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当晚没有回国公府,到了晚上,一家人在院中看烟花。
古代的烟火花样单一,但节日氛围却远比现代浓厚。
一场烟火盛宴后,大家总算觉得累了,这才纷纷回了各自的院子。
将两个孩子交给嬷嬷照料,夏为仪正要叫水洗漱,有丫鬟过来,说萧衍请她去听雨阁,神神秘秘的模样似有惊喜。
夏为仪问了下时辰,见还早便披了件火红的披风往听雨阁走去。
因为是过节,王府的灯笼比平日挂得多一些,照得四处通明。
细碎的雪花在空中飞舞,被染成了烛火暖黄的颜色,看起来不再冰冷。
夏为仪走到湖边时,雪大了些,她的发髻上沾了几粒雪,天然的点缀让她绝美的容颜多了几分清冷感。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掌心融化。
玩儿了一会儿,手有些冷了,她缩回手,正要进到听雨阁,一把油纸伞突然罩在头顶。
“公主怎还像小孩子一样?”
萧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侧,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提着一盏灯。
夏为仪被那盏灯吸引了,那灯的灯罩是只兔子模样,活灵活现又不失童趣,可爱极了。
“萧公子不也是童心未泯?”
虽然知道是给自己的,她还是忍不住回怼。
萧衍不辩驳,将花灯递给她:“这花灯还是公主提着好看些。”
夏为仪提着比划几下,可惜没有相机,不然她这一身真适合拍写真,加上还有个大帅哥,拍一套情侣照,放在现代分分钟出片。
“外面冷,先进去吧。”
萧衍牵上她刚刚接雪那只手,微凉的温度立刻被他掌心的热量驱散。
二人携手走进阁楼,轻车熟路上了最上面一层。
这一层门口挂了厚厚的帘子,穿过帘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夏为仪抬眼望去,眼睛陡然睁大了几分。
只见头顶挂了许多花灯,兔子、老虎、狐狸……应有尽有。
她放下手里的灯,靠近了去看,不知不觉就在屋内绕了一圈。
“呀!”
脚下突然踢到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见是一个球形的灯笼,外面没有糊纸,只有个精致的小竹笼,中心挂着一盏灯,无论外面的球如何翻滚里面的蜡烛都能保持平衡,不倒不灭。
夏为仪从前在网上看过,这东西好像叫滚灯,做起来很麻烦。
她发现,这样的灯还有好几个。
“你做的?”
她几乎是确定地问。
萧衍点头,走到她身旁,不经意露出手心被竹篾划伤的痕迹。
他扫了屋内一圈:“有些费工夫,好在公主应是喜欢的。”
夏为仪看着他手心的划痕,心中一暖。
他那双握笔的手,竟愿意为她做那些读书人瞧不上的事。
“嗯,我很喜欢。”
本以为,自己最先逼迫他,会让他抗拒,如今,却如此舍得为自己花心思,如何不让人感动。
萧衍微微低头看着她的眼,烛火照耀下,那双眼中似有星辰闪耀。
“公主只喜欢这些花灯吗?”
夏为仪一愣,没反应过来。
“不喜欢在下吗?”
他继续问道。
夏为仪不禁轻笑一声,伸手勾住他脖子,微微用力让他低下来一些。
随即,吻在他唇角。
“子度哥哥如此用心,没有人会不喜欢。本公主,很喜欢你。”
得到满意的答复,男人情难自已,低头加深这一吻,占有欲十足。
夏为仪愿意来便做好了准备,全身心投入其中。
两人的披风、外袍依次滑落,很快,二人身上便只余松松垮垮的洁白里衣。
萧衍将她抱到矮榻上,扯开她的衣襟埋首下去。
夏为仪听着耳边啧啧声,身体好似进了一个旋涡,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公主,公主……”
萧衍叫着她,沾染了情欲的缱绻让她觉得,自己好似喝醉了,昏昏沉沉,好似漫步云端……
一番云雨后,萧衍取来火炉上一直温着地热水为她擦洗,又给帮她穿好衣服才转身为自己收拾。
夏为仪坐在榻上梳理凌乱的发丝,看着男人布满抓痕的后背忍不住调戏。
“刚才你没小院里放得开,是怕人听见?”
萧衍耳尖一下红了,擦干穿上里衣,坐到她身旁将人抱住。
“我动静大了,公主动静就大了,我是为公主的面子着想。”
“少来!”
夏为仪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明明自己脸皮薄,还赖她了。
“公主是不满意?”
萧衍捂着胸口,试探问她。
“你说呢?”
当然也满意,只是微风细雨抵不过狂风骤雨。
“后日你去小院,你得给我放开了。”
男人心中涌起甜蜜的喜悦,像是后妃被翻了牌子。
“遵命!”
……
夏为仪第二日便回了国公府,门房告诉她这两日收了许多贺礼。
大户人家过节会互相送礼,她只看了一眼便交给下人打理。
“公主,这有两件,说是要公主你亲自打开。”
夏为仪看着面前两个硕大的箱子,猜到是谁送的,点点头让人送到自己院中。
回到屋里歇了一会儿,她才自己开了箱子。
第一个箱子里有封信,夏为仪拆开了看,写的是新年祝词,字迹特别工整,像是请人代写得,落款有一个“瑾”字。
容瑾的瑾,她的大将军送的。
她翻了翻里面的东西,多数是给她的新奇物件,此外还给两个孩子准备了有,最让她意外的事还有三个荷包,其中一个尤其大,里面塞满了金叶子和银票。
夏为仪哭笑不得,这人把她当小孩哄呢。
看完谢云玠的,她又开了另一个箱子,这样的盲盒还是很让人期待的。
箱子里同样有一封信,裴恒之胆子就大多了,除了是亲笔写的,内容还有些露骨,毕竟没谁敢开他的箱子。
看完信,她翻了翻里面的东西,不比谢云玠的稀奇,但爆发户属性拉满,金灿灿的颜色差点闪瞎他的眼。
不过这两人有一点倒是想到一块儿了,都给孩子准备了礼物,且都有三个荷包。
夏为仪把银票和金叶子都收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让人把东西搬到库房里。
“公主,库房要放不下了,要不再挪一个屋子?”
李嬷嬷从库房回来后提醒她。
“嗯,选个大点的屋子,年后让工匠重新弄得结实点。”
国公府人本就不多,如今还没了几个,到处都是空房子。
收拾好东西,夏为仪把两人准备的礼物和压岁钱交给了两个孩子。
“娘亲,谁给的啊?”茹姐儿好奇问。
夏为仪摸摸她的头。
“叔叔长辈们送的,茹姐儿和言哥儿乖巧,所以年礼里面特意给你们准备了。”
宋知言很喜欢里面的一支小马鞭,配疾风特别好。
听夏为仪这么一说,不知怎么突然发散思维。
别是外面的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