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停住脚步的是柴佩琳和董怡了。
她们有点看不明白。
安荷怎么会主动提出去舞蹈社呢。
她现在每天的任务很繁重,不仅要关注自己的学习任务,还要做好每天的预习复习,并且还要锻炼身体。
董怡和柴佩琳都觉得这些工作加在一起,可以把她们压倒。
安荷居然还想再加入舞蹈社。
柴佩琳说出你们和我一起去之后,就想到了安荷的情况。
安荷还有那么多的科目需要复习,自己这个时候拉着她一起去跳舞,不是雪上加霜吗。
所以也没想着再和安荷提这件事,只是一直跟董怡拉扯。
现在安荷居然自己说要参加!
“为什么要参加?你有时间吗?”柴佩琳有什么说什么。
董怡觉得柴佩琳这话说得有些耿直了,但是道理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最关键的是,如果安荷都可以去试试,那她是不是也该去了呢?
她从来都没有跳过舞,就算柴佩琳再三保证会对她进行特别培训,她也只有两个字,没底。
如果安荷都去,她可能真的要赶鸭子上架了。
“我就是想去见见世面,而且,你看我现在的学习进展,到了期末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安荷自信地笑笑。
“而且,这不是去给你撑场子吗。”
柴佩琳听了这话,也不吭声了。
安荷的话是说进她的心坎里了。
她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即使自己去了,那些人也会结成小团体,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针对她。
不但不能体现出她的能力,反而会拖慢整体进度,到时候,她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罪人了。
董怡看看安荷,又看看柴佩琳。
“那我也去!”
柴佩琳的眼睛一转,看向董怡,“你怎么又去了?好呀,刚刚我说了那么多,你愣是不去,现在安荷只说了几句话,你就倒戈了,你是不是要和安荷一起来孤立我?”
董怡立刻摆手,“我哪里孤立得了你。”
她在心里补上下半句,只要你和安荷不站在一起来孤立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是你让我们去的吗,现在怎么突然又怀疑起来了。”安荷大概明白董怡的想法,所以把话题岔开。
“啊……那倒是。”柴佩琳的声音拉长,又想起自己的一摊糟心事。
“好吧,那我今天晚上跟庞朵说一声。”
——
庞朵接到了柴佩琳的消息,当然是一百个开心。
现在的排练真的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有些动作,她明明想要细究,但是段若兮和陶明薇就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见。
她作为一个社长,没有足够的掌控能力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天天被部员质疑来质疑去。
庞朵每次一想到这些就很不爽。
现在好了,柴佩琳要回来,她就把指导排舞的事情都安排给柴佩琳。
她自己也能轻松不少。
柴佩琳说会带着自己的两个同学一起过来加入,庞朵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要柴佩琳能到位,再多加一两个人也没有关系。
如果她们的舞蹈功底确实太差,没有办法上节目,她就实话实说,柴佩琳也不会愿意自己已经排好的舞蹈被这样毁掉。
“没问题,你让她们一起来吧,我们现在正好缺人呢。”庞朵的回答可以说是非常阳光积极了。
所有人在这件事中,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常逸尘。
“不行,我不同意。”常逸尘在露台上气得来回转圈。
“你们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擅自行动呢?”语气中充满了指责,细听还有点委屈。
他们的学习小组已经挤进两个不合群的人,现在他们三个人又要集体缺席组织活动。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藐视小组活动的行为。
要受到巨大的谴责。
他自己为了来参加小组学习,连篮球社都退了,现在居然跟他说这个。
要知道,那天看着陆裕滕浩泽穿着篮球服,可是手痒得很。
不过常逸尘安慰自己,他现在能够每天有充足的学习时间,并且也积累了很多知识,这一样很快乐。
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现在看来,值得个屁。
另外三个人监守自盗了。
“早知道你们是这样的,我之前就不应该退出篮球社。”
常逸尘十分不满地嘀咕。
柴佩琳把像个陀螺一样来回乱转的常逸尘揪住。
“我请问你,什么时候学习小组有不能参加社团活动的规定了?”
常逸尘十分不满,不想说话。
当然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安荷的时间表每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他也没有时间做别的呀。
他还是权衡再三才做出的艰难决定呢。
结果现在被背刺了,好气。
不过柴佩琳说的话也在理,一开始她们连学习小组都没有建立,更别说什么组规组训。
所以柴佩琳只是简单一问,他就没声音了。
“我觉得,你也可以去参加篮球社。你能来加入我们,我们很开心,但是我们并不想影响你的正常生活。”董怡想了想也开口劝。
常逸尘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他想听听安荷怎么说。
安荷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常逸尘,没有什么人会走完全相同的路径,我和佩琳董怡也一样,她们之前去英语角,我就没有参加。所以你完全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
常逸尘垂下眼睑。
他之前一直紧紧跟着安荷几个人,就是想要观察她们的行为,然后找到规律,研究出为什么安荷能在吴之瑶那里获得那么高的评价。
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安荷每天的行动轨迹他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即使他离开也没有什么。
但是,常逸尘忽然有点舍不得这个从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承认过的小组织。
可是安荷的话也不无道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就像每天图书馆闭馆之后,他要回男寝室,其他人去女寝室一样。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会守住小组,守住我们的桌子,等你们回来。”
常逸尘站得笔直,像个保家卫国的哨兵。
“用不用搞得这么严肃?”柴佩琳忍不住笑了。“我们一次也就去一个小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