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市城市的一角,某栋别墅。
墨靳言缓缓睁开双眼,眉头微皱,略带头痛。
他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后,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阵刺痛突然从手腕处传来,墨靳言低头望去,只见手腕上有着一排清晰可见的牙齿印,
看到这个痕迹,墨靳言瞬间怒火中烧。
“张婶!张婶!”他怒声喊道。
声音在空旷的别墅内回荡着。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张婶听到少爷的呼喊,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走出厨房。
张婶来到客厅,有些紧张地问道:“在……少爷,怎么了?”
墨靳言面色阴沉,指着手腕上的牙印,“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张婶思考,年纪大了,记忆力有些减退,努力回忆起昨晚的情况。“是小杨。”
得到答案后的墨靳言脸色愈发难看,挥挥手对张婶说道:“行,你忙去吧。”
张婶似乎察觉到少爷的愤怒情绪,不敢多问,赶忙点头后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干活。
没过多久,别墅里再次传出墨靳言震耳欲聋的嗓门声。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小杨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小杨慵懒的声音:“喂。老板。今天周日有什么事吗?”
墨靳言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质问:“我倒想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我是你老板,是吧?”
电话那头的小杨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啊,我老板。”
“有把老板送回家后就让老板直接睡沙发上的员工吗?还有我手上的牙齿印,到底是谁咬的?你咬的?”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啊!”
小杨有苦说不出。
“不说实话?作为我的员工,不仅玩忽职守,没照顾好我,还让我受了伤。就凭这点,扣掉你半个月工钱都是应该的。”
小杨:“……”
谢小姐提议给他加薪。
这加薪加到哪里去了。
“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究竟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我是老板。”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老板。”
“还知道我是老板,老板的话是不是得听?”
“是的,老板。”
谁知墨靳言把手机放在耳边,手边泡着茶,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那更得扣半个月工钱。”
小杨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
“给你个机会,谁咬我的手?”
为了工钱,谢小姐,对不住了!
“你的黑历史。”
“我看你迟早要骑在我头上。”
小杨似乎一点也不怕墨靳言的威胁,反而笑嘻嘻地回嘴道。
“借老板吉言。”
“我说的话你还敢接?是不是不想干了?”
小杨瞬间怂了下来。
“不敢不敢,老板息怒,我就是开个玩笑,千万别当真。”
然而,墨靳言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心急如焚,迅速拨通了薄司宴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薄司宴低沉磁性的声音:“嗯?有事?”
此时的墨靳言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中的委屈和焦急一股脑地化作泪水涌了出来,他带着哭腔向薄司宴哭诉道。
“宴哥啊,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在哪里呢?我有急事必须得马上找到你。对了,还有那个谢安安,你得把她一起叫过来,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
薄司宴沉默片刻后,“我在若春。”
得到确切地址后的墨靳言立马抓住救命稻草。
“好嘞,宴哥,我这就去找你。”
说罢,墨靳言火急火燎地出发前往若春别墅区。
一路上,他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一点,恨不得能瞬间飞到薄司宴身边。
终于,车子抵达了目的地。
墨靳言直奔别墅大门而去。
当他走进别墅,一眼看到薄司宴坐在沙发上。
矜贵英俊的脸此时此刻,摆着一张臭脸,不知道谁欠了他的钱。
墨靳言一脸好奇地走近薄司宴。
“宴哥,有人欠你债了?”
薄司宴神色冷冽:“嗯。”
墨靳言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欠你的债?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情债。”
“……”
紧接着,墨靳言想起谁,开口问道:“对了,宴哥,嫂子呢?她知道这个事吗?”
薄司宴眸色凉薄,俊脸幽沉:“跑了。”
墨靳言不禁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然后脱口而出。
“不是吧,宴哥,嫂子知道这事就跑了?那你现在是什么个情况?你要守活寡了?”
话刚出口,墨靳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见薄司宴冷冷地瞥向他。
墨靳言被这冰冷的目光吓得一哆嗦,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迅速在嘴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
没过多久,谢安安走了进来。
谢安安心中着实有些不满。
她美滋滋地享受着回笼觉,小舅舅却突如其来的召唤她。
只见墨靳言一见到她,立马怒了:“谢安安,你竟然敢来?!”
谢安安一脸不屑地回怼道:“我有啥不敢的?毛病哥。别忘了,本小姐的别墅就在隔壁,距离这里,要多近有多近。”
“宴哥,你瞧瞧她,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谢安安丝毫没有退缩,继续挑衅道:“就凭你?还长呢。当我的龟儿子都差不多。”
一时间,墨靳言被气得哑口无言。
只能无奈地沉默片刻。
随后,他猛地伸出自己的手腕,展示给旁边的人看,委屈巴巴地告状道:“宴哥,你来评评理,这个疯婆子昨晚居然咬了我一口,留下这么大一个牙齿印。”
谢安安显然没料到墨靳言会来这么一招,顿时慌了神。
不过,她反应也算迅速。
急忙将左手伸向右手拿着的包包所遮挡住的手腕部位,然后狠狠地拧了一把。
“你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昨晚本小姐真的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你用力拧了我的手这事怎么不说?到现在我的手那地方还是红的。”
谢安安气愤地叫嚷着,迅速伸出右手,将手腕处那片红肿展示出来。
只见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清晰可见的红色印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显然是被人用力捏住后留下的痕迹,足以证明昨晚发生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面对谢安安的指责和证据。
墨靳言:“……”
真的是他发酒疯做的?!
毫无印象......
谢安安见墨靳言无话可说,娇嗔道:“你呀,还不快向我赔礼道歉!小舅舅,你看看他,我好心陪他等助理结果还被倒打一耙。”
“就是他昨晚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还使劲地拧我,疼得我实在受不了了才咬他一口的。”
薄司宴闻言,目光转向墨靳言。
眼神带着几分询问。
墨靳言努力回忆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
看到墨靳言这般模样,谢安安不禁冷笑。
想跟她斗?
她狠起来连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