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黎季月吃完饭无聊就在家看看书,她腰酸背痛卧床休息。
傅成御喜欢黏着她,给她按摩,陪她一起看书。
晚上规规矩矩的拥她入睡,不敢乱来。
第二天有客人来,黎季月下去帮忙做菜。
六叔公好心说要给她介绍医科学校或者工作,她都婉拒了。
前世被学业压榨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读完出来,就穿书了,没有毕业旅行。
反正她这一世还年轻,到改革开放78年才22岁,不着急。
吃完饭,送走客人后,黎季月上楼休息,刚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
傅成御当司机接送六叔公一家来回,虽然他们住的招待所离傅家不远,但老人家腿脚不方便。
昨天他给程阳放了假,程家有年迈的爷爷奶奶,让他回去陪陪老人,后天要回部队。
进来走到她身后,一手搭在她椅子的靠背上,弯腰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正要在她的脸上亲一口。
黎季月早有防备抬手一挡,“脸上涂了东西,还没吸收。”
涂脸的一般都不能吃,会有毒。
脸不能亲,傅成御低头亲在她的脖子上,弓着身站在她身后,像是个粘人的大狗狗。
“媳妇儿,明天要不要去逛街买点东西去部队?那边物资相对匮乏,很多东西都买不到,咱们在这边买点过去。”
“好,那明天去逛街,要不骑自行车去?开汽车太招摇了。”
上次开汽车去,大家都看着他们,粤江大桥通车仪式后羊城很多人都认识他们和傅家红旗汽车。
现在的时期不适合高调,得低调。
“好,那就骑车去,还是我媳妇儿想得周到。”
男人又在她的脖子处拱。
“别亲脖子了,明天还要出门呢。”黎季月细腻的肌肤被男人的短发摩擦得有点痒,忍不住想要笑,越看他越觉得像自己前世养的捷克狼犬。
这两天就用了三分之一的遮瑕。
傅成御附在她耳边轻声诱哄道,“媳妇儿~今晚能不能……就一次,我一定克制,尽量轻点。”
新婚那天晚上要得太狠,昨晚黎季月要休息不给碰,他只能看不能吃,对一个气血方刚刚开荤的糙汉子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按时给媳妇儿上药,今天已经好很多了。
男人温热的气息忽在他耳畔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心地产生出一个无法言说的情愫。
黎季月从镜子里看到男人心急的模样,松口说,“那就一次。”
傅成御眼眸一亮,上海仿若有烟花炸开,唇角上扬,高兴的难以抑制。
捧着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唇齿被撬开,呼吸交融仿佛能把她灼烧,吻从唇瓣到锁骨、耳垂……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狐狸眸泛起红潮,莹白的肩颈红痕遍布,咬紧下唇,生怕泄出娇吟,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嗯~”突然身体一轻,被男人抱起来放到床上,一具灼热滚烫的身体覆盖上来,衣衫褪去……
婚床剧烈的颤动,一室旖旎。
……
第二天两人在家吃完早饭就去百货大楼买东西。
主要是买点生活用品、吃食,衣服,鞋子,渔村还没发展起来,不像羊城那么发达。
黎季月前世都是豪车出行,从来没坐过自行车。
这一世骑过几次,头一次坐后座没经验,经过一段坑坑洼洼的路,尽管男人已经骑得很稳,她的屁股被颠簸得难受。
她被颠的疼了,悄悄的挪了一下屁股,在前面骑车的傅成御察觉,在路边停下来。
“媳妇儿,怎么了?”
黎季月看了有身上了,想找点东西垫一垫,现在天气热都穿的少,都没穿外套,只有一个帆布包了,“后座有点硬,我用帆布包垫一下,你不准告诉妈哦。”
傅成御笑着说,“好,我不说,待会去百货大楼买一个坐垫,拿去部队那边,以后出门也方便。”
他觉得就算他妈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拿来垫一下,又不是扔了。
他妈要是有意见,还有他呢。
黎季月出门前,杨舒华给她一个帆布包,专门给她织的,全新的,给她装生活物品。
她脱下帆布包垫在椅座上,再坐下去。
骑车继续前行,黎季月感觉现在好受多了。
到了百货大楼,放好自行车进去,挑了几块毛巾、手帕、糖果、饼:桃酥、绿豆饼、鸡仔饼……
黎季月看着每一样都觉得新鲜,前世都没吃过,这些大部分都是纯手工制作,都买一点尝一尝味道。
绿豆饼的外皮经过烘烤后变得酥脆可口,层次分明,内馅以绿豆沙为主,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与外皮形成鲜美的对比
鸡仔饼的状如雏鸡,金黄的外皮下包着丰富的馅料,主要有鲜香的花生仁、核桃仁、白芝麻、莹润透明的冰肉,甘香酥脆,甜中带咸,越嚼味道越好。
如果坐车途中到了部队不适应那边的饭菜,能吃点饼垫肚子,等房子那些都定下来了,再自己做饭。
生活用品和吃食都买的差不多了,去卖服装和鞋子那边。
经过一家店铺,傅成御看到一抹熟悉的军绿色身影,脚步一顿。
他身侧黎季月察觉,也看不过去,看到一个男子正拎着两条裙子对比,眉宇微皱,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非常为难。
傅成御轻咳了一声,“咳!”
