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苦心设计一场,不但没有除了冷星这个祸害,还害的冷月被迫去了念慈庵,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回冷府后,便大病一场。
而冷非然却从不曾去探望,更是让薛氏心情郁结,导致病情加重。
薛氏的病情越来越重,冷星自然要去看望。
只是冷星一进门,杜妈妈就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她,似乎很不欢迎,冷星倒也无所谓,当作没看到似的坐在了薛氏的床旁。
“二小姐怎么来了?”杜妈妈出言问道。
冷星看着床上躺着的憔悴的人,叹了口气道:“我今日去给祖母请安,听她说母亲病了,我身为女儿,自然应该来看望的。”
床上的薛氏听到冷星的声音,猛然地睁开了双眼,她看向坐在床旁笑意盈盈的冷星,眼神瞬间变的凌厉了起来。
冷星看着薛氏,虽然已经面容枯槁,却依旧有着一双阴狠的眼神,不禁开口道:“母亲可好些了?”
会好才怪了,没把冷星这个死对头除了,还搭上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和冷非然的宠爱。自从自己病了,冷非然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望,也不准冷月下山来侍奉,就是老夫人我只是派了林妈妈过来假模假样的表示了一下关心。
如今冷星竟然还来挑衅,薛氏压下了心底的不快,勉强笑道:“母亲没事,有劳你特地来一趟。”
冷星看着薛氏憋屈的样子,决定再加一把火道:“对了,母亲,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今日听祖母说,大姐在念慈庵修身养性,如今可懂事了。”
果然,薛氏听到这事,脸色瞬间变的铁青。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关在了庵堂,自己生病都不允许她回来侍奉在侧,自从冷月去了念慈庵,前前后后写了多少封信回来,可是不论自己怎么求情,冷非然就是不同意。
“你大姐当初确实是不懂事,现在既然已经懂事了,也得到了教训,你们是亲姐妹,你也该为她向老夫人和你父亲多多求情,让你父亲早日放她回家,你们也好姐妹团圆啊。”
“母亲,您说的女儿自是要做的,可是您也知道,是父亲执意要大姐去思过,您也去求了几回了,父亲就是不肯放,星儿人微言轻,恐怕也难劝动父亲。星儿倒觉得,与其去劝说父亲,还不如您抽空劝劝大姐,让她好好改过才是呢。”
说完,冷星站了起来道:“母亲好生歇息吧,女儿不打扰了。”
薛氏被她呛的一时急火攻心,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杜妈妈赶紧端了杯茶水给薛氏喝,又赶紧给她拍拍背。
冷星淡淡看着,只说了一句:“母亲好生保重吧吧……”便离开了。
气的薛氏在床上捶胸顿足!
正在此时,冷日走了进来,他看到薛氏正剧烈地躺在床上咳嗽着,杜妈妈在一旁一直焦急地叫着:“夫人,夫人您好点了吗?”
冷日快步走到薛氏身旁叫道:“母亲。”
薛氏看着满脸担忧地冷日,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母亲没事。”
冷日见状厉声问杜妈妈:“怎么回事?”
杜妈妈撇撇嘴委屈地说道:“都是二小姐,非说要来看夫人,偏偏故意说那些话来惹夫人生气。夫人一急,就这样了。”
冷日咬牙切齿,此时他的心里有着熊熊烈火想把冷星撕成碎片道:“这个贱人!”
随后,他低头扶着薛氏躺好,柔声道:“母亲,您好好休息,千万不要被那个贱人气到了。他把你们害的那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薛氏听到此话,挣扎着撑死了半个身子道:“你要做什么?那个丫头太邪门,你不要去招惹。我三番五次布局想除掉她,却都被她一一化解,她好像会未卜先知一般。这次更是害的你妹妹被罚关庵堂,我也失了你爹的欢心,现在我们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再把自己搭进去,你给我离她远远的,听到了没有……咳咳咳……听到了没有?”
冷日心中愤恨至极,他当然知道薛氏说的没错。他和冷星数次交手,均是手下败将,现在又成了思楚郡主,还有三殿下的庇护,他明里根本就拿她没有办法,可要是说暗里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也确实没有什么后宅的手段,所以他气的只能捶自己的脚。
“不行,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薛氏看向杜妈妈道:“去给我拿笔墨来。”
冷日狐疑道:“母亲,你这是要干嘛?”
“别多言,快去拿来。”薛氏喘着粗气催促道。
杜妈妈不敢耽搁,马上就把东西拿来了。
薛氏拿到后,颤抖地写了几个字,冷日惊讶道:“母亲,您是要写信给舅舅?”
冷日的舅舅就是当今宰相——薛怀义。
薛氏点了点头道:“对,我要请哥哥帮忙,来助我破此局。”
冷日见薛氏写这几个字,手就抖成了这样,心里暗叫不好,什么时候母亲的病竟然如此严重了?
他低声劝道:“母亲,您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写吧。”
谁知薛氏把笔一丢道:“算了,书信太慢,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快,给我套车。”
“什么?母亲,万万不可啊。”冷日吓了一跳,这么虚弱还要坐马车,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是薛氏丝毫不顾冷日的阻拦,无论怎么劝说,薛氏都一定要走这一趟。想到今天冷星说的那些话,自己多耽搁一天,月儿在庵堂里就多受一天的苦。自己苦苦哀求,老爷就是不肯把月儿放回来,莫不是真打算让月儿一辈子呆在庵堂吧。
这怎么可以呢?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救出冷月,再待下去,外人还不知要如何传。
然而薛氏刚挣扎着站了起来,就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人重重地向后倒去了。
只隐约听到冷日和杜妈妈惊恐地尖叫声,就再也没有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