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北心累的闭上眼睛,懒的看他们一眼。
傻子也是自家兄弟,还是要救一救的。
睁开眼睛正准备说什么。
就隐约听见刑冉小声逼逼,“永宁,这事我们两个去干,到时候功劳都是我们的,时哥以后对我们一定好的不得了。”
林永宁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公玉北。
纠结道:“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吃独食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刑冉恨铁不成钢拍了他一下,“傻子,公玉北这家伙跟时哥本来就关系好,我们再不追上去,要被扔下了。”
林永宁声音更小,“好,好吧。”
公玉北冷笑一声,想劝的话憋了回去。
什么兄弟。
管他们去死!
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睛。
林永宁很心虚,时不时愧疚的看向公玉北,却嘴严的一句话都不说。
公玉北见状,重新认识了林永宁。
以前总觉得他性格软,嘴不严,没想到,瞒起人来不露分毫。
林永宁两人正找机会跟木臻单独相处,等到凌晨,都没见两人下来。
上下眼皮打架的两人忍不住给时望舒拨去电话。
几声后,一道清浅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喂?”
林永宁听出这是木臻的声音,“方木臻?时哥呢?”
木臻低头看了眼把自己人高马大的身躯埋在他怀里的人,沉默一瞬,还是开口,“睡着了。”
林永宁声音大了一些,“你们在泳池那睡着了??”
木臻更加沉默,“时学长没跟你们说离开的事情吗?”
毕竟是时望舒的朋友,木臻跟他们不熟,两人离开的时候,时望舒一脸从容,他以为对方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原来,是根本没处理吗?
林永宁哑口无言,“啊,这样吗?那,再见?”
怀里的人不安的颤动一下,木臻手熟练的顺毛,道:“再见。”
时望舒白天嚣张跋扈,晚上睡着跟只大猫一样蜷缩着身体,很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他会跟木臻睡在一起。
因为方常租的房子没有多余的房间。
时望舒本来想给他们重新安排住处,当那天晚上方常安排他住在木臻房间后。
时望舒躺在木臻旁边,感受到令人舒适的温度,忽然顿悟。
小房子好,很好,特别好。
他很喜欢,很满意。
回去就买下来。
从那以后,时望舒正大光明开始登堂入室,木臻回家他一定要跟着,坚决不放手。
方常委婉的问过,“小时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时望舒一脸坦然,“还有个爷爷,我爷爷身体硬朗着呢,倒是您,需要我的照顾,我不得每天都来啊!”
方常心里慰贴又不好意思,“这,这多不好意思。”
时望舒挥挥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啊,就喜欢干些伺候人的活计,一天不让我干,我就睡不着。”
他高调宣布,“以后家里的活都留给我,你们都别干!”
他话是这么说,当那天晚上他的拖厨房的拖把拖了厕所后。
王芬一言不发的接过他的工作,时望舒跟在后面尴尬的笑。
“我,我是不了解家里情况。”
木臻过去把人拉走,“你去我房间。”
时望舒立即精神起来,“好啊!”
……
此刻,木臻摸了摸他睡熟的脸颊,有点费解的盯着他。
“你在想什么东西?”
木臻每天的课程很多,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学校上课。
时望舒跟着木臻的脚步,木臻无奈看他,“你已经跟我上了半个月的课,你自己的课呢?”
时望舒面不改色,“我今天没课。”
木臻不信,“你的课表我看看。”
时望舒拿出个空无一课的课表。
木臻看他,沉默半晌,“学校专门给你一个开了个班级和课程吗?”
时望舒望天,“那谁知道,我去问问他,我也交了学费,凭什么不给我排课。”
他还生气起来,“我要上你的课,把我的学费上回来!”
木臻敛下眉目,一言不发。
木臻惯常不爱说话,但也不会这样对待他,时望舒心里有点慌,“木臻。”
“木臻!!”
易学真在远处大大挥手,他怀里揣着小一,激动的跑过来,“木臻,好巧!”
时望舒咬着牙,一字一顿,“是啊,好巧!”
他从没觉得木臻二字这么刺耳,他叫可以,其他人凭什么叫木臻。
凭什么跟他叫一样的称呼。
而且,兴高采烈跑过来是要干什么?
在他面前吸引走木臻的注意力吗?
他看到刚才不想理会他的木臻对着易学真点了点头,神情难言的温和,“学真,好巧。”
易学真挠挠头,“木臻,小一你要接走吗?”
他小心问,很不舍。
木臻看了眼小一,他很喜欢这个铲屎官。
摇头,“不,麻烦你先帮我养着。”
易学真急忙回答,“不麻烦,不麻烦,我喜欢小一,雨星也喜欢小一。”
易学真有点焦急的看看时间,“那木臻,我先走了。”
木臻颔首,“再见。”
易学真离开。
木臻扭头,对上一双有点阴暗的视线,潮湿的地上爬行的阴湿一般,一寸寸染上阴翳。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很快又爽朗起来,“木臻,我忽然想起来,我今天有课的。”
木臻一愣,没说什么,“好好上课,不要胡闹。”
时望舒咬牙,他在胡闹吗?
明明说好当好兄弟的,对别人却跟对他一样,一点都不特殊。
哪怕这样,他还是不舍得对他的好兄弟生气,只能气闷的先离开。
木臻察觉到什么,在他转头的瞬间拉住他的胳膊,道:“你不喜欢叫木臻,可以叫别的称呼。”
“你想叫什么,都随你。”
对于这个人,他惯来是没有办法的。
时望舒眼睛骤然一亮,倏然扭头,“臻臻~”
声线兴奋,尾音飞扬。
是想了很久的称呼。
初晨的阳光照耀在木臻俊秀的脸庞上,给他染上一层惑人的温和,时望舒移不开眼睛。
木臻眼尾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算了,他想怎么就怎么吧。
“嗯。”木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