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我就要死了吗?
不行!
不甘心,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完成,
我的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人!
难道,我的命运就真的在这里被终结了吗?
【命运之眼】:
【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逝。】
【死亡的命运已经注定。】
【除非,觉醒医师职业。】
【觉醒了这么多的职业。】
【你应该有所领悟了!】
【剑士,是因为你时刻观察细节,有一颗坚定的心。】
【音师,是因为你换位思考,懂得体会他人的感受,有一颗善良的心。】
【器师,是因为你能够脚踏实地,踏踏实实,善于动手,有一颗创作的心。】
【战士,是因为你不屈不挠,勇于反抗的信念,和一颗不服从命运安排的心。】
【医师,自然而然是因为你的慈悲之心,和那渴望拯救众生的信念啊!】
【觉醒医师职业】
【等级,超凡入化初级。】
【由于觉醒了医师职业,对必死的命运产生了影响。】
【战士职业强大的恢复力加上医师职业强大的治愈力。】
【必死的命运被改变了!】
文慧的指尖突然迸发出一簇微弱金光,【命运之眼】的符文在瞳孔深处疯狂旋转。
老者枯朽的手掌在距离他咽喉三寸处停滞——不是仁慈,而是无数金色丝线正从文慧破碎的胸腔里钻出,死死缠住恶魔的腕骨。
“你...怎么还能......”
“因为我看到这个了。”
文慧咳着血沫轻笑,被洞穿的伤口里竟有青翠藤蔓在野蛮生长,
“我觉醒了【医师】职业,现在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老者惊觉脚下地面龟裂,无数带刺藤蔓破土而出。
大使馆方向传来沉闷钟声,街道两侧梧桐树突然疯长,树冠在半空交织成巨大的囚笼。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真麻烦!”
恶魔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触须。
“我是神明,再杀你一次又何妨?”
“真正算计你的是国务卿。”
文慧在孙小小的搀扶下踉跄起身,胸口藤蔓已结成翠绿铠甲,
“他肯定没有告诉你,他已经签署了一份契约——当你的爪子穿透我心脏时,你就会违反纪律,遭到天雷打击。”
天空突然降下猩红雷暴,大使馆穹顶升起金色天平虚影。
“什么?”
老者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在规则之力的碾压下逐渐崩解。
“我不会……”
文慧望着漫天飘散的黑灰,感慨万千。
这国务卿果然是老奸巨猾。
这一招一箭三雕。
必定能有所收获。
教唆恶魔职业。
成功了,既能不受反噬夺走灵芝,也能杀死我。
失败了,也能借反噬之力消除一个神明级的恶魔职业。
“咔??!”
【心灵之耳】捕捉到五百米外狙击枪上膛的轻响。
他转身挡住射向孙小小的子弹,任由胸口炸开血花。
孙小小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文慧为她挡下那颗致命的子弹,泪水夺眶而出:
“文慧,你为什么这么傻!”
她颤抖的双手紧紧捂住文慧汩汩冒血的伤口,试图用这种徒劳的方式止住鲜血。
文慧脸色惨白如纸,却硬是挤出一丝微笑:
“别……别哭,我答应过要护你周全的。”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他能感觉到生命力又在急剧流失,医师职业的治愈力在这接二连三的重创下,也有些力不从心。
街道上一片混乱,民众们四处奔逃尖叫,那大使馆穹顶的金色天平虚影还在闪烁不定,似是在昭示着规则的威严。
而不远处,那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见一击未中要害,正准备再次调整射击角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文慧强撑着一口气,激活了音师职业的能力。
他紧闭双眼,集中精神,用那微弱却坚定的意念,试图捕捉周围一切细微的动静。
很快,他凭借音师对声波的敏锐感知,锁定了狙击手的方位。
“周誉,马鹭!敌人在那里!”
“文慧,赶紧把这个止血丸吃了。”
苗条条匆忙的跑了过来,她紧紧抓住文慧的胳膊,开始抢救。
孙小小在一旁低着头哭的梨花带雨。
苗条条手法娴熟地将止血丸塞入文慧口中,绽放出绿色治疗光芒的双手按压在他的伤口周围,试图用医师的初步急救知识减缓血液的流失。
她的眼神专注而急切,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仿佛每一滴都承载着对生命的渴望与坚持。
孙小小在一旁,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滴落在文慧血迹斑斑的衣襟上,她哽咽着,双手无助地绞着衣角,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却仍固执地不愿离开文慧半步,仿佛这样就能为他分担一些痛苦。
【心灵之耳】:
【怎么回事?他的伤明明已经好了啊!】
文慧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苗条条,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抓住孙小小的手,有气无力的说:
“小小,我……”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只要你活着!”
孙小小哭喊着,她的手轻轻捂住文慧的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仍固执地盯着文慧的眼睛,仿佛要将自己的意愿传达给他。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悲惨的一幕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文慧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不舍,他艰难地伸出手,轻轻拭去孙小小脸上的泪水,那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孙小小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哭出来。
“他没事……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苗条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已经无语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包里翻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孙小小。
孙小小泪眼婆娑地接过,却仍固执地不肯用来擦泪,只是紧紧攥在手里,轻轻的擦拭着文慧身上的血迹。
夕阳的余晖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斑驳的地面上,与周围逃散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苗条条轻轻拍了拍孙小小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但孙小小的哭泣声却像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好了,小小,我已经没有事了,别哭了,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