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江辞洗完澡回到房间,就看见桌上放着一碗粉条,知道是兰莓给他煮的,就端着吃了起来。
兰莓抱着牛牛走到了纪江辞旁边看着他。
纪江辞一抬眼就看着兰莓怀里抱着的孩子,母子俩相似的眼睛盯着他看,他冲孩子笑了笑。
结果牛牛可能是害怕,没有见过眼前的人,嘴巴一瘪,眼眶立马红了,埋进妈妈的怀里呜呜呜的哭。
纪江辞一愣,这是怕他嘛,兰莓赶紧抱走动着,说道:“你先吃,别管他,他就是困了,在闹脾气,刚刚睡着被雷给打醒。”
纪江辞三下两口的把粉条解决了,把碗拿去了厨房洗干净,回到屋里,发现孩子已经睡了。
兰莓问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和我们通个信,还大晚上的刚回来,就先在城里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在回啊。”
纪江辞笑了笑道说:“这不刚好能申请假,就现在回来看看你们,我下午到的,到了先去了家里,发现你不在,隔壁刘婶说你们回乡下了,就托人给我送到了镇上,走回的。”
兰莓有些无奈,这个傻子,这么急干嘛,于是说:“你看你带回来的东西,有没有什么要先拿出来的,这么大的雨别淋湿了。”
纪江辞把带回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发现还好,袋子外面是塑料的,就开口上方的有点湿,把那些拿出来放在一旁晾晒。
见东西都收拾好了,兰莓就说:“先睡吧,其它东西明天在弄,”说完也不管他了,回到床上抱着儿子开始睡觉。
其实兰莓是有点害羞,和他也才睡过一次,而且还是原主,她只是有记忆,虽然孩子都有了,但还是很陌生。
纪江辞也把煤油灯给熄灭了,上床准备睡觉,看着儿子和媳妇的背影渐渐地睡去了,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在家,感觉放松了,第二天一早醒来,床上就剩他和儿子,媳妇已经不在了。
牛牛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转着小脑袋左右的看着,发现没有妈妈,只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于是嘴巴瘪瘪,眼眶里又开始冒水珠了,眼睛盯着纪江辞不放,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委屈极了。
纪江辞见儿子醒了盯着他看,又是那副要哭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好笑,伸手刮了刮他的脸。
但是纪江辞忘记了他的手很粗糙,都是老茧开口,刮的牛牛脸颊生疼。
牛牛本来就想哭,感觉脸颊疼,彻底没有绷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门外因为还在下雨,所以大伙都没有上工,纪母知道昨晚老二回来了,正在杀鸡准备给儿子吃,兰莓在接着弄她的草药,之前给纪父他们做的跌打药膏用完了,所以又做了一些,刚做好放在一边等着凉透。
突然就听见的牛牛的哭声,知道儿子醒了,连忙起身进房间,一进去就看见儿子躺床上哇哇的大哭,纪江辞坐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兰莓把儿子抱了起来,牛牛闻到了妈妈的味道,慢慢的停止了哭声,下意识的就往妈妈怀里拱。
兰莓知道这是饿了,想要给他喂奶,却看见纪江辞就呆愣在一旁,她还没能够面无表情的在他面前喂奶,于是说道:“你要不要先起床,爹娘在外面,牛牛饿了,我要给他喂奶。”
纪江辞见媳妇赶他出去,知道媳妇不好意思,于是起身穿好了衣服,出去见见爹娘。
兰莓见他出去,赶紧的喂奶,突然看见牛牛脸上红了一片,就以为是不是纪江辞想捏一捏儿子的脸,结果没有掌握好力度,把儿子捏疼了,所以才哭。
喂完奶,就抱着牛牛出去了,看见廊下,纪家的人都围在纪江辞身边说着话,纪母见兰莓出来了,连忙的叫她过来。
兰莓一过来,兰泽就伸手接过牛牛,牛牛也乖乖的窝在舅舅身上,看着纪江辞,纪江辞一看他,他就急忙的转身埋在舅舅怀里,他的反应逗乐了大伙。
纪母见他们在聊着天 于是就准备和纪大嫂去接着做饭,兰莓见状也想跟着去,被纪母给推回去了,说道:“你们俩夫妻也很久没见面了,你也和老二说说话。”
兰莓有些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毕竟不是很熟,仔细的打量着他,昨晚夜里灯光暗淡,也没只细看,发现他比记忆中稍微粗糙了些。
留着寸短,西省的阳光将他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露在外面的手臂,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硬朗的面容轮廓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浓眉如剑,斜双眸深邃而锐利,此时正和纪父他们说说笑笑着。
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迅速转头看向兰莓,那眼神如同盯着猎物一般,散发着冰冷且极具压迫性的光芒,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仿佛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将人洞穿。
兰莓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避开。
纪江辞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忘记收敛眼里的锋芒了 ,见媳妇被他吓的低头躲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媳妇从昨晚开始就像个小白兔似的 , 探头探脑,今天见他也是不太敢说话,不行啊,他们是夫妻,怎么能不熟悉。
纪父他们见纪江辞望向兰莓,就知道肯定是想和媳妇说话,于是识趣的找理由走开了,就连兰泽和牛牛都被他们带走了,廊下就剩他们俩。
兰莓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江辞已经坐到了兰莓身边。
兰莓只感觉紧张的坐立难安,身旁的男人靠的太近了,她能闻到男人身上散发的味道,不难闻,甚至有股说不出的好闻,那味道想要让人趴在他身上好好嗅嗅。
兰莓面色通红的说:“你离我远点,别靠太近。”
纪江辞挑了挑眉,露出一抹坏笑说道:“为什么,我靠近我媳妇,为什么不能这么近,”说着还越来越靠近,说话的气息喷在兰莓耳朵上。
兰莓感觉到耳朵上的气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通红结结巴巴的说:“反正你不能靠我这么近,还有以后你捏儿子的脸不能这么用力,儿子脸都红了一片,”兰莓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拿他早上做的坏事来说。
纪江辞听到兰莓的话,站起来弯下腰靠近兰莓说道:“我没有捏那个小家伙,那个小家伙跟个面团似的,我要是捏了容易捏坏的,我只是用手摸了摸,”说吧伸手在兰莓的脸上也摸了摸。
兰莓没有想到纪江辞会对她动手动脚的,又是害羞又拿他没办法,只能气鼓鼓的看着他。
纪江辞见小媳妇被他逗气了,就连忙收手,哄道:“你男人回来了,你不开心嘛,你都不理我,”说着还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兰莓总算知道儿子那装模作样的表情是像谁了,他们俩不愧是父子。
刚好兰泽抱着牛牛过来了,牛牛到了要喝奶的时候了,牛牛的叫声打破了他们俩的气氛,兰莓借机抱着牛牛去喂奶。
纪江辞站在背后看着他们,想到来日方长,又想到张政委说的话,带他们去随军,不然时间久了,老婆孩子都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