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满脸横肉的冯掌门当下便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朝着沐青梧拱手说道:“沐峰主,此次收徒,理应按名次先后挑选,我儿乃是榜首,资质才情皆是上佳,为何您却选了这苏惜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脸上满是愤懑。
沐青梧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本君选徒,岂容你置喙?名次不过是表象,我看中的是潜力与心性,此子的不屈之意和坚韧之姿,远非你那温室娇花般的儿子可比。”
冯掌门脸色涨红,“沐峰主这是强词夺理,我儿哪里不如他?论灵力强度,论知识储备,哪一点差了?”
这时,南宫怀逸微微皱眉,开口道:“够了,我师弟选徒有其考量,莫要再争。此次收徒大典,我等自有安排,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
南宫怀逸的话语带着威严,让冯掌门敢怒不敢言,只得愤恨地退下,眼神却仍阴鸷地盯着苏惜时,神色有些不正常,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苏惜时虽有些紧张,但仍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
冯掌门被南宫怀逸呵斥后,满心的不甘化作怨毒,眼中闪过一丝黑芒,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向苏惜时,阴阳怪气道:“哼,一个无父无母的野小子,能有什么好?别是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沐峰主吧。”
他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苏惜时。苏惜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话来。他最忌讳别人提及他的身世,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江归砚闻言顿时冷下脸来,眼中寒芒如刃:“这位掌门,说话可要注意分寸。”
冯掌门眉头一皱,面露不屑:“我说的有何错,他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杂种。能是什么好货色?”
“冯掌门,注意言辞。”
“你又是何人?敢来教训我?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冯掌门抽出大刀,眼看就要动手。
南宫怀逸将想往前走的江归砚拦住,“他不对劲。”
“大师兄,怎么了?”
南宫怀逸传音给众位师弟:“冯掌门怕是被魔气侵蚀了心智,你们切莫冲动,先想办法制住他,再驱散魔气。”
众师弟神色一凛,纷纷点头。他们悄悄散开,将冯掌门围在中间,各自运转灵力,警惕地看着他。江归砚虽有些恼怒,但也知道此时不能莽撞,他紧盯着冯掌门,手中暗暗蓄力,准备随时出手。
冯掌门却仿若未觉,仍在那骂骂咧咧:“你们都想护着那小杂种?都别想好过!”他的眼神愈发凶狠,身上隐隐有黑色的魔气缭绕。
南宫怀逸传音给江归砚:“小师弟,惊鸿剑有驱除魔气的功能,你持此剑设法靠近冯掌门,我们掩护你。”江归砚微微点头,眼神变得坚定。
他悄然召唤出惊鸿剑,剑身发出微微的光芒,似是感受到了魔气的存在。其他师兄会意,同时施展灵力,一道道绚烂的光芒朝着冯掌门攻去,冯掌门见状,怒吼出声。
趁此混乱之际,江归砚身形如电,一道剑气朝着冯掌门冲去,惊鸿剑光芒大盛,如同一轮烈日,江归砚持剑刺入冯掌门周围的魔气之中。
刹那间,惊鸿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动吸取周围的魔气,黑色的魔气如蛇一般扭动着被吸入剑身。
冯掌门发出痛苦的咆哮,他的眼神开始逐渐清明,身体却因魔气被抽离而瘫软下来。江归砚不敢大意,持续将灵力注入惊鸿剑,直至周围魔气被清除殆尽。
南宫怀逸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冯掌门。冯掌门清醒过来,满脸茫然与懊悔:“我……我这是怎么了?我都做了什么?”
江归砚看着冯掌门,眼中仍有怒火未消:“你被魔气控制,对于一幼童恶语相向,还想与我动手。”
南宫怀逸冷声开口:“冯掌门,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你被魔气侵蚀,你会酿成多大的祸端?”
冯掌门满脸懊悔,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身体虚弱又瘫倒在地,“我……我罪该万死,是我失察,让魔气趁虚而入,还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求能弥补我的过错。”
几位附属掌门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后怕,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青岩掌门率先开口,神色凝重:“此事太过凶险,冯掌门被魔气控制而我们却毫无察觉,若不是宗主等人机智应对,后果不堪设想。”
灵羽掌门点头附和:“是啊,这说明我们宗门的防护可能存在巨大漏洞,必须得全面检查,以防还有魔气隐藏在暗处。”
赤霄掌门眉头紧锁:“不仅如此,还要看看其他弟子有无异常,说不定已经有魔气在暗中影响众人了。这次的事件是对我们的警醒,我们不能再掉以轻心。”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冯掌门,眼中既有对他的担忧,也有对当前局势的忧虑,深知一场关乎宗门存亡的危机或许正在悄然降临。
南宫怀逸轻咳一声:“此事本君早已知晓,诸位不必惊慌。”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似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让众人原本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然而,危机的阴影依旧笼罩在众人头顶,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仍是未知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位林姓掌门忍不住起身,朝着江归砚抱拳行礼后问道:“我是飞云宗宗主林书白 敢问这位小友,你是何来历?竟如此厉害?”
江归砚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道:“林掌门,下次说旁人坏话时,可要打听清楚再说,切莫轻信流言蜚语。否则不仅会冤枉别人,还可能给自己招来祸患。”
“这位小友,这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林书白一脸疑惑,询问江归砚。
“林掌门,你确定还要同我再说下去吗?不听好人言,可是要后悔的。”
林书白还是一脸迷茫地看着江归砚。
凌岳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好像缺根筋,小师弟都这么提醒了,还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