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差不多一般大,叫我采儿就好。小芸,你的腿比我还长,又直又匀称,不露骨也不显胖,真是腿精转世。要是早点认识,我就推荐你去开直播了,就这双腿,上大分。”
唐玖芸局促不安的扭了下腿,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主、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去换药啊?”
“不急,你先说说你的事情。我很好奇,空姐要求不都很严格吗?你怎么有遗传病都能上岗。”
不急……没有药可是会死的。
唐玖芸手里还拽着空药瓶,她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可现在全仰望武逸飞鼻息生存,她也只能耐着性子满足武逸飞的好奇。
“我妈是航空公司高管,帮我走的后门。我爸是信息科技大学的教授,我还有个相亲认识的男朋友,是我爸带出来的博士生。不过我没有……我只和他见过四五次。”
见武逸飞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唐玖芸继续讲述自己的求求生经历。
听完之后,林采儿和秦奈奈无不佩服。
真的太强了,居然能在那么极端的天气下开车回家,并且最后活了下来。
然后还一直安全的苟到现在!
秦奈奈和林采儿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和唐玖芸比起来,太逊了!
一个饿两天就受不了了,一个被自己老公出卖。
“主人,我们去负一楼逛一逛吧,我觉得呼吸好难受啊。”
“走吧,我陪你先回家换身衣服,你不穿上制服,我总觉得不得劲儿。”
“你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你们去吧,我收拾碗筷,一会儿去楼上练练枪。”
“主人,我也不去。我先练瑜伽,一会儿和奈奈姐一起练枪。”
武逸飞比了个oK的手势,带着焕然一新的唐玖芸下到负一楼。
唐玖芸不敢让武逸飞久等,回到自己家,三下五除二就把制服穿好,把常用东西一股脑塞进飞行箱。
况且她也的确急,还不知道下次犯病什么时候。
如果是轻微症状还好点,找人人工呼吸,注意调整呼吸节奏和保暖,有很大机会缓解。
但是如果症状严重,她可是会窒息的。
今天早上突发轻微症状是因为停药时间不长,真要是长时间没有使用丙倍,唐玖芸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看着唐玖芸拉着她的小箱子一路小跑过来,武逸飞露出了笑容。
“就是这个味儿!正点。”
唐玖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他在负一楼转悠起来。
车库黑市最近又开张了,罗保国两兄弟比前几任小区老大都好说话。
不限制业主摆摊,也没有高额的保护费。
完全是大家自愿自发交易。
不过谁要是闹事,他们就会出面制止。
惩罚也很有意思,他们不杀人不打人,把人放逐出小区。
并且你可以申请回来,但需要带回来至少两瓶水或者等价的食物。
现在大家默契的约定,一瓶水等价两天的成人食物。
逛了一圈,没有看到卖药的。
卖蓝色药丸的倒是看到几个。
武逸飞对唐玖芸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唐玖芸当然不想放弃,但事实如此,她也没办法。
“主人、要不我们再等等?或许还有人要摆摊,只是刚好没有出来。”
武逸飞看着她,唐玖芸露出哀求的表情。
武逸飞叹了口气,翻身跳到一辆大G上面,他用手做扩音状喊道:“谁有哮喘药!我收购。”
“你出什么价啊?”
“你有吗?”唐玖芸立刻反问道。
那人回答:“没有,但是我可以帮你们去问啊,能不能给我点好处。”
“给药的,一件矿泉水!带来确切消息或者帮忙找到药的,3瓶矿泉水。有消息直接来4号别墅找我。”
“真的假的?”
有人发出质疑,但还没等武逸飞说话,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
“他不可能骗你们的。”
武逸飞跳下来,对说话之人点点头,“你谁啊?”
“我是罗保国,你好,武逸飞。”
武逸飞无视了罗保国伸出来的手,他牵着唐玖芸转身离开。
罗保国也不以为意,只是对于没有结交到武逸飞感到很遗憾。
武逸飞在线小区干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他是想推举武逸飞来领导小区的,这样也许小区里面的人才有机会活下去。
再不济,能交好武逸飞,也算是有个强源。
总之百利而无一害,他可不会像蔡成虎那些人一样,有点点权利就目中无人了。
“老婆,去给大力说一声,今天晚上我们找机会去周围药店看看。”
“你想要赚他的赏金吗?一件矿泉水啊,他真能拿得出来?别为了一些没用的药,把弟兄们白白牺牲了。每次出去都要折损人手……”
“不是,武逸飞有枪,如果他能加入我们。我们就不会受其他小区的欺负了。”
“什么?每天白天搞得砰砰砰的,到处打路灯的就是他?”
“不一定是他,但至少一定是他身边的人。你想想,每天都在玩枪,有多少子弹够他挥霍的?这样的人,会去骗一件水?不至于。”
当天晚上,武逸飞正和三个妹子在KtV唱歌。
可视电话响了起来。
林采儿作为监控室负责人,立刻跑去检查。
原来是罗保国抱着一个药箱等在了负一楼卷帘门外。
他老婆也站在他身边,只是表情有点难看。
林采儿问清楚他们来意后,告诉了武逸飞。
武逸飞招了招手,唐玖芸连忙走过来,让他搂着一起出去。
“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啊!真把药搞来了?”
罗保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把药箱递给早就急不可耐的唐玖芸。
“不知道药对不对,我们都不认识,只找到一些治疗咳喘的。”
“阿奇、莫西沙星、头孢、氨溴索、地米……没有啊,怎么办?主人没有啊。”
唐玖芸带着满心期待,现在希望落空,坚强如她也绷不住了,趴在武逸飞怀里嚎啕大哭。
她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担惊受怕、无助彷徨都发泄出去一般,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罗保国失望的捡起药品装好,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要和自己老婆离开。
“走什么走?为了这些药,我们跑了几个街区,大力都被别人打死了,他们怎么也得给我两瓶水吧!”
“你少说两句,又不是别人逼我们的,只怪大力、只怪他自己学艺不精。”
罗保国说着抹了抹眼角。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