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去养心殿交代罪责?锦贵妃,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了阿哥又获封贵妃就高枕无忧了,本宫还有三阿哥呢!”
“原来齐妃还知道自己有个三阿哥啊,做事不过脑子,怕是三阿哥都要受连累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宫说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你休想恐吓本宫!”
齐妃担心苏栀伤害弘时,见她还看着自己,她忍不住看向了宜修。
宜修见她看过来,面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看什么看,是怕别人不知道是她指使的吗?
宜修和齐妃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过完满月宴的,回到景仁宫后,宜修差点给了齐妃一巴掌。
“说,怎么回事?”
“娘娘你要救救臣妾,臣妾一时脑抽,让翠果去翊坤宫下毒了,可不知怎么的,翠果到现在还没归来。
看刚才锦贵妃的态度,怕是翠果被周宁海拿下了,翠果是臣妾的贴身宫女,若是被抓,肯定会吐露出本宫来的。”
宜修简直无语,她只是跟齐妃说了两句挑拨的话,她怎么就能蠢到让翠果现在去动手?
今日周宁海没有出现,摆明了是在翊坤宫守着,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去翊坤宫捣乱的。
可是齐妃这个蠢货呢,居然在今日动手,她就不能等两日吗?
现在好了,翠果被抓,自己挑拨她的话肯定会被人套出来的,到时候她怕是也要脱层皮!
“本宫不想看到你,现在,立刻,马上回你的长春宫去!”
齐妃有些怂怂的缩了缩肩膀,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不过宜修的表情有些渗人,她还是赶紧离开吧。
“来人,去看看剪秋回来没有,另外让人去看看翠果是不是被周宁海拿下了,让她管好嘴巴,免得祸及家人。”
“是。”
一刻钟后,被派去寻剪秋的人回来了,她的面上有些惊恐。
“娘娘不好了,剪秋姑姑在满月宴开始不到两刻钟就被苏公公抓走了,奴婢打听到她被送去了慎刑司。”
“什么?剪秋怎么会被抓?该死,快,本宫要去寿康宫。”
宜修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假笑,剪秋是她的心腹,她干的那些事剪秋全不知道。
这会儿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她敢肯定,剪秋或多或少吐露了一些事情了,她不能坐以待毙。
太后是她的姑姑,定会帮她的。
寿康宫内,太后被气得直接给了宜修一巴掌。
“你是哀家的侄女,当年你害死柔则,哀家念及柔则有错在先帮你隐瞒了下来。
这些年更是将你背后做的事情一一解决,但你是如何做的?怂恿齐妃去翊坤宫下药,更是让剪秋被抓。
你到底知不知道剪秋是你的心腹,她若被抓,你所做之事就瞒不住了,哀家是太后没错,但哀家护不住你。
当年若是柔则入宫,凭她的聪慧,定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更能稳住乌拉那拉氏的荣耀的。”
太后说着说着就想起了柔则的好,都是她的侄女,她肯定是更喜欢柔则这个嫡女的。
但柔则已死,为了乌拉那拉氏,她只能选择保住宜修,偏偏宜修善妒,自己把自己作进去了。
“皇额娘,臣妾做的那些事您都是知道的,若是皇上怪罪,您也跑不了。”
宜修没想到太后会说出那种话,气急之下直接将太后拉下水了。
“你给哀家滚,哀家是皇帝是生母,他再气又如何,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对哀家。
但你不一样,若不是有哀家当初的请求,皇帝绝对会废了你的,若是想保住你的皇后之位,就给哀家老实一些。”
“臣妾是皇后,皇上金口玉言是不会废了臣妾的,皇额娘,臣妾错了,您救救臣妾。”
“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皇上听说皇后娘娘在寿康宫,特命奴才来请皇后娘娘去一趟养心殿。”
门外突然传来苏培盛的声音,太后看了一眼宜修,给了她个看着办的眼神后让苏培盛进来了。
“皇帝找皇后?苏培盛,你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奴才不知,既然找到了皇后娘娘,就请娘娘尽快和奴才回去吧,皇上还等着您呢。”
宜修整理了一下衣着,确定没有问题后跟着苏培盛离开了,离开前她回头看了太后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明了,若是太后不保她,就不要怪她乱说话了,气得太后直叫冤孽。
“孙姑姑,去一趟养心殿,皇后怎么说都是哀家的侄女,皇帝又承诺过不会废后,你去看着,提醒皇帝不要毁约。”
“是。”
宜修进到养心殿后就看到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苏栀,顿时一股火气就上来了。
“锦贵妃,你的规矩呢,本宫是皇后,你一个贵妃见到本宫不知道下跪行礼吗?”
“皇后娘娘是皇后不错,但臣妾不想给您行礼,您又能拿臣妾怎么办呢?
娘娘应该知道皇上找您何事吧,一会儿您只管辩解,臣妾就在旁边当个乐子看就是。
毕竟,先前剪秋已经交代了全部,包括您在潜邸时害死纯元皇后的细节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苏栀的话直接让宜修崩溃,这皇后之位本就是她的,包括嫡福晋之位也是她的。
当年若非柔则横插一脚,她又怎么会一直做个侧福晋?
是她,是她该死,是她活该。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臣妾所做之事,是想废了臣妾吗?
可惜了,您答应过皇额娘不会废后的,您金口玉言,臣妾这个皇后之位坐得很稳当。
臣妾今日哪怕是被您已被鸠酒赐死,臣妾也是以皇后之身死的,臣妾至死都是皇后。
再说了,纯元那是她自找的,若是她不进府勾引你,又抢走本该属于臣妾的嫡福晋之位,臣妾又怎会害死她?
锦贵妃,你以为你生了阿哥就高枕无忧了?你错了,本宫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本宫等着看你的下场。”
“皇上,臣妾就说皇后娘娘会自己招了的吧,您瞧,您输了呢。”
“你说什么?你在诈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