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开开门,我是过来给你道歉的,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对”。
“你先把门开开,大爷我来......”。看着屋内还亮着的灯,可李大东压根没有开门的意思,刘海忠只好坚持不懈的站在屋外一个劲的喊道。
心里也是悔得要死,他要早知道李大东能够请出李副厂长给他撑腰,上午的时候他哪能因为忌惮娄家而选择默不作声。
可惜无论怎么后悔,现在也没有办法时光逆转或者是买上一颗后悔药,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放下身段登门道歉之后能换取对方的原谅。
“来来来,来你大爷啊,你谁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嚎什么嚎?”。
“什么大爷?大爷你妈啊,刘海忠我是你大爷!”。
“趁早滚蛋!”。李大东在屋内美滋滋的泡着脚缓解着一天的疲惫,丝毫没有打算给他开门。
心底里也并没有对上午对方那副背信弃义的做法有一点一滴的愤怒与记恨,因为这是他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一个结果。
刘海忠本就是一个为了当官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货色,在他的计划当中,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也就是三年后用来办事的一把刀。
今天的事情刚好就可以拿来当做是一个提前三年敲打对方的一个契机。
以免到时候这家伙见钱眼开或是萌生了什么小心思,还会给自己的计划造成一些麻烦。
那道侮辱一般的骂声传入了刘海忠的耳中,一时之间也是让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又举起准备敲门的手掌也是停滞在了半空中。
“忍....不,不能跟他撕破脸,要不然易中海跟阎埠贵肯定会趁机拉拢他,到时候我话就没人听了”。
“年底给主任送礼的事情也得找他办,还得靠他结识李副厂长呢”。
在心中做了一番呢喃过后,刘海忠压下不悦的情绪再次敲响了李家房门喊道:“东子,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上午的时候也是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不能听信别人的谗言啊!咱们可都是一直都穿一条裤子的,咱们后院要团结啊!”。
“滚麻痹个蛋,团结你大爷,滚滚滚”。李大东冷笑一声,穿着塑胶凉鞋端着那盆还算热乎的洗脚水走到了房门口。
嘎吱一声,将房门打开。
刘海忠见状脸上浮现喜色,心想成了,对方既然愿意开门,那他只要在继续说上几句,兴许就能将这件事情翻篇了,
正准备开口说话,嘴巴还没来得及彻底张开的时候就瞧见对方端着一盆水,二话没说就直接泼了过来。
事出突然,刘海忠压根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柱撞向自己的面门。
噗的一声,一整盆散发着些许味道的洗脚水将刘海忠泼成了落汤鸡,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嘴巴。
“呸呸呸,呕......”。
感受着嘴里淡淡的咸味,刘海忠猛然泛起了恶心,连忙吐出了嘴里带有咸味的水渍之后脸色涨红的开始了干呕。
显然是已经察觉出这盆水的成分。
“你.....”。刘海忠干呕了半天险些将晚饭给吐了出来,刚缓过劲来就听见砰的一声房门再次关上,气得他浑身颤抖的指着房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滚蛋,刘海忠,我给你提个醒,从今天开始.......我就开始跟你作对了,希望你这个后院调解员还能当得安稳吧”。李大东的轻笑声从屋内传出,紧接着房间里的灯在这一刻也关上了。
看着屋内漆黑一片,刘海忠咬着后槽牙脸色狰狞的骂道:“你....我都过来道歉了,你还不知好歹,你真以为我是靠你才能当调解员的吗?李大东,走着瞧!”。
刘海忠此时心中愤怒无比,今天这个闭门羹让他这个三年多以来一直顺风顺丰的调解员受尽了羞辱与委屈,也是将心里的担忧彻底转换成了愤怒的火苗。
反正李大东这几年以来教他的事情他也学了七七八八,他就不信现在没有对方的帮衬,他就办不成事,于是气呼呼的就跑回了刘家屋内。
二大妈在瞧见老伴浑身湿哒哒的走进了卧室里,刚要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对方身上传来的些许酸臭味熏得捂住了口鼻。
“还不赶紧打盆水过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刘海忠见状心里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咆哮道。
“哎,我这就去,这就去”。二大妈挨完骂之后迈着小碎步飞快的跑出了卧室,一阵忙活之后端来了一盆温水以及一条干净的毛巾。
稍微擦拭了一遍散发着酸臭的身体以及漱了口过后,刘海忠强忍着那股恶心一言不发的躺在了床上,左思右想的开始想着该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
二大妈也瞧出了老伴似乎是在西跨院受了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怕一个动作惊扰到了对方引来谩骂。
刘光天躺在床上听见了亲爹回来闹出的声响,昏昏欲睡的叼着一根烟吧唧吧唧的抽着,也开始在心中谋划起了属于自己的将来。
“大东哥说现在不宜分家,现在分了家很容易就会被他拿来当做抨击的借口”。
“拖下去,等他犯错,我再跟他分家,到时候也不会影响到大东哥的名声!”。
“对,这样一来到时候我一来可以名正言顺的分家,二来还能像大东哥说的那样,还能趁机威胁他,他要不同意我的条件,我在那时候就来一出大义灭亲,把他的一些事情说出来!”。想到此处,刘光天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
眼神里闪烁着寒芒,嘴角在此时也是缓缓扬起。
这一幕让躺在他身旁的刘光福看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自家二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胆子变得那么大都敢顶撞父亲了,现在还笑得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