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沫家隔壁是一位姓曹的副营长,三十出头,有两个孩子,男孩儿八岁,女孩儿六岁,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他们家也没有打隔断,从后勤领了几个木柜和桌椅、床铺,把柜子摞起来也有两米高,就算是隔断了。
男孩和女孩中间加了一道拉帘算是隔开,她婆婆跟着来的,原本说送过来就回去,可来了就不提走的事儿了。
他们只好又领了一张单人床,让老太太和孙女挤在一起。
那个老太太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怎么说话,就好像谁都欠着她八百吊钱似的。邻居们也都不怎么喜欢她。
曹大嫂人倒是挺好的,性子温和,怀孕四、五个月了,还上上下下的搬东西、买菜做饭。她也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好事儿,总想扒着窗户看看容思沫家在折腾什么。
董玉竹已经成了这个楼的话题王,她年轻长得漂亮,是文工团的演员,又了解大院里的情况,自然有人会巴结。
被人高看一眼,终于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至于那个已经很多天不见人影的容思沫,已经被她选择性遗忘。她以为那个漂亮女人因为没有钱置办家具,在跟自己的丈夫冷战呢。
他们那个屋子里总挂着窗帘,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因为只有一个干活儿的工人在里面,有人就提出想进去看看,诺诺都以主人不在家而拒绝了。
这段时间肖方遒已经出了两次任务,他回来以后就对这位师傅的手艺赞叹有加,然后就赶忙去出租房陪孩子了。
思沫可是嘱咐过了,有时间一定要和孩子们加深感情。他们还小,需要父亲母亲的疼爱和陪伴,否则他们会缺乏安全感,长大了不自信。
反正老婆说了的,就要认真去做,他已经跟领导打了报告,下班要带孩子,也得到了批准,每天训练结束后就坐公交车去陪孩子。
房子装修的非常漂亮,走进来就感觉到温馨舒适,但是他要和老婆一起搬进去住,要等到她完成这次任务回来。
他把需要的一些零碎东西都置办好了。烧水壶,暖水瓶,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能买的买,都依着思沫的喜好来的。
这些天他很快乐也很充实,原来为了小家忙碌,是这样一件快乐的事儿。
后天他请一天假,和装修师傅一起把外面的公共走廊封闭起来一部分。
按容思沫的要求,把西侧小屋的窗子整个包进这个储物间,也就两米多一点,不到她家走廊长度的一半。
两人垒上空心砖的隔墙,这墙比屋里的墙厚了一倍,因为要支撑上面的玻璃房顶,就必须坚固一些。
靠走廊里侧这边留下一个0.6x1.9m的外开窄门,以及一个四十公分见方的小窗子。要不是因为照顾肖方遒的身高,这个门她还想降低二十公分。
这天他们在里面镶好木架子,用的都是超过十公分厚度的木方,上面做好了凹槽,正好把一块块玻璃镶在上面。
诺诺用的是跟现在封窗户的油腻子很像的防水胶,这样雨雪天不会漏水。
做墙面和房顶的玻璃厚度和强度也没问题,一般扔小石头是砸不坏的。诺诺现在就站在外面的玻璃斜顶上,丝毫都不用担心会踩坏它。
储物间里有个五十公分宽的上楼顶梯子,显得有点儿陡,因为这个主要是方便除雪用的,还特意在楼顶出口处加了六十公分高,长一米的左右护栏。
这个储物间有四平米多一点大小,完全弥补了屋里隔断墙占用的面积。
思沫设置它有两个功能,除了储物之外,夏天晚上可以在这里放个摇椅喝茶看星星,想想都是很浪漫的事儿。
“肖连长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你搬进来住啊?”曹营长看见肖方遒回来,跟他打着招呼。
“等我爱人回来就搬,她现在有事儿不在。”
“你家居然做了半边玻璃的房子,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啊?”
这时候董玉竹出来,她很想现在看看他们家什么样子的。在楼下看到那闪着光的玻璃屋顶,她简直太好奇了。
那个玻璃房子一定花了不少钱,他们一家农村的,哪来那么多钱啊?
“等我们搬进来吧,毕竟我爱人还没有看到过呢。”肖方遒婉言谢绝。
“你小子可真疼媳妇。以后不愿意做饭就到我家来吃饭吧,你嫂子手艺不错。”曹付营长邀请。
“好啊,那就多谢啦,哪天我们过来辛苦嫂子。”
肖方遒又去练功了,这时诺诺已经完成了任务,要求回空间。
容思沫觉得她回去确实无聊,不如在盛市到处转转。可以用自己在掘金鼠那儿的一身行头。
掘金鼠这家伙不知道安静了这些日都在干什么?他上次说的那个古代墓葬怎么样了?
“这事儿有点意思,那我就去看看吧……”
思沫给诺诺放了风,又开始投入紧张的翻译工作。这时候翻译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因为领导又派了几个记录员和技术人员过来。
大家分工合作,另外几位翻译也通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对专业描述加深了理解,效率提高了很多。于是一个月的工作在大家共同努力下,只用了二十五天就完成了。
容思沫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可是却被技术人员给拦下来,非要就潜艇的很多技术问题跟她讨论。她没办法又陪了两天,终于解除封闭,回到了家里。
“思沫,欢迎回家!”
肖方遒晚上做了好几个菜,特意关了电灯,点上两支红烛,只和思沫两个人在新房子里庆祝。
“你辛苦了,我听领导说你们几乎天天忙到十点以后。你还要练功两个小时,那不是每天都睡不够?”
“你看我瘦了吗?每天按时按点吃饭,还在八点半加一顿晚餐,我一天睡七个小时,完全够了。你看我都长胖了!
不过我真不喜欢这种生活,太充实了,也太死板了,我实在是适应不了。”
“哪里胖了,我觉得你一点儿都没胖。以后这么长时间的封闭性工作咱就不接了。”肖方遒心疼地揉着她的手。
“你揉我手干什么,又不用我写,我费的是脑子和嘴……”
“那我给你按摩一下……”她的话还没说完,肖方遒就把她的话堵住了,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