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
包括涛然在内的四位龙师中最为年长,肉眼可见的距离转世已经不远的一位龙师,扫了眼和伏渊带出去的持明护卫数量,和明显对不上的持明卵。
眼中清明依旧,看不出丝毫愤慨。
“要是没玩够,把她带下去,杀了也行。或者老夫背后还有几十位持明。虚无命途和我不朽龙裔天生对立,你来鳞渊境闹事,老夫可以理解。”
这位龙师中的老者指了指重伤的伏渊,眼中没有丝毫怜悯闪过。
堂堂持明一族的龙师,对持明一族有着大贡献的伏渊,他说舍弃就舍弃,没有片刻犹豫就给出了答案。
“老先生是?”
感觉到这位老者龙师和伏渊,涛然不是一类货色。祝白将地面的黑刀拔出散去。
颇有礼数的行了一礼,这也导致附着在黑刀上的尾巴等三位绥阳直接暴露在龙师的眼中。
“是十王司里跟着那只狐人的绥阳还有曾经在祈龙坛闹事的熔炬!”
不同于那位老者龙师的沉稳。额头上明显和其余持明不同,反而像是有着水晶珊瑚做的龙角的涛然愤然出声。
“你和十王司果然是一伙的!”
涛然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到现在也没察觉到自从他出现后,祝白的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往他身上,往他那奇特的龙角上跑。
“涛然!”
年长龙师一声训斥,在祝白记忆里一直以高傲自大为名的涛然竟然服服帖帖的闭上了嘴。这可是当年丹枫还在时,祝白都没见过的景象。
老者龙师逼退涛然,不动声色的和其余几位龙师将重伤的伏渊和涛然护在身后,淡然介绍着自己。
“名字,对于一直在转世中渡过每一段生命的持明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就不说了。”
“祝白,五百年前你在联盟中扬名,大放异彩时,恰好正值我蜕鳞转世。我们完美错过了了解彼此的最佳时机。”
“我听说了你在太卜司内借助穷观阵和符玄太卜合力,复活当年云上五骁之一的白珩的事迹。我知晓你一人既可办到此事,期间缘由我不多问。”
“和你之间,老夫只叹相见恨晚啊,倘若不朽龙神仍在,我必定要将你吸纳为我持明一族。”
“你的天赋,若是不长久的在宇宙间展示,实乃宇宙一大悲痛。”
老者龙师感慨了一声,似乎年纪过大,一时之间无法说出太多的话,咳嗽了一声继续说到
“还有你的师姐镜流,你们两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你们都成为了持明,那对抗寿瘟祸祖的路途中,联盟将再也不会失去高端战力。联盟只会越来越强。”
“大胆想象一下,整个罗浮内,上至将军太卜,下到普通云骑卜者,皆是在现在可以在历史中留名之人,只需要经历几次不可避免的战争洗礼,联盟的底蕴将会强大到一种无法比拟的地步。”
“停!”
眼看老者龙师越说越激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祝白立马打断了这位龙师画的大饼。
说实话,祝白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这位龙师不是一开始就强调了自己是五百年前就扬名了吗?难道他意识不到自己话中的漏洞?
感觉再听这位龙师对未来的仰望,可操纵的时间就会大大缩减,祝白一道虚无之力斩出,刀气上附着着熔炬,直指龙师中的异类,涛然。
但可惜的是,祝白这一击,却不可避免的落了空。就像是谁不愿意祝白就这么轻松的完成任务一样。
“老先生,你的饼我就不吃了。伏渊我也不感兴趣。你所说的什么天才当普通人用的未来里面的漏洞我也懒的和你扯。都快开启下一世的人了,和你说这些也是浪费我时间。”
指了指因为刀气落空,没在涛然肩膀上开个碗口大上小疤而飞回来的绥阳熔炬,祝白将三只绥阳齐聚身前向在场所有的龙师介绍到
“尾巴,十王司特聘绥阳。熔炬,销金,两位戴罪之身希望凭借执行十王司任务获取功劳而重获自由的绥阳,几位应该知道他们三个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吧?”
双手抱住尾巴,把尾巴放在自己头顶,祝白无奈的搓了搓大拇指和中指闭上眼睛,明目张胆的讨要着好处
“这可是十王司特别下派的任务啊。先不说这是我回归罗浮后办的第一件公家事儿。我的这三位绥阳兄弟可是带着为了自由拼搏的想法费劲关系才从锁妖塔里跑出来做事的。”
“而且你们持明一族做的事这么过火,明明饮月之乱的时候龙尊被永世流放,现在的龙尊白露虽有龙尊之力,掌握的又不是战力方面反而是治疗方面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不好好收敛一下性子还敢再次动用化龙妙法妄图对其它种族动手。”
祝白用看阮梅实验室内稀奇杂交物种的眼神看着头上长着水晶珊瑚般龙角的涛然,害怕的耸耸肩躲在另外两位绥阳身后继续说到
“到这种地步了,这案子没足够的巡镝,我很难办啊。”
卡擦!卡擦!卡擦!卡擦!
接连不断的相机拍照之声不知何时响起。
只见小三月一脸的坏笑,和完全愣在一旁的桂乃芬形成鲜明的对比。
三月七下手极快,几个呼吸之间,无论是神态,动作,还是祝白讨要巡镝封口之时的贪婪气质都被三月一览无余,完完全全拍下。
“啧啧啧,师傅啊,真不是徒儿我说你,没想到真的和镜流姐说的一样。你这有前科的就是不一样啊。帮官方机构敲诈大族的资产充公,你这动作可真是熟练的让三月心疼啊。”
“徒儿现在觉得,哪怕师傅你有一天实力消失,连剑也提不起来,只要去匹诺康尼,有这份经验在,我相信无论是什么电影中的阴险狡诈,自诩道貌岸然的反派形象,你都能演绎的栩栩如生。”
“只要镜流姐不嫌弃你,三月觉得你这日子简直是太有盼头了啊。”
“那个……”同样拿着相机和三月相比却矜持起来的桂乃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诉说
“三月啊,祝白他毕竟是个令使,我们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记录他黑料和我们的任务不符,会不会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