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茅草屋。
一女子躺在垫了好几层被子的木床上,眼睛轻眨,睫毛卷翘,经过好几次的努力终于把眼睛彻底睁开。
她迷茫看着头上的发黄的墙壁,又扭头看向四方,好简陋的地方。
自己从前连见都没有见过,金碧辉煌,富丽堂皇,才是自己应该住的地方。
女子脑海里第一闪过这种想法,又觉得困惑,自己没有住过那里的记忆啊。
那自己以前到底住在哪,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对陌生之地恐慌的女子,脸色一下子白了下去。
身上还感觉痒痒的,她把衣袖掀开一看,到处都有红彤彤一片,这是为什么啊?
女子细声细气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温泽从厨房端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大夫说多喝养身体,走了没几步便听到房间传来一道可怜的喊声。
他单手拿着碗,另一只手飞快推开房门,长腿一迈,没有几步就到了床边,凝神看向清醒的女子,惊喜喊道,
“楚姑娘,你终于醒了。”
女子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清俊的容貌,不小心红了脸。
这男子长得好好看啊,一身浅色衣衫,仿若挺拔的翠竹,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就是“楚姑娘”是在喊自己吗?
他神情如此激动,所以是认识自己了。
女子虽对从前的记忆全无,但到底还是有些常理知识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个男子既然可以随意靠近自己,且目露关心,说明与自己的关系非常好。
如果是兄妹,他肯定直接喊我妹妹了。
但他喊我姑娘哎,那是不是未来的夫君。
只是还没有成亲,他比较守礼,所以才称呼的比较疏离。
女子的逻辑通了,这一定是自己未来的夫君,那自己将来的依靠就是他了。
软软出声,撒娇道,
“夫君。呜呜。”
温泽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道,
“楚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喊错人了,我不是你夫君啊?”
女子,也就是楚华璋掩面哭泣,柔声哭道,
“夫君,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嫌弃我现在没有记忆了。”
实则楚华璋脸上憋着坏笑,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时不时偷看对面的人。
她失去了记忆了吗?
当然有,这不就认错夫君了吗?
001感叹道,
【楚楚,还是你会玩,失忆之后做的事都不关战王妃楚华璋的事情了。
你现在只是从悬崖掉落,侥幸被救,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可怜柔弱女子。】
楚华璋一点都不含蓄,自豪道,【那是,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以后请称呼我为楚无辜。】
温泽抓住了最重要的话语,断断续续开口道,
“楚姑娘,你是忘记了从前的事吗?你自己的名字,住在哪里,你还有印象吗?”
楚华璋点头,温泽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还有一丝道不明看不清的失落。
“我知道啊,我姓楚,住在这里啊。”
温泽一听,这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啊。
想起大夫来看时的诊治,“这位姑娘是从高空摔落到水里,头部受到撞击,身体多处擦伤,醒来之后会有一定的后遗症,到时候要是不明白,再来找老夫。”
至于这些擦伤,有深有浅,头部的伤口,都是楚华璋找001伪造出来的。
温泽觉得楚姑娘醒来之后,跟大夫所说的都对上了。
楚华璋可怜兮兮摸着额头,又叫道,
“夫君,我头疼,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你带我出门,我的美貌被土匪看上了,要抢夺我,你拼死带我离开。
但是我却受了伤,你整日深思郁郁,所以知道我醒来之后,才那么高兴。
至于你称我为姑娘,肯定是因为我们还未成亲。
但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名,所以我叫你为夫君有何不可。
再说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身上的衣服不是我原来那一套,夫君你给我换上的衣服,也太粗糙了,磨得我哪里都痒痒得。
你看,我身体到处都是红彤彤一片,可吓人了。”
楚华璋把袖子往上一撩,就露出了如美玉一般白得晃眼的肌肤,只是上面还带着一块一块的红,有些刺眼。
温泽正为楚华璋的话惊讶着呢,这逻辑一套一套的,比他写书的好友还要有天分,温泽甘拜下风。
待听到楚话璋提起她衣服的事情,温泽脸上浮现一抹粉红,想起了楚华璋衣服湿着贴在身上的美景,惊鸿一瞥,难以忘怀,温泽呼吸一重。
刚想和她解释身上的衣服不是他换的,他不会败坏她的名节,因此求隔壁大娘帮她换的,也是隔壁大娘女儿的旧衣服。
温泽还未开口,便先看到了楚华璋莹莹如玉的手臂,刚想呵斥一句,让她注意分寸。
便被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和手上的红点点吓了一跳。
肌肤本无暇,却因为这个导致了肌肤不适,温泽的心中满是愧疚,只好温言安慰道,
“楚姑娘,对不起,是温某的错,我这里没有合适你的衣衫,只好找隔壁大娘借了她女儿一套。
我下午便去给你买的新衣衫,你身上这身先将就穿。”
楚华璋不愿意,她倒是生起气来,
“你身上这身衣服看起来布料质感比我身上的粗衣服好多了,我现在就不想穿这身,你把你的衣服给我穿。
最好还来了一句软绵绵的撒娇,“好嘛,夫君,夫君,我求求你了。”
温泽被喊的是脸上越加通红,拿过旁边的凉水一饮而尽,喝了三杯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一本正经道,
“楚姑娘,温某真不是你的夫君。你是我在河边救起来的。
以前我们也就才认识一面,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别的我也不了解,楚姑娘可以直接喊我温泽。
至于衣衫,男女有别,要不我去把楚姑娘身上的衣衫烤干了再拿给你换上。”
楚华璋被否定两者的关系,第一时间不是慌乱,反而不依不饶道,
“那你既然不是我夫君,我现在嫁给你,不就可以是我夫君了,多大的事,你不用太在意这种虚无的名声。
而且按你说的,你在河边救我起来,我们也有肌肤之亲了,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如果我们关系陌生,你还要拿着我的衣衫去烤干,那你就是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