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妤有些委屈,她一人孤身赴宴又受了伤,谢英年的好意让她眼眶微红。
伸手接过谢英年的膏药,“谢谢你,谢大哥。”
谢英年还想说什么,却见有内侍匆匆而来。
“谢镇抚使,指挥使有事找您。”
谢英年只好作罢,急忙交代两句:“那膏药,莫要嫌麻烦,一日多上几回,好的快些。”
宋清妤微扬唇角,点头:“知道了,谢大哥快些去吧。”
谢纵的脾气并不好伺候,宋清妤担心他误了正事。
谢英年跟着内侍跨出几步,又转头看向宋清妤,见她仍旧站着在恭送他。
贴心道:“你快些坐下,免得腿疼。”
见宋清妤听话地坐了下来,这才放心阔步而去。
季回安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的假山旁,此处隐蔽却居高临下,能将花丛旁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金禄躬身在一侧,瑟瑟发抖。
他家少主见宋大小姐出了大殿才跟出来,本想见一面,却恰好碰到谢英年寻来。
没想到宋大小姐竟与谢英年相识,两人看起来还颇为熟稔的样子。
天老爷,他家少主怎么受得了。
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将谢英年诳走,否则他难保少主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金禄小心翼翼抬眸,果然见少主面色铁青,眼神冰冷地盯着宋大小姐的背影。
金禄有些犹豫不决,“少主,可要请宋大小姐一见?”
季回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金禄浑身一颤,有些害怕。
“请来。”季回安语调如寒冰。
金禄突然觉得他有些对不住宋大小姐,但若此事今日不解决,恐怕会拖的更难看。
他赶紧应下,快步行至宋清妤的跟前。
“宋大小姐,少主有请。”
宋清妤见是金禄,便知晓季回安在附近。她瞬间神色轻松,颇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原来她竟这般依赖季回安了吗?
她跟着金禄的脚步,七弯八绕到了假山背后,金禄便闪身不见了。
宋清妤四下打量,“小季大人?”
突地,被人揽住腰身,力道之大让她一个踉跄跌入他的怀中,直接压在了假山上。
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大石头上,撞的她生疼,眼泪很快便夺眶而出。
季回安不管不顾,直接从她的手中拿过琥珀膏,轻轻一抛便掷向一旁流水淙淙的小池子中。
‘噗通’一声,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季回...”安!宋清妤的话未完全出口,便被他狠狠地钳住下颚,冰凉的唇猛地覆上了她的,带着几乎要将她吞没的狂暴与怒意。
此刻的季回安就像是一只被侵略了领地的猛兽。
他的吻来势汹汹,没有半分温柔,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与嫉妒一并倾泻。
他的唇炙热却带着惩罚性,攻城掠地般掠夺她的气息,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霸道地席卷着她的甜美。
宋清妤后背生疼,眼泪不住地夺眶而出,眼尾那抹殷红像是染上了无尽的委屈。
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如铁钳般的手臂将她紧紧箍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心中既是愤怒又是羞窘。
这个吻让她几乎透不过气,像是被困在深海之中,找不到任何一丝逃脱的余地。
她抬手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却只换来他更深的一次掠夺。他的呼吸低沉粗重,似乎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狠狠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季回安!你发什么疯!”她含泪怒视着他,声音被他彻底吞没在这强势的纠缠中。
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点漆般的眼眸中燃烧着复杂的情绪,愤怒还有深深的占有欲。
“我发什么疯?宋清妤,你不知道?”季回安冷如冰霜的声音在她耳边。
宋清妤被咬破了唇瓣,口中血腥之气蔓延。
“你说清楚!”她觉得今日的季回安很不一样,那么粗鲁暴戾,让她有些害怕。
季回安声音低沉嘶哑:“阿妤,说不清楚。但做可以。”
他的大手掐着她的腰身,毫不怜惜地扯下她衣裙底下的亵裤,膝盖快速用力抵开她的双腿。
一点也不留情。
宋清妤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眼泪来的更急。
疼痛却掩盖不掉心上的屈辱。
她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整个假山里头只有那情靡的气息不住蔓延,喘息粗重,却无丝毫情意绵绵。
宋清妤渐渐麻木,僵硬到眼泪都流不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今日的季回安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或者她不过自认为了解他,在这场单方面的攻城掠地里,竟显得那般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的身体却与他很是契合。
不知过了多久,骤雨初歇。
季回安大掌掐着她的脸颊,迫使她的眼眸看向他。
可宋清妤的眼中平静无波,像是一口枯井一般。
季回安心头一颤,见她眼尾一抹殷红,眼睛哭的有些红肿,顿时一股愧疚之意升起。
“对不起。”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之间,喃喃自语:“阿妤,你只能是我的。”
宋清妤将他推开,小心地将发髻重新簪好。
抚平了衣裙上的褶皱,语调平稳察觉不出情绪来。
恭敬又疏离道:“小季大人,宴席还未结束,恕清妤先行告退。”
季回安欲脸色虽不至于难看到底还是冷冰冰的,没有挽留。
金禄过了一会才过来:“少主,方才被人瞧见了。”
“谁?”季回安阴冷问道。
“宋家二小姐。”
宋明月?季回安眸色晦暗,“无需管。”
既然有人敢打她的主意,那便让全天下人知晓阿妤是他的人又有何妨。
宋清妤沿着先前的路,行至芍药花丛旁,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确保心绪平稳,不会被人看出端倪,这才往大殿中而去。
昭明帝早就已经走了,余下的朝臣与官眷们也都三三两两散去。
赵氏见了宋清妤一把扯过:“你又乱跑什么!”
宋明月盯着宋清妤脖颈上若隐若现的那抹浅红,眼眸中透出一抹异样。
没人知道,方才她远远跟在季回安的身后,瞧见了什么!
宋清妤啊宋清妤,真是手段高明,竟然将她骗的团团转。
原来这贱人早已经与季回安暗度陈仓,苟且往来。
她就说,一向如高山白雪的季家少主怎么会为区区一个在季家宴席上受了委屈的小姐,讨公道。
若是早就勾搭上,那便都解释的通了。