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东西散落一地,好像是有人来过;周启文皱起眉头,警惕起来。
楼红英则吓得躲在周启文身后。
房间都找遍了,发现并没有丢失东西。两个人松了口气,楼红英去倒水时,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她喊周启文快点过来看。
周启文拿过纸条,上面写道:姓周的,你毁了我一辈子,现在却又和别的女人同居,我恨你,同时也不会放过你们。
周启文用力的在想这个闯进他家,留下字条的人是谁?想来想去想到一个人,没错,就是她,她至今还不肯还回家里的钥匙。
周启文怀疑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前女友,两个人已经分手一年多了,可她还是不甘心。
“红英,这个字条可能是我前女友留下的,她有我家的钥匙,我们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她又爱上了别人,后来,那个男人甩了她,她想回来找我和好,我没同意。”
楼红英说那不怪你,是她的错。
周启文和楼红英整理完屋子后,相对无言。楼红英打破沉默,表示很感激周启文一直以来的照顾。
周启文看着楼红英,眼神变得温柔,轻声说道:“其实,有你在这儿,我感觉像有了真正的家。”楼红英脸微微泛红,她可不敢多想,人家周启文的条件多好。
现在楼红英担心的是齐梁回去,和翠莲不好交待。
周启文让她别担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外人不便参与。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时分,睡梦中的楼红英被几声惨叫惊醒。她吓得一咕噜爬起来,仔细听听是从周启文房间传来的。
楼红英穿好衣服来到周启文房间,发现他面露痛苦之色,大汗淋漓。
“怎么了?周总。”楼红英跑过去,把周启文搀扶起来。
周启文双手抱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楼红英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在等救护车的过程中,楼红英一直抱着他,轻声的安慰,拿毛巾给他擦汗。
五分钟后,救护车到场,楼红英陪着周启文去了医院。经检查是阑尾炎犯了,需要马上手术,可周启文这个平时看起来的钢铁硬汉,一听说要手术,吓得快哭了。
一边嚎叫一边喊,“红英救我啊!我不要手术,我要保守治疗。”
可医生说现在必须手术。
楼红英过去拉着周启文的手,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不怕的,就是一个小手术,等你好了,我给你做锅包肉吃。”
这几句话让周启文瞬间安静下来,突然不那么害怕了。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楼红英,就像小时候害怕打针一样,妈妈也会这样说,“文文乖,文文不怕,等打完针,妈妈给你做锅包肉吃。”
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妈妈,心里特别安心,踏实。在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还在紧紧的拉着楼红英的手,直到门口才松开。
楼红英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告知手术很成功。
楼红英长舒了一口气。术后的周启文身体虚弱,楼红英悉心照料着他。
周启文特别依赖她,有时像个孩子,激发了楼红英的母性,不开心时就闹脾气不吃饭,楼红英就耐心的喂他。
几天后,周启文可以出院回家调养了。
刚到家,门铃突然响了,楼红英打开门,竟是周启文的前女友。她看到楼红英先是一愣,随后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是谁?”
“小姐您找谁?”楼红英礼貌的问。
“你来干什么?”周启文皱着眉问道。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病了,看看你死了没有。”前女友说着就要往里进。
“不需要,你以后别再来了,你也看到了,我没死,活得好好的。”周启文冷淡地拒绝。
前女友恼羞成怒,指着楼红英大骂起来,“就是你抢走了他,不然,他也不会和我分手。“
楼红英有些不解,她想和眼前这个女孩解释;周启文挣扎着站起来护在楼红英身前,严肃地警告前女友离开,咱们分手与他人无关。
前女友见势不妙,只能恨恨离去。
周启文转身看向楼红英,眼中满是柔情,楼红英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两人相视一笑,格外温馨。
公司交给下属打理,周启文说若不是这次生病,自己还不能好好休息。生了病才知道健康的重要,所以,他打算以后不那么拼了,要慢下来享受生活。
在楼红英精心的照料下,周启文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神彩,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体重增加三斤。
周启文笑着说,“要是再这么喂下去,我真成大胖子不可。”
“胖点好,你以前是太瘦了。”
身体已无大碍,到了上班的日子,楼红英也提出自己要回去了。
周启文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过楼红英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说白了,就是他已经习惯了有她在的日子。
楼红英身上温暖,坚韧,温柔善良的品质,周启文被深深的吸引。
这个家,有楼红英在,他心里就有安全感,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从楼红英身上,看到了妈妈的影子。
“红英,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在我家帮我看看家,做做饭,我一个月给你600块工资,这样你也省去劳碌奔波的辛苦。”
天啊,一个月给600块钱的工资,那时候人均工资才两三百,周启文这是下了血本想留住楼红英。
面对高薪,楼红英选择了拒绝,她的理想不在这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更加知道,靠谁不如靠自己。
所以,在一个周启文上班的上午,楼红英把家里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衣服洗干净,叠好,分类;冰箱里包了几斤饺子和馄饨,不想做饭了煮一下就行。
一切收拾妥当后,楼红英留下一封信后离开了。
周启文下班回来,望着空荡荡的大房间,坐在沙发上失落了好久。他感受到了她离去的信息,一时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