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弟,十妹,孤是你们的太子哥哥,孤给你们带了好多礼物,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最喜欢孤,好不好?”
康熙一听急了,这是他的儿子女儿,为什么要最喜欢太子,难道不该最喜欢他这个阿玛?
他刚想发出抗议,结果龙凤胎对着太子笑了。
“皇阿玛快看,十弟十妹答应了,儿子心中实在高兴,儿子决定了,为了培养和弟妹之间的感情,儿子每日都要来永寿宫陪陪他们。”
“你课业繁重,就是不来都是可以的。”
太子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康熙后不再搭理他了,打量谁不知道他是嫉妒了啊,不过没关系,能来看弟妹,他就不跟他计较了。
次日,康熙拿到了梁九功递上来的关于乌雅家收买产婆的证据,他微微蹙眉后,徳嫔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永和宫那边什么反应?”
“听说徳嫔娘娘自昨日回去后就将自己关在了永和宫内,而伺候她的宫人到现在都不曾见到她的人。
依奴才看,怕是徳嫔娘娘这一晚上都在想法子毁灭证据呢,若非如此,伺候之人怎会一晚上都见不着她的人?
只是这乌雅氏的手伸得太长了些,内务府是什么地方他们不会不知道,往里面安插人手,实在有些不将您放在眼里了。
贵妃娘娘生产之际还想出幺蛾子,奴才以为他们可能脑子不大好,不然如何做出这般没脑子的事?”
“徳嫔确实把朕当傻子对待了,她在贵妃生产时如此反常,还间接提醒朕贵妃会难产,可见她是做了什么的。
如今贵妃已经生产,生的还是大清皇室独一无二的龙凤胎,可见徳嫔的阴谋算计落了空,她着急毁灭证据是正常的。
若是以往,看在她生了胤禛和胤祚及温宪的份上朕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不行,龙凤胎对大清对朕的意义太大了,朕做不到视而不见。
既然徳嫔那么想毁灭证据,你就把证据全摆她面前去,看在阿哥公主们的份上,已经贵妃无事的份上,将她降为常在,褫夺封号。
这常在是个什么规矩,不用朕来提醒你吧?
至于乌雅家,敢在内务府安插人手,看来他们是在乌雅氏成为后妃后增长了野心了,不然哪来的胆子做这种事?
你派人去查查乌雅家有什么腌臜手段,一并查了后送过来,朕好看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奴才明白了,奴才先去永和宫宣旨。”
永和宫内,徳嫔突然一阵心悸,总感觉自己好像要失去什么东西一般,但又想不到是什么。
她有些怀疑是产婆那里出了问题,但她全程没有接触过产婆,且没有用自己的人跟她接触过,就算她真的咬了自己一口,自己也是有理由反驳的。
想到这,徳嫔一改之前的态度,她是有子的嫔妃,只要她不承认,别人就拿她没办法。
等梁九功过来后,完全不给徳嫔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圣旨宣读完毕就让人去收拾徳嫔的东西了。
“梁公公,你这是做什么,本宫就算被废了嫔位,那也是主子,还是有子的主子,你怎么敢这般对本宫?”
“看来小主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只是个常在了,皇上说了要按规矩办事,还请小主不要为难,这早点给你搬到偏殿,也能为他人腾地方。”
乌雅氏是黑着一张脸搬去偏殿的,这才在永和宫正殿住了几年,刚适应里面的一切,结果就搬走了。
康熙还真是狠心,宠她的时候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来,如今倒好,一年不到的时间将她从妃位降到了常在。
她好歹是两个阿哥的生母,康熙是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了。
“小主的心思还是要放到正道上才是,这心思若还不正,下一次可就不是降位这么简单了。”
乌雅氏扬起一抹笑,艰难的说了句谢公公提醒,等梁九功离开后,她愤怒的将偏殿的摆设给砸了。
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宫人会自己给她更换新的,没想到等她睡了一觉起来后,睡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她这才发现今时不同往日,心中的愤怒感更深了,等她重新坐上妃位,定要这些小人好看。
当梁九功将乌雅家做的那些事全数呈给康熙时,他直接下令斩了乌雅氏的阿玛以及乌雅家的族长。
乌雅家执掌内务府才多久,竟然贪了上百万两银子,他还说他怎么这么穷呢,合着都让人给贪污了。
越想越气,越长越觉得那些个包衣奴才心怀不轨,于是,康熙直接下令彻查包衣世家了。
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
“皇上,最后一家已经查过了,但是没想到还有几家不愿与乌雅家同流合污之人,就是他们之前的日子不大好过。”
“水至清则无鱼,朕知道这个道理,但这些包衣世家心大了,朕早就想处置他们了,乌雅家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你刚才说的那几家朕都记住了,以后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朕会重用他们的,朕记得后宫有他们家族的后妃,让人多关照些。”
“是。”
永和宫内,乌雅氏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康熙会对她的后家动手。
这宫里哪个女人不是依靠家族生存的,没了乌雅家,她如何在后宫立足?
同在永和宫的章佳氏和万琉哈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们二人生得貌美,为防止她们争宠,只要康熙过来,乌雅氏都提前派人通知她们不许出现。
若是故意出现在康熙面前,就要对她们的家族动手,为了家族,她们只能忍受,这几年她们明为宫妃,实际上过得还不如个宫女。
如今看到乌雅氏倒了,这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特别是她们如今位分比乌雅氏高,家族在康熙面前还算得力,她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反观乌雅氏,没了家族支持,就算有两个阿哥傍身,也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毕竟这两个阿哥都不在她身边,她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