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燕还是感觉不对劲,封墨言怎么会突然离开红旗大队,不是说知青不可以随便请假的吗?
这人到底去了哪里。
她立刻返回村委,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爷爷我是玉燕,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边的邵威也很纳闷,“没有啊,家里一切都好,你那里如何,一定要取得封墨言的信任,这才是最主要的。”
邵玉燕看着办公室还有村长在办公,她只能模糊的说个概念,“爷爷,我好想家,我能不能过段时间请假回去一趟。
我们这里的封知青跟妹妹一块下乡的,今天就请假回去了,您可以不可以打个招呼,就让我回去一趟吧!”
邵威立即提高了警惕,知道孙女这是在传递消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离开红旗大队,她请假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邵玉燕声音变大,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我回去问问再说。”
歘的一下挂掉电话。
她看着村长笑呵呵的,“村长,我们这知青第一年可以回家过年吗?”
章豪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也听出对方是在聊关于墨言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
“按理说可以,只要你们来年按时归队就行,最好是不要回去,毕竟路途遥远,天气寒凉,赚的那点工分都不够吃的。”
邵玉燕点点头,没有多说便离开。
村长在她离开后,立刻锁上门,找到在地里监督的大队长,“良子,你来一下。”
章良从地里直起身就看到村长站在田埂上,这家伙今日怎么来地里了,身穿的汗衫都湿透了,脸上晒的发红。
“咋滴了,啥事那么着急。”
“刚才邵玉燕给她爷爷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我听的怎么像是给人汇报墨言的行踪,这邵家人到底想做什么。”
章良也被气的抓心挠肝的,“要不我们给邬家打个电话,问问言丫头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也好有个应对。”
封墨言被人带着走进红房子,看到了所谓的一号领导金文昌,二号领导龙源,全都对她笑眯眯的,谁看了谁不迷糊。
封墨言站直身子,深鞠躬,“两位领导好,我是封墨言。”
金文昌指了下旁边的凳子:“文廷给两个小家伙端杯牛奶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这个就是你从拐子手中救下来的孩子吗?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跟着你。”
封墨言抱着他坐在凳子上,笑了笑,“领导说笑了,这孩子对迷药过敏,脑神经有点受损,只能后期慢慢的修养。
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但性格还需要跟外界磨合,所以对陌生人比较排斥。”
金文昌合上手上的资料,靠在座椅上,“听说你会医术,跟你母亲学的?还是说你也拜师学艺了。”
封墨言自然会给自己的本事走一个明路,讲故事自己很在行。
“两位领导既然调查过我,那自然知道,我在10岁前基本上是外公带大,他以前是一个红色商人,抗战期间大部分财产都上交了。
其余的钱财也在培养我的道路上花的差不多,不瞒各位,我自小爱读书。
天南海北各式各样的书我全都有,就连语言都学了不止一种,如果不是时局不合适,我不会在乡下窝着,不敢在京都展露头角。”
“医术我师承古家族一位族长爷爷,以前对方是一个月来教授我一次。
在我自己会读书后,便只给我留下医术,全靠自学,后来就跟我母亲一边探讨,一边学成。
机械完全就是来自于我父亲,他自小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机关,八卦,鲁班都会一些。”
金文昌听到她才十几岁就学会那么多后,心里有羡慕,更多的是心疼,这些本领都不是可以一日而成的。
“这次两名敌特也是你亲自擒拿的,你不怕他们伤到你吗?或者是你抓错了人?”
封墨言摇摇头,提起敌特她心里的恨意永远不会遮掩:“对于我们丰家人而言,国人我们可以散尽家财,对于敌人,我们就要以死相拼。”
“想必代队长已经把录音给两位听了,那就是我跟他们的全部对话,其中英子是潜伏在京都的一枚中等的棋子,男女,年龄我们都一无所知。”
龙源坐在旁边深深的叹口气,“我听到这里也很心惊,国家已经走到如此地步,再经历动荡恐怕不妙。”
“你感觉这位英子是男是女,为何要让他们在红旗大队寻找宝藏。”
封墨言这次却没有在发言,摇摇头,她的确是不知道,她又不是穿书的女主,怎么可能会知道事情发展的全貌。
房间内一再沉寂下来,却被敲门声响起,“领导,邬领导到了。”
“请老领导进来。”
一号领导还没有介绍,邬山海的机关枪就开始了。
“文昌,你不知道邵威这个老东西要干嘛,墨言这丫头刚离开红旗大队,她孙女就开始打电话来查行踪,这也太明显了,他到底在图什么。”
邬山海说完话才看到旁边站着一个白嫩嫩的女娃娃,眼神带着惊讶。
“咦,你是封乾的女儿封墨言?你怎么跑京都来了,怎么不去我家里,是不是云霆那小子没告诉你住址,我回来收拾他。”
龙源无奈得很这个性格什么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变:“邬老,你也得让人说话不是,人家小姑娘一句话没说,全让你叭叭叭一顿输出。”
邬山海不好意思的咯咯直笑,“小丫头你来说,我就是这性格,不打人。”
她很喜欢这样的性格,直来直去的,不用猜来猜去的,好好地人与人都快成宫斗戏了。
“晚辈封墨言见过邬爷爷,云霆哥很听话,不只是说了,而且还帮我干了很多活,这次直接被大领导请到这里来了,还没有停歇。”
她把身后的小家伙拉出来,“钰笙,这是你的曾外祖父,就是你妈妈的爷爷,你还记得吗?”
晋钰笙摇摇头,“姐姐,这人怎么比黑脸叔叔还要黑,太吓人了,好像要吃小孩似的。”
她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童言童语。
两位领导笑出声,就连邬山海也笑了,“我只吃不听话的小孩,你听不听话。”
“我最听话了,你不信可以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