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钟的桃溪村非常安静,村民都睡的很早。
林嬉媋的家是一座两层的自建房,屋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丝光亮。
韩见野找来了村委会的干部询问情况,“赵嬉媋是本村人,她之前招了个上门女婿不知怎么就跑了,后来又收养了个女儿。”
村干部还找来了赵嬉媋的邻居黄大婶,此刻的她有点心神不定,“阿媋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或许她去了市里找女儿吧。”
叶白追问:“具体是几天?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毕竟赵菱雪曾提到,她来养母家时并未见到赵嬉媋,便返回了。
黄大婶回忆道:“算起来,已经有五六天没见到她了。”
她随即拿出手机,尝试拨打赵嬉媋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只传来了冷漠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叶白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今天是10月3日,赵嬉媋四五天没回来,那么她失联的时间应该是9月28日至10月2日之间。”
韩见野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于是在村干部的见证下,决定开锁进入赵嬉媋的家。
除了刑警队的人,其他人都被挡在了门外。他们穿着鞋套,小心翼翼地进入屋内。
屋内的窗户紧闭,空气潮湿而闷热,还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异味。
韩见野率先走进卧室,发现床铺凌乱不堪,衣柜里的衣物依旧整齐地挂着。
叶白则直去了厨房,那里的气味更加刺鼻,即便是隔着口罩,那股味道也让人难以忍受。
他注意到地上有干涸的水迹,似乎是从冰柜底下流出的。
更令人不安的是,厨房的水渍上有着踩过的鞋印,这让叶白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他站在冰柜前,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注视着那干涸的水渍,它们无声地从冰柜底部渗出,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手伸向冰柜的门把手,紧张而期待。
柜门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附着,他不得不用尽全力,终于将柜门打开,一股浓重的白雾随即从冰柜内部涌出,迅速弥漫开来。
叶白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那渐渐散去的白雾,随着白雾的消散,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呈现在眼前,冰柜内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显然是女性,身着睡衣,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蜷缩着,面部与膝盖几乎对折在一起,显得异常诡异。
尸体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仿佛被冰封了许久,冰冷而僵硬。这一幕让叶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转身朝着外面激动地喊道:“我找到赵嬉媋了。”
晚上九点30分,麦少溱的法医团队连夜赶到赵嬉媋的家。
尸体已经被从冰柜中小心翼翼地移出,准备运回实验室,在解冻后进行详尽的检查和解剖。
走之前麦少溱还拍拍韩见野的肩膀夸赞道:“高效率啊,这都让你们找到了。”
韩见野回应她:“得亏你鼻子灵敏,不然谁会知道冰柜里还藏着尸体。”
麦少溱说:“我果然厉害吧,还不快膜拜我。”
~( ̄▽ ̄~)~
韩见野瞥了她一眼,“无聊。”
叶白目光在厨房餐桌上的水果和地上的鞋印之间徘徊,他的脑海中逐渐拼凑出一个需要验证的结论。
他转向村干部,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昨晚村里有停电吗?”
村干部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昨天电力公司需要对电力设备进行定期的维护与检修,所以通知了村里,从早上7点到晚上11点会停电。”
听到这个信息,叶白的猜测变得更加坚定。
他看着韩见野缓缓说道:“这样一来,我的推测就更加合理了。赵嬉媋很可能早已经遇害,凶手为了掩盖罪行,将她的尸体藏在了冰柜里。
昨晚赵菱雪回到家中寻找养母,恰逢村里停电,冰柜底部渗出的应该是解冻后的尸水,而赵菱雪因为不知情而踩到了上面。便留下了鞋印,由于赵菱雪患有鼻炎,她对气味并不敏感,所以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她来之前可能已经给赵嬉媋打过电话,但电话关机,家中又无人应答,她便以为赵嬉媋外出了,于是返回又来到了饭店。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少溱姐能够闻到那股尸臭味,因为冰柜中的尸体开始解冻,尸水渗漏,而尸臭也随之扩散。”
韩见野认可叶白的观点,又顺着他的推测继续分析:“死者穿着睡衣死在自己家,卧室的床铺凌乱有翻动的痕迹,死者又是单身妇女,凶手不排除是她私下结交的伴侣,也存在入室抢劫的可能。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他转头看向苏湾,“去调查赵嬉媋手机最后联系人是谁?”
“收到。”
接着又看向廖维,“你负责带人去查看监控,赵嬉媋如果遇害5-6天,这时候监控还没有被覆盖,特别是进入8巷的临街监控都要查。”
然后又看向齐小蕾,“你去负责再次把赵菱雪传唤过来警局问话。”
他和叶白等人还要继续留在现场继续勘察。
这时,门口的黄大婶开始和邻居交头接耳的议论:“该不会是阿媋前夫干的吧?我上次都看见了他前夫回来找她,两人当时还吵了起来。”
她们的谈话被正好叶白听到了,便上前询问:“你们刚才说赵嬉媋的前夫是怎么回事?”
黄大婶说:“就是阿媋年轻时招进来的上门女婿周卉晋,他们在一起生活了10来年都没有生孩子,听说是男的不会生。反正两人就经常吵架打架,阿媋的脾气也不好,经常对周卉晋打骂,反正周卉晋后来就自己跑了。”
叶白追问:“那你刚才说有看到周卉晋回来,他们还吵架又是发生在哪天?”
“嗯,这个嘛,反正也是好些天了,吵的特别凶,感觉下一步就要拿刀互砍的感觉。”黄大婶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