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甘心,一脚把门踹开,进屋把床上的男人提溜起来,狠狠的揍了一顿。
相好在旁边大骂傻柱快住手,可傻柱失去了理智,拳打脚踢过后,终于出了口恶气。
再看看那个被打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这时,有邻居报了警,帽子叔叔赶到现场,把受伤的男人送往医院,又把傻柱和相好带回了所里。
在所里,傻柱彻底清醒了,为刚才的冲动后悔,腿都吓软了。
他那个相好,被教育一顿后放了,傻柱还留在这里,帽子叔叔通知了他的父亲。这下傻柱在工地出了名,都说他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把人家打残了。
这是傻柱最担心的地方,他祈祷那个男人可千万别有事,万一残了没了,他可赔不起啊!
帽子叔叔那边传来好消息,那个男人只受了点皮外伤,无大碍,但人家要求赔偿,没有三千块休想和解。
别说三千,就是三百现在傻柱也没有。愣头青的他一听说人没事后,又硬气起来,说三千没有,有本事就把我一直关着。
傻柱舍命不舍财,既然这么说,那就在里面蹲着吧!傻柱爹可急坏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啊,他到处向工友借钱,可这三千也不是小数目,借了一圈才借了五百。
傻柱爹愁的睡不着觉。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下好办了,于是,傻柱爹向工头请假回了老家;和老伴把傻柱的事说了,人家要三千块钱就能放出来,拿不上钱就得在里面关着。
傻柱娘吓傻了,哭天抹泪。楼红英心里那个气啊,傻柱你才出去几天,就学会了这个。
当务之急是要赔人家钱,让傻柱快出来。
傻柱娘急得直哭,怎么办啊?上哪整那么多钱?傻爹抽了口旱烟,敲了敲烟袋锅子,趴在傻柱娘耳边说了几句话,傻柱娘哭着说,只能这样了。
晚上,傻柱娘精心打扮了一番出去了。
“爹,娘去哪了?”楼红英问。
傻柱爹叹了口气说,“去要钱了。”
楼红英没再追问,再问关乎着全家的尊严。
傻柱爹独自喝着酒,不时的向外张望,老伴出去了一个多小时了;这一多小时里他喝了半斤老白干,楼红英劝他少喝点,岁数大了要爱护身体。
谁知傻柱爹突然把酒瓶扔到了院里,瓶子被摔得粉碎,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楼红英吓得不敢吱声,以往公公喝多酒后会摔东西打人;听傻柱说他从小没少挨爹的揍,有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是捡来的,哪有亲爹把儿子往死里打的。
这次意外,公公摔碎了酒瓶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可把楼红英吓坏了,心想婆婆快回来吧,这也太吓人了。
哭了两分钟后,公公对楼红英说,“儿媳妇,你是不知我心里的苦,这么多年,我好恨啊!”
楼红英猜到了,公公肯定知道婆婆和村长的事,而且,知道的时间很久。
“爹,有什么苦您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唉,这话说不出来,孩子,估计你也知道点什么了,你公爹我无能啊!”
楼红英这才看出,其实公公表面上蛮横,暴躁,其实他心里憋屈的很。
楼红英默默的把碎酒瓶打扫干净,给公公倒了一杯水;就在这时婆婆回来了,进屋看到老伴这个样子,心里厌恶至极。
“事情办的怎么样?”傻柱爹眯着眼问。
傻柱娘示意楼红英回屋去,然后从一个塑料袋的信封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钱,摔到桌上。傻爹见状,酒顿时醒了一半,他一把拿起桌上的钱数了起来。
“不多不少,正好三千,他怎么不多给点呢!”傻柱爹嘀咕着说。
傻柱娘白了他一眼,“你还嫌少?这都是费了老半天劲要来的。”
“怎么费了老半天劲?哼!傻柱爹哼了一声,“这点钱就想打发咱们?他占了咱多少便宜你心里没数吗?”
楼红英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对话,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她以前是讨厌公公粗暴,现在却有点同情他。
突然,傻柱爹猛地站起来,“不行,我要去找村长再要点儿,他要是不给,我就把他干的好事全抖出去。”
傻柱娘慌了神,赶忙拉住他,“你疯了,你要是把这事捅出去,咱们还有脸在村里待吗?”傻柱爹甩开她的手,“我不管,我忍了这么多年,不想再忍了。”
傻柱爹这次是借着酒胆,以前他可不敢。
傻柱娘想拦住他,被傻柱爹狠狠一推,身子撞到了木门上,脑袋磕了一个大包;当场头晕眼花摔倒在地,傻柱爹踉踉跄跄的甩门而去,留下老伴哭喊着回来,回来。
另一个屋的楼红英,隔着门缝往外瞧,今晚怕是有好戏看了。
傻柱爹跌跌撞撞的来到村长家门口,酒壮怂人胆。他刚想叫门,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傻柱爹赶紧躲在玉米秸垛后面。
只见村长鬼鬼祟祟的探出了脑袋,看看四下无人后送一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出来。
“王老板,您放心,那块地肯定给您批下来。”老宋说道。
男人点点头,满意的笑着,“那就有劳宋村长了,”说着塞给村长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说事成之后还会重谢。
老宋接过信封,往里看了看,眼里全是贪婪,傻柱爹眼睛瞪得溜圆,好你个老宋,这些年没少贪啊!暗地里一直搞这种勾当。
傻柱爹心中暗喜,今天你算是栽到老子手里了,老子受了这些年的窝囊气。正要冲出去理论,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根玉米秸秆。
村长警觉地喝道:“谁?”傻柱爹知道藏不住了,索性站了出来。村长看到是他,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
傻柱爹指着村长骂道:“好你个村长,背地里收黑钱,表面上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一肚子的坏水。今天我就要替全村人民讨个公道。”村长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证据?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傻柱爹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大声说:“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两人正吵着,那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见势不妙,匆匆离去。
村长有点心虚了,他怕事情闹大,想着先稳住傻柱爹,于是换了一副嘴脸说:“老哥,咱们有事进屋慢慢谈,好吧?”
目的快要达到,傻柱爹稳定了一下情绪,看了看村长手里的信封,问:那里面装的什么?”
村长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