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少女的脸颊用手臂撑着,如同看傻子般看向祝白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我可是联盟的阶下囚啊。”
“这么说你不否认了。”
“你祝白都杀到这里了,连罗浮将军的密令都没有能跑到这里,我要是说没有你会相信?”倏忽将指尖探入脚下血湖,沸腾的血湖冒着滚滚热气。
燥热的令常人难以忍受的热浪扑面而来。
祝白胸前一团虚无之海压缩凝聚成薄膜屏障,当着倏忽的面,右手探入几乎透明的薄膜内,掌心虚握,刀鞘的样子已经在祝白手心形成。
“呵,动手啊,来来来。”倏忽主动扯了扯发丝,露出脖子更是强行剥离自己和脚下血湖的联系,把头往祝白刀下送
“你不是说我的命运已经确定,就是个被仙舟联盟囚禁压制,最后等那天彻底没用了被拖出去斩首示众吗?那我还怕死?这日子有什么可过的,比起生不如死的在这幽囚域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还不如直接被你一刀砍了呢。”
“哦,差点忘了。”倏忽的脸上布满了了然,她释然的说着
“你虽然回到罗浮了,但却是功勋未立,当然了,你肯定不在乎这些不然你也不会回到罗浮,但你想要在罗浮内扫清过往旁人对你的偏见你还真需要一份天大的功劳来打底。”
“毕竟虚无命途的命途行者嘛,天生不受人待见,无论实力与否,更别说你压根不会拿出一个成为令使的捷径。”
倏忽咂咂舌,将脖子收回来绕着祝白晃了好几圈,眼前的祝白仿佛不是个人,在倏忽眼里,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靶子,只要她想动手,这幽囚域最底层一定会彻底毁掉。
但不出十分钟,整个罗浮的高层战力都会在一瞬间来到这里,将她再度镇压,让自己永远过着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没胆子动手就老老实实坐下,谈谈条件还能让你多蹦跶两天,多活几天有什么不好的。”瞥了眼不断围着自己乱转的倏忽,那团明晃晃的血湖也随之而动。
实在令人眼睛生疼。
“听不懂人说话啊?”少女形态的倏忽将双臂抵在茶桌上,惨然一笑“还是说只有你死了当鬼后才能听懂我的话?”
“药师必须死,这事儿有人或者有神给你提过吗?”
“当然”倏忽脸色不变,突然指了指上方空无一物的空间惋惜开口
“你们罗浮来人了呢,闲聊时间可不长了。”
“繁育的尸体,这是阿哈给我和镜流的。借助繁育的尸体,我的同伴甚至借此成功复制出了繁育的令使。铺天盖地的虫群可以在顷刻之间毁灭一个帝国,丰饶民散布在宇宙内各个地方,你应该见过虫群毁灭一个文明的样子。”
“就连毁灭的令使,都被巡海游侠借助虫群干掉。”
“有没有我能听的?”倏忽挠了挠耳朵,百无聊赖的她直接往后一倒,血湖内飞溅出一大片血液,被屏障完美拦下。
“能够踏上一条命途的命途行者,身上总归是有一些可以和这条命途符合的性格的。”
“在战场上,报仇是一种,以纯粹剑法将敌手斩杀殆尽的手段,就算是毁灭也无所谓,不会有然后人不待见。”
“治病救人的混沌医师同样是丰饶命途,当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联盟,他们的地位都不算低。”
“天才俱乐部的成员会面见他们的星神,对于这群天才来说,这仿佛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但天才到底有什么是能够吸引星神的?”
祝白的语气顿了顿,等着倏忽自己交代,毕竟他的推测只是推测,如果有倏忽这个当事人在,更好理解。
但可惜的是,自从倏忽躺在血湖内,就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两人就像是讲着单人相声和不感兴趣的路人一样 。
一个负责胡扯,一个负责左耳进右耳出。
见倏忽这个态度,祝白也不气馁,就当是再接再厉,直接给出自己的猜测。
“匹诺康尼的时候阿哈把你的意识也绑过去和我当过一场了,药师赐下祝福的场景你也该也看见了。我得到祝福后的感受就一句话,极致的长生在短生种眼中 ,就是永生。”
“我个人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特别是在丰饶命途是不朽命途分裂出但命途这一概念下,我更加推崇这个理念了。”
但倏忽还是不接话,甚至将身子往血湖里陷了陷,头顶机关不断传来的声响也无不在警告祝白一个道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站起身,将刀柄捏在手里,刀刃化作流水直直插入血湖内,将一个字都不愿意听的倏忽硬生生的从血湖内拖了出来,祝白强迫倏忽听着自己的发言继续开口说到
“丰饶和繁育命途,作为不朽命途破碎后分裂出来的命途。在我眼里,就如同在同一条命途上,却有着万千差异的命途行者。”
“两者都有着不朽命途的影子,甚至有着想要重走不朽命途的冲动,但可惜的是,这条命途里,分裂出了两位星神。”
“我觉得你倏忽并不特殊,所以我想不明白无论是那个方面你都没那个资格可以让药师和你坐而论道一次。”
“宇宙间谣传万千,这种会给自己长名声的谣言又会有谁拒绝,更别说这还有利于我提高自己在丰饶民之间的地位。”
被流水的刀身缠住身体,并以不同角度被切割身体的倏忽一如既往的冷静,漠视着对他动手之人。
“师叔啊,景元怕是要麻烦你将放下了,就如同你说的一样,倏忽还不能死,对于联盟来说,她还有用。”
机关打开,景元领着几位将军,带着符玄和判官,镜流则脚踩昙华剑,悬浮在空中。
对此青年充耳不闻,长刀就未从这位丰饶令使身上拔出过。
“你唯一有资格让药师见你一面,和你坐而论道的只有你的行为,你在聚拢丰饶民,如同繁育的虫群从来都是一齐行动一样 在某种意义上看,你将全体丰饶民当成了虫群,你将他们全体收编。”
“在这件事儿上,你有问题,按照你倏忽的秉性,这不像是你在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