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安海说:“九莲宗到底有多厉害?”
加南不过是宗门里的派出行者,其本领就高得让人感觉咂舌,可以轻轻松松躲开血骷髅的攻击。
现在血骷髅受伤需要休养,没了他的保护,我也就完全没有信心去面对来势汹汹的九莲宗高手。
安海诚然说:“老实讲,我也没想到九莲宗会来到关外追杀我们,也就没有刻意去调查他们。你等等啊,我先用大数据查一查。”
虽然是追杀我跟安海,可他身在特调科,有组织罩着。不像我孑然一身,孤苦无依,想想都悲催。
很快安海就查到了有关九莲宗的大致信息,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九莲宗的组织架构分成六个等级,最顶端的是教主许江成;第二级的有两位,分别是师母徐慧莲跟“法脉继承人”名叫李璟珑;再之下则是护法四名,下面为派出行者,上回在东江水寨见到的那位加南就是派出行者,比派出行者身份略低的是驻地行者,他们是九莲宗里最低级别的弟子,最后是同修,也就是编外信徒。”
“暂时大数据能找到的就只有这些,另外的就只是有关教主许江成的犯罪信息了。”
“许江成曾经是邪教慈航法门的骨干,后来慈航法门被政府取缔,许江成遂逃到藏地,他拜当地尸驼僧为师学了一身妖术,取活人肉莲炼制法器,谄害了好多少女,案底都快出书了。”
“不过,此人功法确实很高明,特调科曾派出多位地师级别的修行者都没能抓住他,甚至就连家师菅天真人亲自出手也无能为力。久而久之,就连特调科都放弃了抓捕此人,之所以还继续对九莲宗围剿,主要还是为了防止该邪教的势力入侵到内陆地区。”
我咧了咧嘴,心里直呼好家伙!
连“特调科”都拿许成江无能为力,若是九莲宗此番真正目的是冲我而来,我只怕真要噶了。
撂下电话,我愁眉不展。
文盈盈以为发生了可怕的事情,紧张的问我说:“怎么了?”
“没……没事。”
我从容下来,不紧不慢的说:“安海说这种红色尸油叫曼陀罗尸油,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多亏你没用,不然就成了傀儡,任由闫烈摆布。”
文盈盈脸色泛白,浑身一震,惊悸道:“太可怕了,闫烈控制我一定不怀好意,万一他……要控制我……要我……去杀人可怎么办?”
看着她一脸担忧,我安慰说:“放心,那样他只能收获失败。口红你赶紧扔了吧!”
我陪文盈盈去卫生间将口红冲入下水道。
走出卫生间,文盈盈仍旧余怒未消,“哼,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报复闫烈才行。”
正说着,对面走廊口一道身影掠过,文盈盈认出来那正是闫烈的狗腿子瘦猴,她眼眸倏尔一亮,对我说:“跟上他,瘦猴一定是去找闫烈了,他每天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闫烈屁股后面。”
“嗯,好。”
我点了下头,悄身同文盈盈一起跟在瘦猴后面。
那瘦猴手里拎着一只旧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他拎着麻袋一直走到操场后院,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才站定了脚步。
原来,闫烈带着几个男同学就在里面。
瘦猴把旧麻袋一扔,抱怨的说:“老大,你要这么多死猫死狗干什么?”
“有用呗!”
闫烈懒洋洋地回答,跟着踢了一脚麻烦:“拿远点,臭烘烘的。”
瘦猴冷笑:“这些玩意有啥用?多埋汰啊!”
闫烈不屑的看他说道:“告诉你吧,不是我有用,是我身后的高人要用。等他做完法,文盈盈就是我的女人了。”
作法?
我禁不住心口一动。
闫烈口中的高人会不会就是九莲宗的邪修?
多半如此。
可是,他要死猫死狗做什么妖法?
动物尸体上留有祟气,如果那些小动物是被人类残忍虐待死的甚至尸体上还带有怨气。
利用死猫死狗血肉作法害人的邪术,其实很可怕。
瘦猴亏心的溜须说:“老大,你看你长得一表人才,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为啥喜欢文盈盈那种平庸货?”
闫烈感慨,摇头说::“她的确挺平!但是正所谓人在情场,身不由己。我也知道自己的颜值可与日月争辉,可惜追求文盈盈是我老爸的意思,他用零花钱威胁我,大丈夫难免要为五斗米折腰,兄弟们别介意,也别取笑我。”
他又咧嘴一笑,得意道:“嘿嘿,不过哥们我咋可能被一棵树吊死?就文盈盈那种货色也能配得上我?不是我老爹,我看她眼皮都不带抬的。就凭哥的颜值跟财富会在外面缺女人?”
听到他这么说,身旁的文盈盈脸色被气得发紫,她学历成绩名列前茅,长相也清丽,但算不上惊艳,可富家女总有傲娇心理,被闫烈这种猥琐男当众这么踩,哪里能忍得了?
当即就大步冲了过去,对着闫烈骂道:“好你个无耻之徒,竟然用带着尸油的口红陷害我!现在还背地里嚼我舌根子,如果不是古灵及时发现,我就得中了你的招,任由你摆布了。”
闫烈怒目而视,却不是对着文盈盈,而是恶毒地看向我。
“古灵,你小子又坏我好事。”
文盈盈怒嗔他说:“你怪古灵干嘛?分明是你不怀好意,脏心烂肺,我回家就告诉我爸我妈,让他们离你爸远点。”
闫烈怔愣,恐慌立刻爬满了脸颊。
显然,现在的闫家早已经外强中干,债台高筑了,跟文家联姻或许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所以,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怒目而视,变得阴鸷恶毒,说白了,此时的闫烈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兄弟们,你们要是我闫烈的朋友,就把这小子给我废了。”
他咬着嘴唇,恶狠狠的说道。
那几个同学都是一直跟闫烈混,依靠他作威作福的狗腿子,又见我是一个人,肯定好欺负,闻言都冷笑着点头。
“放心老大,这小子今天死定了。”
文盈盈当即有些发慌,对着闫烈大喊着说:“闫烈,你太不要脸了,这么多人打古灵一个。我警告你,敢动古灵一根头发,我……我……我就让我爸现在就催你家还钱。”
闫烈气鼓鼓地白了她一眼,啐道:“我爸说过,我们闫家欠人别人钱怎么可能还?你要是不想让他死,就答应当我女朋友,将来同我家联姻。”
文盈盈脸上划过一丝难色,我却淡定的说:“文盈盈,别搭理他,这几个虾头蟹脑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话把跟着闫烈混的那群狗腿子气毛了,纷纷叫骂着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