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四股强悍的飓风,躲是躲不掉,先放出来刚刚收起来的鸳鸯金鱼双罩,这鸳鸯金鱼双罩面对一股飓风还好,但是面对四股就不行了,被不同的飓风冲击的都没法办法形成防护了,双鱼胡乱的飞,根本无法按照防护的轨迹游走。
“糟了,冲我来的!怕不是要强行抓去当壮丁吧?给不给结算工资?有没有假期可以休?同事关系好不好相处?”
思量间,她随手掏出一把巴掌大的黑色的小旗子,灵力注入后,小旗子迎风招展,阴风阵阵,透骨的寒冷。
这把旗子就是从张美妇那里讨的,当时美妇人好像有事,没来得及问叫啥名字,反正能用就用,管它叫啥。
“这旗子和四股飓风怎么看都不像是阳间的东西,应该能打一会儿!”
果然黑旗子祭出去后,与四股飓风形成了诡异的和谐,如旋涡般在黑旗形成的阴风中旋转。
“果然自家人对付自家人才够准确!”
正当她想要喘口气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那黑旗居然慢慢的退了出来,在旁边袖手旁观般的立着,也没有回到沈卿安的身边。
“临时倒戈了?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那四股飓风迅速找到了时机,将碍事儿的鸳鸯双鱼顶飞后,将沈卿安裹挟着,带去了远方。
沈卿安在四股飓风围起来的里面,掐诀用灵力维持着平衡,那飓风也仅仅只是围着她并没有攻击。
“别人都是睡着了抓走,怎么到我这里就如此粗暴?”她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是要被抓走当壮丁的,对于没让自己好好睡觉休息这件事她很是不满。
“有没有人管管?还有王法吗?能不能尊重下我?”她在里面胡乱的喊着,希望抓走她的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自己怎么说也是结丹中期修士,有谈判的资格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这个小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能把我给抓了。我如果有个能扇风的法器就能把这四股飓风给扇没了。又或者今天出门的时候将大王乌贼带身边,可以风遁了。”她是越想越气,就这一次没带大王乌贼,就被人抓走了,属于阴沟里面翻船。
也怪自己,那黑旗子自己没有来得及祭炼,不然也不会关键时刻叛主投敌。
这件事也给她上了一课,刚到手的法器要及时祭炼,及时洗脑。
也不知道也裹挟了多久,她自己感觉也就一两个时辰,突然飓风消散,她发现自己在一处昏暗的溶洞内,寒冷又黑暗,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口井,井里面长着一朵白色的莲花。再远处还有一个巨大的血水池。
阴森恐怖异常。
沈卿安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等待抓自己的人来给自己讲自己的职位和具体工作,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避无可避的话,那就要尽可能多的为自己争取利益,比如职位的高低,薪水,休假等等。
“费这么大功夫把我弄过来肯定不是让我看那株绿莲花的。”
就在她思量该用什么话术为自己争取好的待遇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声音想起,“如此冒昧的将道友请来,张禅在此向道友道歉。”
从黑暗中款款而来的不是别人,就是三年前和她交过手的张美妇,齐缇他爹的白月光。
沈卿安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望,开心的是不用被抓壮丁了,至少自由了。失望的是好像失去了一份外快。
她是从蛟南坡的花鸟集事件中,得到了泼天的财富,但钱财这个东西,没有人会嫌多。
“原来道友叫张禅!我不需要道歉,我需要平衡!”说着她就掐诀间拿出了自己的那把长剑,将卓玛送给她的宝甲也当着张禅的面穿在了身上。
她这话的意思是,你将我从外面挟持过来,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结的,要补偿给我,我才能平衡。
“道友莫急!禅儿没有恶意!”张美妇开始自称禅儿拉近二人关系了。
沈卿安不语,她在等张禅解释。
“是这样的,禅儿想让道友帮忙稳定母亲的魂魄!”张禅委屈的扭着屁股上前一步解释道,这一步走的是摇曳生姿,眼中含情脉脉的都能拉丝。
“张道友,沈某修的不是双修功法想必你也看出来。道友还是将前因后果一次性讲完吧,不用担心沈某的脑子理解不了。”沈卿安比较双标,她自己喜欢给别人一句一句的设陷阱下套的引导别人,但不喜欢别人也如此对待自己。
沈卿安一句话就将对方的反驳给堵住了。
张禅看沈卿安不上套,立马变正常,说道,“禅儿将道友掳到此地是想道友能帮禅儿,完成母亲的投胎。在禅儿还是炼气期的时候,有一晚母亲突然问我,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我根本没在意,随口一说是男孩。第二天母亲就去世了。一个月后我怀孕了。我怕了,我怕母亲当年的话成真。而且当时的我不能生育,那个时候正是我筑基的关键时期,于是,就用了秘法将胚胎从肚子里面取了出来,想着以后有机会了再孕育。只是时机一直不成熟。”
“所以,沈某来了,你的时机就成熟了?”沈卿安微笑着说道。
“是的,三年前和道友交手的时候,发现道友兼修了鬼华门的功法,鬼华门功法专攻魂魄。”张禅这个时候也不隐瞒了,开口就指出了沈卿安的功法。
“沈某先问问你,你说你母亲投胎到你的肚子里,投胎到哪儿是能选择的吗?”沈卿安也不管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功法的,先问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问题,在沈卿安为数不多的知识里面,投胎是随机的。
“能,当业力足够大的时候,两个人会被生拉硬拽到一起。”张禅疲惫中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业力?”这次词沈卿安不是第一次知道,自然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