,愿意一起看看吗?”他语气轻松,透露出不以为然。
通讯器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活力四射的声音:“嘿,老板,这算加班吗?”
大帝勾了勾嘴角:“当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