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安敢猖狂!竟然还敢妄想家族将你当成客人对待,我看你是忘了欢愉星神的教训了!如此不知好歹,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瞎叫唤什么呢。”
祝白一刀劈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直接在家族的领地的打砸。
几百米的大厅轰然倒塌破碎,泛起了漫天烟尘。借着刚刚砍出来的一刀,祝白成功的了解到里面那人的位置。
没有一丝丝迟疑,手指落下,一股无形的重力直接从这位脊椎都弯曲下来的老者身上压下来。
后脚发力,祝白直接跳到这个明显意志被梦主控制的老人身上,将他抓到三月七的面前,没有丝毫尊老的想法。
少年高高扬起了宽大的手掌
啪!
“你叫什么呢你?”
啪!
“我被阿哈收拾了,你爽给谁看呢?”
啪!
“小爷还没死呢,阿哈都没杀我,你装你妈呢?”
三巴掌下去,没有第四巴掌了。用力过猛,打的祝白的手掌都肿的通红。甩了甩有些浮肿的手掌,立马借用虚无之力恢复伤势,亲口说让三月七休息的祝白恨其不争的看着三月七
“你师尊手都打成这样了三月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啊?那……师傅你这是?要我安慰你吗?”
“谁要你安慰了,打这老不死的啊,给你撒气的机会怎么就把握不住呢?!他一个老东西家族内出问题了还敢为虎作伥,在家族内激起星期日思考匹诺康尼本质,导致他走上秩序命途的不就是这货吗?你倒是砍他啊!”
“可我用的是弓啊。”三月七弱弱的说了一句
“没剑?这算什么事儿?我给你!”
说着祝白立马动用虚无之力凝聚出一柄三月七需要两只手才能抱住的宽厚大剑,大剑浑身通红,上面还闪烁着火焰,像是在向众人彰显它那不一般的力量。
一旁的镜流看见祝白这番操作,眼皮抽搐,就算是对祝白如此了解的她也没想到,收了徒弟,嘴上说着绝对不会和符尘一样教导徒弟的他,誓言还没撑住两分钟就彻底销毁。
这副堪比地痞流氓,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样子,简直和符尘当年教祝白剑法时一模一样。
而她一般就是在符尘带着祝白在朱明内发完疯,自己练完剑后,带着那点儿早已麻木的尊严,一手拎着一个,带着符尘和祝白给人家登门道歉。
“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家族是同协的领地,只要家族内还剩下一个人,剩下的那个,照样是同协令使战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梦主对着还在犹豫的三月七怒吼,唾沫星子四溅。
三道屏幕直接拦下梦主躯体四溅的口水,扯了扯衣领,如同地痞流氓,祝白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着三月七说到
“三月你一会看着办,我清理一下这梦中留在这里的意识。”
虚无之力化作紫色大手,包裹在祝白周身
啪啪啪!
“我就说主要问题在你这个老东西身上吧。既然你都承认家族是同协的领地了,那你就应该明白拿了这份堪比令使的力量,正是为了让家族在包容不谐音,面对内部不公时让所有人都拥有平等的力量,好让那部分被压迫的人民有力量反抗。”
“你到好,这力量成为你们统治家族的利器了是吧?谁告诉你同协是强行借助力量和势力压制不谐音的?这是让你们找到平衡点儿,找到都愿意为之共同努力方向的力量!”
啪!
祝白又是一巴掌下去,打的这位意识被梦主占据的家族成员在空中翻滚好几圈,扑通一声才落到地上。
做完这一切,祝白拍拍手,一脸厌恶的看着地上那个不断抽搐的人类
“三月这个家伙脑子里被梦主强行占据的意识被我清理干净了,你问问他那对兄妹跑哪里去了。”
说着,祝白就找了个角落,背对着三月七。
镜流跟上去,站在默默休憩的祝白旁,不知道说些什么
“打高兴了?”
“哪有。”祝白脸色如常,照常狡辩道
镜流抱着手,轻蔑一笑
“匹诺康尼的成功最大的因素之一就是有着大量忆质支撑。作为虚无令使,你是有着天然优势的。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家族成员,那位梦主连令使实力都没有,小白你是想要告诉我你用了那么大力气才压制住一个普通家族成员吗?”
“可我也没说错啊”祝白说到
“家族的力量和仙舟的将军很像,都是直接赋予,这股力量怎么使用全看个人理解,仙舟没出问题就是因为有着丰饶孽物这个最大的因素在。”
“其实师姐你很明白对吧。”
祝白伸手穿过墙壁,在梦境中直接剥离了一部分忆质
“师姐你是罗浮的前任剑首,我是朱明的前任太卜,其实我们都很明白,有着岚的协助,联盟是不可能解决不了丰饶孽物的。哪怕药师还在不断的赐福创造丰饶民。”
镜流不说话,知道祝白想要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联盟其实早就可以将丰饶孽物一举灭杀的,但是他们不敢。没了四处烧杀抢掠的丰饶孽物,宇宙间除了药师外,还剩下的就只有联盟这个不定时产出一部分魔阴的聚合体了。”
“没错,星神受命途限制,也许药师死后巡猎会换一个敌人猎杀,但也有可能一箭射爆仙舟。联盟赌不起这个答案。所以联盟需要我,需要你,需要我们这群脑子拎不清的,不怕死的,率先尝试看看能不能以凡人之力灭杀星神。”
“哎,一不小心说多了,师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祝白侧过头看着白发剑客,两人并肩而立,相顾无言。
最终镜流率先败下阵来,看向一旁
“可联盟毕竟是我们的家乡。”
“苍城早没了,朱明也没人等我们了,罗浮……”祝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
“如今的罗浮,愿意接纳我们的,也不会多了,他们想要的是猎神的方法和能力,不是我们。”
“你的想法太消极了,以后记得改改。”镜流对着祝白的头就是一下,少年只好乖乖的将头凑了过去,就当是让镜流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