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惦记那个位置的无外乎老四和老八,老八是不可能的,他没那个胆子,那么剩下的便是老四,可惜了,某些人急于求成,用错了法子。”
“爷,福晋,门外来了一个小孩,手里拿了一封信,说是给爷的。”
“拿来爷看看。”
胤祉接过信看了后对着苏栀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阿栀,爷去处理。”
“不必,弘晴自己就能搞定,你难不成以为妾身这些年就真的只是让他学了四书五经?”
“那倒没有,既然福晋有把握,那爷就不管了,想来老四十分期待和弘晴过招的。”
京郊别院不远处的一处农舍内,弘晴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易容后的胤禛。
“四叔让人将侄儿绑来,怕是为了为难阿玛的吧,可惜侄儿不是常人,若非想要知道幕后之人而主动跟随,就凭四叔的人,可抓不到侄儿。”
胤禛脸色难看的看着弘晴,他没想到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在弘晴这里翻车了。
最主要的是弘晴竟然认出了他,那么弘晴是不能留了,毕竟这事若是传出去的,皇位将与自己彻底无关,而皇阿玛说不得也会将自己圈禁。
“你是聪明,但你到底还小,不知人心险恶,也不懂得装糊涂,弘晴,来世不要这般聪明,活不长的,来人,动手,不留活口。”
“呵!四叔还真是狠心,侄儿好歹叫了你十年的四叔,你是如何开得了诛杀的口的?
不过要让四叔失望了,侄儿不仅得皇玛法喜爱,还是阿玛额娘的心肝宝贝,你说这会儿阿玛和额娘在做什么呢?”
“你失踪这么半天都不曾寻来,怕是还在寻你的路上,弘晴,莫要拖延时间了,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宗人府是个好地方,挺适合四叔的,二伯也在里面,想来二伯十分乐意与四叔为伴。”
胤禛的心越来越慌,弘晴太镇定了,他怀疑有诈,但他不敢保证一定有诈,这就导致他失了先机。
“动手!”
弘晴突然出声把胤禛吓了一跳,等他回神时,自己已经被拿下了。
“是爷低估了你,但爷亦非常人,既然敢让人绑架你,自是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的,能拿下你的命,就算爷被圈禁又如何?”
可惜错过了先机就是错过了先机,因为胤祉和苏栀到了。
“爷是真没想到四弟的心这般狠,难不成你真的没看出来站在弘晴身后的人是皇阿玛啊影卫之一吗?
此次弘晴没事,哪怕爷与弘晴不怪罪于你,你也逃不了被圈禁的命运了。
皇阿玛一向愤恨结党营私,兄弟相残,四弟,好自为之。”
胤禛听到胤祉的话才发现原来刚才一直看不透的人是影卫,难怪弘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仅影卫一人就能拿下他们所有人。
败了。
“弘晴,可有受伤?”
“额娘不用担心,影七一直在儿子身边,除了被绑上车外,四叔的人并未碰到儿子。”
“谢影七大人护佑弘晴,本福晋感激不尽。”
“福晋不必言谢,属下奉命保护弘晴阿哥,自该保证弘晴阿哥的安全。”
“行了,回去吧。”
“爷带着弘晴先回去,妾身去一趟别院,二嫂她们迁居别院后,妾身还不曾去探望过,正好趁此机会给她们送些东西过去。”
“爷是外男,不好与她们见面,有劳福晋跑一趟了。”
“无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胤禛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陷入了沉思,当初他与四福晋也是这般要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二人只剩下相敬如宾了?
想起来了,好像是从弘晖出生那日开始的。
若是当初他没有直接选择保小,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形同陌路的方式出现?他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走吧。”
当康熙得知是胤禛绑架了弘晴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想过是前朝余孽甚至是外族人绑架的弘晴,唯独没想过是自己的亲儿子绑架的弘晴。
前面刚经历二废太子一事,他的心力已经交瘁,没想到又来个叔叔绑架侄子的事,他没顶住,病倒了。
病倒前,他还是将对胤禛的处罚下发了。
如胤祉和弘晴所言,胤禛也被圈禁了,圈禁的地点正好在废太子旁边。
在得知胤禛被圈禁的理由后,废太子每日闲的没事就去嘲讽他,差点没把胤禛逼疯。
胤禩突然没了竞争对手,一时间膨胀了起来,于他而言现在除了他,康熙别无选择。
于是一向谨慎的人也张扬了起来,更是明目张胆的开始结党营私,拉拢人才。
等到康熙恢复些后,朝堂上立马出现了劝他立太子的声音。
“爷都不知道原来诸位这般离不开太子,是没有太子坐镇,你们的心就不安定吗?
皇阿玛刚刚大好,你们就这般逼迫他立下太子,可有身为臣子的自觉?”
胤祉面带不悦的看着说话的大臣,他们都是胤禩的走狗,也是实打实的墙头草,等他上位,第一个拿他们开刀。
“诚郡王此言差矣,储君之位至关重要,关乎着朝堂的稳定,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是吗?爷记住你了。”
“能让诚郡王记住是微臣的荣幸。”
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胤?很想上去揍他两拳,被胤禟拉住了,因为胤禩站出来替那位大臣说话了。
“三哥,龚大人也只是将心中的想法提出来而已,三哥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说来有太子与没太子还是不一样的,弟弟支持龚大人的说法。”
“是吗?那不如八弟告诉爷这太子之位谁来做比较合适?
爷瞧着大哥就很合适,文武双全,又是长子,古有立嫡立长之说,自该让大哥来做才合理。”
胤禩得意的笑容消失殆尽,他微眯着眼看着胤祉,他才不相信对方不知道他的心思。
不过没关系,今日过后,他就是太子,到时候他们就算心有不服又如何?还不是要臣服在他的权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