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女子已经不需要用绷带束缚了,躺在床上疼的都动不了,也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就那么两眼泪汪汪,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背上那道疤的话,活生生的就是个完美无瑕的美人,哪有刚才的疯癫样。
“你们那边军医治疗都这么生猛的吗
姜斌现在回想起来那林军医不拘小节的操作手法与那毫无讲究的行医环境,都忍不住有些心惊。
但也确实有实力,这么大一场手术,有在这么恶劣的手术环境下,不到半天就弄完走人。
姜斌虽然对药草不是很精通,但在那林军医调制药糊时拿出来的药草中,有些可是大名鼎鼎的毒药材,理论上来说不经过精细处理,那么几克就能致人死亡。
结果就这么随便拿根棍子在药臼跟别的乱七八糟的药材这么混一混,就无害化处理了。
有些魔幻。
“呃,大差不差吧?”
面对姜斌的提问,陈东摸了摸下巴,有些迟疑的回了一句。
“但林军医可是数的上号的大人物,中医世家出来的,有修为傍身,虽然操作是豪放了点。”
“但是后续治疗效果都是很好的,我们军里演练,除了没拖过去就死了的和当场成碎块的,基本上都能治好。”
不过陈东又马上补了这么一句,足以看得出来他对林军医的医术是极其的推崇。
“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
“就是那个号称外科圣手,内科病子的林邈?”
听到陈东这么描述,凌路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大腿,竟对其也有了几分印象
“哎,对对对。”
“用药无论是选材上还是剂量上都特别激进,从来不看医法典。”
陈东有些激动的附和了一句,姜斌在一旁算是听懂了,感情那位林军医也是一个神人。
“好了好了,别讨论了。”
“这才半天啊,就出整出了这么大个幺蛾子,还是想想接下来两天半该怎么过吧?”
姜斌说起这个,就有些头疼。
毕竟刚过来工作就遇上这些事情,换谁谁不头疼?
“不管怎么说,工作都是要赔钱的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算了算了,大伙辛苦一些,提高些警惕吧。”
“先来商量一下夜班的轮换次序吧。”
“我站二十一到凌晨一点的岗,”
“那我一点到四吧。”
言罢二人齐刷刷的看向姜斌,姜斌则摆了摆手,轻声说道。
“我闭目养神休息就行了,三天时间我还是撑得住的。”
陈东和凌路也没多说什么,默默的点了点头,把站岗的时间又重新分配了一次。
…………
浓疮事件结束后,一日无事,这让三人紧绷着的神经都放松了些。
第二日入夜,屋外群星闪烁,而屋内唯一的光亮就是一根小小的蜡烛。
整个晚上开着灯,还是有些鹤立鸡群了,尤其是一连开三天。
静不下心来的姜斌半个身子伸出窗户外,抬头仰望群星,嘴里叼着一根燃烧过半的香烟。
这烟助燃剂没少加,夜风一吹,那火星就快速的往下蔓延。
不知不觉中,姜斌也变成一个老烟枪了。
“好久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啊。”
“快过年了,也该回去一趟了。”
“也不知道……”
姜斌眼中罕见的出现了淡淡的忧虑,似是乡愁,似是思念。
流落在远方的游子啊,总归是会怀念故乡。
那里承载了很多,很多。
“呼……”
姜斌随手掐灭烟头,一根香烟,半入清风半入喉,但奔腾不息的风又怎能了解他的思绪呢?
女子现在是陷入了昏迷,走在一旁的陈东说是正常现象,姜斌便也懒得多管什么。
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岁月安好。
“有点冷啊。”
守在床边的陈东打了个寒颤,透过窗户看了看屋外,起身过去关上窗户。
屋外的风突然就变得很大,窗户被吹的不停颤抖,陈东皱了皱眉,想了想,又准备顺手想要把窗帘拉上。
砰!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出几道非常细微的响声。
这声响真的非常细小,若是在夏日,大抵会被蝉鸣鸟叫所给掩盖,放在现在,则藏匿在呼啸的寒风中。
姜斌若有所觉的抬起头来,而陈东却是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