那道高大的身影听到动静转身,看到他们也有点诧异。
他的右眉毛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像是子弹划过留下的弹痕,挑眉看过来,薄唇紧抿,一言不发,气势有些凌厉骇人。
如果和他不熟的人,一定会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
黎季月以为自家男人在外人面前够冰冷了,没想到还有更冷的。
服装店的售货员大姐站的远远的给他介绍,不敢靠近,生怕他突然一拳过来,如果不是对方穿着一身军装。
她都要跑出去找人求救了。
傅成御背着帆布袋,手里拎着一堆东西,上前和他打招呼,“老贺,你怎么在这儿?给嫂子买裙子?”
“嗯!”贺郁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黎季月,唇瓣动了动,想和她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黎季月能猜出他的意思,她和傅成御的结婚报告都是贺郁川帮忙提交、寄过来的,对方帮过他们忙,现在他有需要也该帮一下。
他手上拎着的两件裙子,风格差异很大,一件是紫色的布吉拉裙裙子,看着很时尚。另外一件是深灰色的普通裙子,适合三十多岁往上的女性穿。
她主动上前问道,“贺营长是想给嫂子买裙子吗?你可以跟我说说她平常的穿着年龄、性格和身材,或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贺郁川告诉她,“……我媳妇儿今年二十岁,身材和弟妹差不多,性格……活泼吧,平常喜欢穿鲜艳的衣裳。”
他媳妇儿喜欢鲜艳的颜色,大院有些碎嘴的议论他媳妇儿,说他媳妇儿每天穿得花枝招展勾引男人,所以他纠结不知道要买哪件。
黎季月说,“如果喜欢鲜艳的,那家紫色的布吉拉就很合适,深灰色那件有点显老,如果喜欢灰色,还是浅灰色更合适点。”
她也不喜欢穿深色衣服,在这个年代军绿色、墨绿色还能勉强穿穿。
“媳妇儿,在家属院很少会穿鲜艳的颜色,老贺应该是担心……不合群。”
不合群是被议论的委婉说法。
傅成御多少知道好兄弟的家庭情况,家属院那边的嫂子偏年纪大。
老贺家的嫂子很年轻,生活习惯和别的嫂子不一样,脾气特别太大,和家属院的嫂子们相处不来,三天一闹,七天一吵,每天都有各种八卦
只是偶尔听兄弟们说过几句,具体的不清楚,他没有亲眼所见,听听就罢了。
黎季月似乎能猜到一点,在这个年代稍微穿的鲜艳暴露点都被人议论爱打扮不顾家,浪费钱,不是贤妻良母。
“年轻人穿鲜艳一点也没关系的,既然要给嫂子准备惊喜,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那些人就是闲得慌,整天没事干就议论别人家的事,自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不犯法就行。
“也不是什么惊喜,她下个月生日,顺便给她买两件。”贺郁川的耳朵倏地红了一大片。
一旁的售货员大姐偷偷转过身偷笑,这个糙汉子看着凶巴巴的,像是会打媳妇儿的,没想到这么疼妻子,还会悄悄准备惊喜。
黎季月又帮他找了几件。
贺郁川买一件紫色布吉拉和一件浅黄色的碎花裙。
他买完裙子和他们告辞,又去对面的童装店挑小孩子衣服。
黎季月诧异的问自家男人,“贺团长的孩子已经很大了吗?”
他的妻子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孩子吧,难道是二婚?
傅成御言简意赅,“收养的。”
“哦!”她收回目光也在这个店挑了两件裙子和一件睡衣。
又去男装店给傅成御买了两套睡衣,省得他每晚洗完澡就裹着一件浴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