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等人见状顿时望向天空。
百里飞刀一只手吊儿郎当的搭在柳青肩膀上。
“咳!柳兄,你看今天的太阳真是又大又圆。”
秦启辰抬头看去不由翻了翻白眼。
这家伙找理由能不能找个好点的,今天是阴天。
“好了!赶紧赶路。”
随后秦启辰温柔的扶着小脸通红走路有些别扭的灵儿走向马车。
这也不怪他,怪只怪那东西太补了,而灵儿又是黄花闺女,哪里遭得住他这么摧残。
……
一行人一直朝西北走去,数日下来一路上相安无事。
为何相安无事,不是没有土匪,而是看到了郑钧的军旗。
土匪他是贪财不是傻,劫官兵怕不是不想活了。
“灵儿,马上就要到黄土镇了,在忍耐一下。”
“嗯!”
多日舟车劳顿,再加上灵儿一个弱女子没出过远门。
早就坐的身心俱疲躺在秦启辰怀中不复最初的活泼。
“报!”
就在此时,一名百里飞刀派去打探情况的士兵慌慌张张来报。
秦启辰听后也走出马车。
“何事如此惊慌?”
那士兵缓了口气语气低沉道。
“回禀殿下!我们探到黄土镇好像遇到了劫掠,百姓流离失所房屋倒塌一片狼藉!”
“劫掠?”
秦启辰看向与一同前来带路的张奔。
没办法!柳青与只是负责自己安全,百里飞刀建立的是暗杀与侦查,问他们也是白搭。
只见张奔从人群中走出。
“回殿下!这黄土镇位于我秦国边境,且在安南南景国与天圣国交界之地。”
“无论离南海城还是镇海城都比较远,所以这边比较乱,不仅土匪横行甚至时不时还会受到两国扰境。”
“什么!那边境将士干什么吃的!”听后的秦启辰怒不可遏。
听了士兵的回报我就知道能一次性劫掠一个镇的绝不是土匪能吞下的。
那么只有一个结果……
“殿下息怒!如果是安南之人所为,还能悄无声息来到边境线五十里外的黄土镇,那么此事……”
听了柳青的话秦启辰心中怒火稍稍平息。
他主要怒的就是这里,这说明大秦国内与安南人有勾结。
随后他把百里飞刀喊到身旁悄悄低语一番。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是!”
“对了!传我命令,紧急从南海城拨些银两与粮食过来。”
“是!”
不久!一座破败还在冒着黑烟的镇子浮现在眼前。
虽然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但映入眼帘的一幕还是让秦启辰怒火攻心,眼中寒光一闪。
“不管是谁!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现在的镇子对比后世来说,更像是一个稍微大点的村子。
入眼望去,木质或草坯搭建的房子大部分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些许零星黑烟。
无家可归的村民只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甚至搭建的灶台之上坐落的不是锅,而是一个个破烂不堪的陶罐。
陶罐内煮的不是粮食作物,而是深绿色的野菜草根。
这说明那些人不仅劫掠了粮食钱财,甚至把金属物品也扫荡一空。
这一幕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此次定不是土匪所为。
土匪只是索要金银财宝,不会做的那么绝。
秦启辰一行人的到来很快引起了这里的注意。
一名身穿官服,有些灰头土脸的官员急忙迎了过来。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哭惨道。
“黄土镇里正孙二叩见殿下!”
“镇南王殿下啊,您可要为我等草民做主啊。”
秦启辰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目光略微阴沉道。
“你认识我?”
面对秦启辰的威严孙二更加惶恐。
“回……回殿下!草民识得军旗,且听说镇南王殿下已经接管岭南。”
“起来吧!”
“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时孙二才诚惶诚恐的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
“回殿下!昨夜黄土镇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窝匪徒,他们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但凡遇到不从者格杀勿论!”
说着孙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向了远处放置在干草上的尸体。
秦启辰并未望向那里而是死死盯着孙二。
“你当真不知是何人所为?”
“殿下!罪民不知!”
“哈哈哈哈!好!很好!”
秦启辰都被气笑了,随后话锋一冷。
“来人!把他这通敌卖货之人的狗皮给我扒了严加看守。”
“啊?殿下!您是不是搞错了?冤枉啊!”
手下哪里听的孙二哭喊,不久声音就消失在了远处。
柳青与百里飞刀等人此时却凑了过来疑惑道。
“殿下!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呵呵!难道你们就没发现他对我的到来丝毫不意外吗?”
“还有就是那身官府,虽然破旧但9与此时的情景格格不符!”
“最重要的就是他那官帽。”
“官帽?”
“嗯!”说着秦启辰拿过孙二的官帽指着上面的银制翎花道。
“作为一个连金属锅都劫掠的土匪,他怎么会放过这块银子!”
听了秦启辰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后方的灵儿更是美目流转。
他说完不再解释,而是换了另一副面孔微笑的看向远处有些畏惧的百姓。
“乡亲们不要怕,本王此次前往就是给大家做主,让你们人人有饭吃有地种!”
听后的百姓并没有欢呼,而是双眼麻木无光的看着秦启辰。
“柳叔!我们此次带的粮草还有不少吧!”
“嗯!”
“分发给百姓们!”
“这……殿下!我们剩的也不多了,若是分给百姓将士们可能会……”
“分!传我命令将士伙食缩减一半,务必坚持到南海城后援送来粮草。”
“是!”
柳青领命后就朝后走去。
不久!阵阵粥香四溢。
麻木的百姓眼中逐渐有了些许光芒。
“乡亲们!快来领粥。”
秦启辰不顾其他人反对拿起大勺吆喝。
百姓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饥饿的诱惑。
只见一个满脸尘土衣着破烂的少年拿着一个破了角甚至里面还有些泥土的碗畏惧走来。
他原本注意到这个少年了,别人至少都有家人,只有他孤零零的坐在草皮上的两具尸体旁发呆。
“我……我可以吃……吃吗?”
原本应该清脆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手指磨过猫抓板一般。
这让秦启辰内心更加愤怒,只见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