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沄兮可会下棋?”
“略懂一二。”
“那便坐下来和我下一局。”
“好。”
秦轻尘没有回答花沄兮的问题,只让她陪自己下棋,两人也没有一句言语,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
“太子殿下明明心不在此,何必找臣女下这个棋局。”
“是沄兮棋艺精湛,我不是对手。”
“太子殿下有话直说。”
“你又要离开是吗?”
“太子殿下听说了?”
“嗯,听说了,你又要回焚天派。”
“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回到他身边?你不是说与他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吗?还是说你放不下他,还是要为了他回去!”
“太子殿下我与你之间好像还没到告知对方行踪的地步吧,我做什么和殿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非要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吗?”
“我们本就不该如此。”
“本就不该,呵~好一个不该。沄兮你有心吗?还是说你的心是铁做的?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那么明显,我对你的企图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一直拒绝我,这些都没关系,我可以继续追着你。但是现在你心里居然住进了别人,你将我彻底的隔绝在了外面,还说我们本就该如此!”
“殿下,这么多年我表现的也很明显了,我和你之间不可能的。”
“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你是君,你未来有很多不得已,我不会是你的首位,哪怕是,你也不可能做到像寻常夫妻一样的一世一双人。”
“可是我爱的始终是你呀。”
“殿下不必说这些,我要的你给不了,那我们之间就永远不可能,殿下做不到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去找一个适合你的人,她才应该当你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那个人一定比我更适合替你掌管后宫。”
“我……”
“殿下好好想想吧,今日殿下出来的够久了,还是请回吧。”
秦轻尘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挽留她,只能心不在焉的先回了皇宫。
“小姐太子殿下走了?”
“嗯。”
“小姐怎么劝动太子殿下的,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有些无措。”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皇帝的通病,以后注定后宫佳丽三千,就算是摆设那也算他的妃嫔,我就告诉他,我接受不了这些,不适合当他的太子妃,让他去找一个可以包容他后宫佳丽三千的人。”
“小姐你可真是胆大,全天下敢这么和太子说话的可能也就小姐你了。”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不就实话实说。”
“小姐你是不知道,整个南陵呀倾慕太子殿下的女子可是数不胜数,她们想得到太子殿下的一眼都难,你倒好,就直接这么拒绝太子殿下。要奴婢说呀,这个太子殿下身份好,长得好,对小姐你更好,小姐为何要一再拒绝他?”
“他是太子,你说如果他知道了你家小姐的所有事还能容下我吗?”
“那可能有些难,小姐背后的势力都可以谋反了,一谋一个成功的,这哪个皇帝能容忍。”
“对呀,所有的皇帝最怕的就是功高盖主,我背后的势力都会让他们忌惮,现在南陵已经有一个他们不敢掌控的人了,不会允许再多一个威胁他们皇位的势力的,哪怕是所谓的爱人。”
“所以小姐不是不喜欢太子殿下,而是不能。”
“也不算吧,我对他也确实没什么情意。”
“啊?小姐连太子殿下都看不上?那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又有谁比得上太子殿下的身份还有样貌。”
“又不是没有,我觉得秦墨就不错。”
“?小姐目标这么大的吗?”
“大吗?”
“大呀!那可是摄政王耶!一个多么强大的人,都不能说是人,应该说神。虽然他确实比那个太子殿下好,可是那样的人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肖想的啊!”
“不能吗?”
“嗯嗯,那简直太可怕了,小姐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他可是神明呀,神明可都是不动凡心的。”
“神明不动凡心?”
花沄兮觉得竹兰说的可一点也不对,那个秦墨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圣,甚至他有时候挺腹黑的,这样的人有情,那这情自然也可以延伸为爱情,但是确实很难。
花沄兮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一起床就看到了自己房中的人影。
“阁主醒了,是想已经将阁主的东西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竹兰呢?”
“她去给阁主准备早食了。”
“稍后用完早食,行李自会有竹兰替我收拾。怎么暗二这么殷勤的帮我收拾,说吧,这么早过来什么事?”
“我就是过来告诉阁主一声都已经安排好了,见阁主还在休息就帮阁主收拾了一下行李。”
“就这些?”
“嗯。”
“弦安你过来。”
花沄兮身着一袭单薄的青色里衣,那轻薄的布料仿佛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更衬得她身姿婀娜。满头如瀑布般的青色长发垂直地散落开来,有的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脸颊,有的则慵懒地垂落在她纤细的肩头和丰满的胸前。远远望去,她宛如从仙境中走来的幽静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美得让人窒息。
只见她微微弯曲着修长如玉笋般的手指,朱唇轻启,柔声唤着面前之人:“过来……”那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婉转悠扬,又似绝妙的弦音,扣人心弦,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这一声呼唤对于眼前之人而言,并非简单的命令,反倒像是一种无上的恩赐,让人无法抗拒。
弦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双脚不听使唤地朝着花沄兮一步步走去。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绝美的容颜之上,眼中满是痴迷之色,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他心甘情愿地听从那双柔荑主人的召唤,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让自己彻底沦陷的人儿。
看着走上前的人,花沄兮摘掉了他的面具。
“阁主。”
“弦安在说谎,告诉本阁主,为何一早就来到本阁主的房间,说些我爱听的,最好别用那些假借口来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