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李凡看着眼前愁眉不展的朱士仁,心里暗暗揣摩。
前面在寻找《神农本草经》和《伤寒杂病论》时,发现有一股势力在破坏中医传承,想必朱士仁遇到的麻烦也不会例外。
但是,要完成师傅交给他的任务,李凡必须去面对,这也是他的责任,毕竟自己也是中医门里面的一员,想到这里,李凡拍了拍朱士仁的肩膀,缓缓说道:
“都是小问题,放心。”
朱士仁盈摇了摇头,不是不信,而是此事太过诡异,亲朋好友避之不及,他怎敢奢望一个陌生人会为了老一辈的情谊挺身而出?
“李兄,你为何要帮我?所求何物?”
李凡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量,他真正想要的是《滋阴内经》这部失传的医书,但此刻显然不宜透露。他转而说道:
“所求何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助你重振诊所。你,想不想重新开始?”
朱士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苦笑:
“想,但我现在一无所有,你图什么我都无所谓了。”
李凡哈哈一笑,欣赏朱士仁的豁达:
“好,那就选地方吧,重新开始!”
朱士仁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不挑,只要能让我治病救人,一张桌子足矣。”
李凡领着朱士仁走出医院,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家母婴用品店上:
“你看,那家店正在转让,或许是个好机会。”
海河市,海河第一医院院门口
店铺林立,但主要以鲜花礼品、药店和母婴用品为主。
“阳光宝贝母婴用品店”,
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店内却已人去楼空,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
朱士仁望着这家店,又望向对面的医院,眼中闪过复杂情绪:
“李兄,你这选址,够大胆!”
李凡轻笑,他自然明白张丰盈的担忧:
“医院门口,客源不断,医术若精,何愁无客?咱们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朱士仁咽了口唾沫,指着海河第一医院的牌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兄弟,你……你是认真的吗?这……这离海河第一医院也太近了吧!他们……他们不会找麻烦吗?”
李凡哈哈一笑,拍了拍朱士仁的肩膀:
“怕什么?咱们行的正坐得端,怕他们个鸟!再说了,有我罩着你,天王老子来了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李凡当然知道,医院门口开药店,就是抢人家饭碗,病人来得多了,那麻烦也自然就来了,而且是大麻烦。
但是,要想朱士仁能够尽快接受自己,也只有这个法子。
麻烦?
他李凡什么时候爬过麻烦!
李凡拍了拍朱士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老兄,你得先去洗漱一番,换身得体的衣服,把自己拾掇拾掇。我就负责去搞定那些证件,还有诊所里需要的一切物件。”
朱士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好嘞,我这就去。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开业后你可得机灵点,万一有啥不对劲,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可顾不上你啊。”
李凡听完,心里直犯嘀咕,这气氛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有啥大事要发生。
转眼间,到了下午,邓天林已经帮李凡把店铺的手续办得妥妥当当,还作了一块“康健小诊所”的招牌。
现在,万事俱备,就差医生坐诊了。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路过的行人也是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凡坐在诊所内,正无聊地打发时间,突然,一个帅气的身影推门而入。
那人短发利落,白衬衣搭配金丝眼镜,眼神锐利,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帅气非凡。
“朱士仁?!”
李凡惊讶地喊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里是那个在垃圾桶旁捡食的落魄汉,分明是个风度翩翩的帅哥啊。
朱士仁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么快就搞定了?不错嘛。”
他走到诊桌前,轻轻抚摸着脉枕,打开银针盒,又拿起一沓便签纸翻了翻。
李凡笑着说道:
“怎么样,现在可以挂营业的牌子了吗?”
朱士仁仿佛即将上战场的勇士,豪情万丈地喊道:
“挂!现在就挂!”
李凡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也太有仪式感了吧,不过他还是走到门口,把营业的牌子挂了起来。
朱士仁缓缓坐下,拿起笔,在处方笺上写了几笔,字迹虽然潦草但十分流畅,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舞台,整个人都变得自信起来。
然而,当他抬头看向门口时,又变得紧张起来,好像随时会有危险降临。
李凡也被他搞得有点神经质,两人默默地坐着,气氛有些压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诊所内空无一人。
邻居们纷纷探头探脑,好奇这新来的诊所会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医院门口出现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对着诊所指指点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凡瞥了一眼他们的胸牌,原来是海河第一医院的领导,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凡也懒得去管,只要不找麻烦就行。
朱士仁紧张地看着那几个人,逐渐变得焦躁不安,手中的笔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
李凡有些不耐烦,刚要起身去倒杯水,突然,一个老太太急匆匆地抱着一个哭泣的小孩走了进来。
看到朱士仁,老太太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医生,你快看看我家孩子怎么了,他的胳膊一直疼,使不上劲儿,可急死我了。”
小孩哭得沙哑,让人心疼不已。
朱士仁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迎了上去。
“小朋友,想吃糖果吗?”
说着,他轻轻递上了精心包装的糖果。
小孩瞪大眼睛,伸出左手接过,却发现单手难以剥开那层诱人的糖纸。
朱士仁见状,故作神秘地拿起小孩的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糖果之上,笑道:
“看来得用两只手才能剥开这糖纸呢。”
老太太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连忙喊道:
“医生,别动那只手,他疼得可厉害了,受不了啊!”
话音未落,却见小孩竟然真的用双手剥开了糖纸,一脸惊喜。
老太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他的手还疼得动不了,怎么一眨眼就好了?”
朱士仁轻笑着解释道:
“小家伙只是手臂脱了个小臼,我已经帮他复原了。现在啊,他已经好了。”
“真……真的好了?”
老太太满脸惊讶,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孙子的手,关切地问还疼不疼。小孩笑得像朵花,摇摇头说:
“不疼了,叔叔的糖果好甜,是我最喜欢的橘子味!”
老太太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朱士仁:
“谢谢你啊,医生。我今天只带了一百块钱,要是不够,我明天一定让儿子给你送来。”
朱士仁却笑着把钱推了回去:
“哎呀,阿姨,您这是见外了。这只是举手之劳,哪能收钱呢?您赶紧带着孩子回家吧,别让这小家伙等急了。”
老太太一听,眼眶都红了:
“这……这怎么行?
我刚才去医院,他们说要拍片子、做检查,得好几百块钱呢。
我身上就只有这一百块了,本想回家拿钱。
他们光检查就要那么多钱,还没开始治疗呢。
你治好了我孙子,我不能让你白忙活啊!”
朱士仁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把老太太往外推:
“阿姨,您就别坚持了。我这又没开药又没打针的,收什么钱呢?您赶紧带孩子回去吧,以后可得小心些。”
老太太被朱士仁的坚持打动,感激得热泪盈眶:
“谢谢你啊,医生。
你真是个大好人!医院里那些人,哎……不说了。
以后我们全家,还有亲戚朋友,有病了都来找你看病!”
就在这时,门口的几个医院领导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目光如炬地盯着朱士仁。
朱士仁却毫不在意,他笑着对老太太说:
“阿姨,您就别咒自己生病了。看您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赶紧带孩子回家吧,路上小心。”
老太太连声道谢,拉着孙子的小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诊所。
朱士仁送走老太太后,转身回到店里,对李凡使了个眼色:
“看,咱们的‘贵客’来了,要你去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